他真的好煩。
已經沒有力氣了,說兩個字也覺得費勁。
原本想裝死。
但他的音調怎麼聽都有點不太對,又恍惚想起在浴室時他似笑非笑接連提起的話題,這男人似乎總是要和蕭鶴川較勁。
他非要跟他說晚安……該不會是因為之前接蕭鶴川電話時說了一句晚安?
聲音很輕很輕,“晚安。”
這下終于消停了,幾乎是一下便沒了意識,陷睡眠。
沈知念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間醒來的,不過醒來后完全不想起,酒醒了之后,滿腦子全是昨晚刺激又荒唐的畫面。
這跟之前事后回憶又不同,現在覺全像是被卡車碾過,本不想一下,但腦子是醒著的。
中間有段醉了的記憶,現在才把所有連在一起。
原本還在想這男人怎麼在這方面又兇又狠,簡直跟老禽沒什麼區別。
可當時完全不記得之前醉地暈乎乎,腦子里有什麼說什麼,直接當著他的面說他不行。
昨晚——他倒是很行,可不行了。
要報廢了。
房門打開的聲音響起。
連忙裹好上的小薄被。
程楚驍看著床上小小一團,電遙控將飄窗里的窗簾打開,只留一層薄薄的白紗簾,“醒了。”
聲音悶悶的,“沒醒。”
他邁開長走到床邊,還沒坐下,便裹著上的小被子翻了個,又跟蠶寶寶似的往前挪了挪。
“起床吃點東西?”
“不想吃。”
他直接手臂撐在側上了床,手把撈過來,“還疼不疼?”
他悉的氣息靠近,沈知念耳微微泛紅,想起他剛剛神清氣爽的模樣,再想想‘癱瘓在床’的自己,并不想說話。
他手臂穿過的脖頸,開始剝上的被子。
小子一繃,枕在他手臂上,“做什麼?”
男人一本正經地道:“我看看。”
看、看哪兒?
現在天大亮的……
連忙道:“好多了。”
他低眸認真看著,那眼神犀利,帶著悉人心的意味,“真的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怕我看?”
“……”
昨晚線稍暗一點,氛圍和覺也與現在不同,昨晚給他看和現在給他看完全不一樣,稍微還是有點怕。
抿抿瓣,“你看看……又不會立刻就好了。”
“我拿了藥過來,給你點會舒服些。”
有些意外,在想他怎麼不早說,又道:“那你給我,我自己。”
“那我做什麼,”他瞇了瞇眸,濃黑的眉梢輕輕挑了下,“我看著?”
“……”
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,只是想象了一下,就覺像是要被烤了似的,渾紅。
與他對視了一會兒,頂不住他看的目,撇開,“你就不能出去嗎?”
他的回答干脆利落,一點猶豫都沒有:“不能。”
“……”
現在確實還有點不舒服,到底還是沒有再推,任由他將被子了開。
原本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,這跟昨晚的劇烈運又不太一樣,他作輕許多,慢得有點不了。
又讓想到昨晚。
這漫長的上藥過程終于結束,他過來將從床上抱起來,“先去吃點東西。”
在餐廳填飽肚子,又被他抱回去,看著他稍顯冷清淡漠的俊容,想起昨晚那個眉眼間染了之沉浸在事里的男人。
程楚驍將放下時,看到清潤水靈著他的眼睛。
他著的下,指腹挲了兩下,吻上去。
與廝磨了一會兒,他才稍稍放開,聲線微啞:“你不想睡的話……”
“我睡。”
閉上眼睛。
倒是說睡就睡,沒一會兒便睡著了。
程楚驍給蓋好被子,,離開側臥,去書房辦公。
大約晚上七點時,公寓門口傳來按碼的聲響,但碼輸失敗,最后只能敲門。
程楚驍眉間微皺,出去開門。
是程安樂。
邊說著話,邊要進門,一驚一乍的,“二哥,你怎麼把碼鎖的碼改了啊?”
程楚驍拔高大的軀堵在那兒,沒讓進來。
程安樂:?
程楚驍微微挑了下眉:“找我有事?”
程安樂頓時覺得有些蹊蹺,他堵在這里明顯是不想讓進去,那大概是里面有什麼是不想讓看到的,但……哥公寓門的碼都知道,從來都是隨便進的。
好奇怪。
有問題。
孩子的第六——“哥!你房間里藏人了?”
程楚驍面容清冷,睨著沒說話。
“哥,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念念的事吧?”
“……”
他蹙眉,“你腦子里在想什麼七八糟的東西?”
“那你為什麼不讓我進去?”
“不方便。”
不方便?
程安樂覺得更奇怪了,有什麼不方便的?
他這麼張,這里面一定是有什麼貓膩,讓聰明的小腦瓜來猜測一下。
猜不到。
那就……
趁機想竄進去看看,但是被男人輕而易舉地摁住了。
他摁著的腦袋不讓進去。
最后只能作罷。
本來也沒什麼事,其實就是來打探一下他為何‘不婚’的,但眼下……只能先走,現在連哥哥的門都進不去了!
要去找媽媽。
哥應該沒有換人吧?
要去再點消息出來。
哥之前不婚到底是怎麼回事?他會不會因為念念搖這個想法?
可看他好像一點也不著急。
周圍這麼多敵,他居然一點也不著急為念念的合法丈夫。
難道就一個人在著急嗎?
啊啊啊真的超級著急為老婆的合法小姑子!!!
……
木槿里。
沈知念之前拍完《心》便從木槿里的公寓里搬了出來,不過在同小區又租了一個小一點戶型的公寓,這里安全,住得也習慣。
從淺水湖醒來后,便讓程楚驍將送了回來,需要換服,也需要再好好休息一下。
車在樓下停穩后。
“我回去了。”沈知念解開安全帶。
“嗯。”
恰時,程楚驍手機進了一通電話,他將藍牙耳機戴進耳朵里,按了接聽。
耳機里傳來一道聲:“程楚驍,我是陳詩宜。”
“嗯。”
那邊猶豫了幾秒,才語調沉重地道:“你可以,幫我一個忙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