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冬最近是越來越好了,麵對林焱端上來的熱騰騰小籠包:“我的媽媽能幹又漂亮。”吃上第一口的時候,又開始說:“如果以後每天都能吃上小籠包,那我真要幸福死了。”
林焱拍了下舒冬的腦袋:“不準說死。”
舒冬不屑地挑了下眉頭:“說說又不會真死。”
然後又是“啪”的一聲,舒冬抱著自己的腦袋:“我要告你待兒。”
林焱笑瞇瞇:“好啊。”
舒冬哼了哼,然後對走回廚房裏的林焱說:“你還要忙什麽,你也快點來吃啊,不然都要冷了。”
林焱轉過頭:“別催,媽媽先擇好中午的菜。”
舒冬微微鬱悶,吃完早飯的時候翻了翻尋洲買來的書,一邊翻一邊說:“太簡單了,這個我五歲的時候就知道了,太係裏的九大行星是金星、水星、土星、木星、火星、地球、天王星……海王星……還有一個……”
林焱摘下圍,笑著問:“還有一個什麽啊?”
舒冬合上書,用力地思考,過了會眼裏閃過一興:“是冥王星。”
林焱讚賞地點頭:“冬冬真厲害,那麽小就知道那麽多。”
“一般般吧,我以前看的畫片裏有講的。”舒冬繼續翻了翻書,突然想到一個問題,“媽媽,你是在這裏長大的嗎?”
林焱看了看外麵晴朗的天氣:“對,這裏是媽媽的故鄉。”
“故鄉……”舒冬念了一遍這個詞,“老師說故鄉就是一個人長大的地方,那我的故鄉也是這裏。”
外麵有人舒冬一塊兒出去玩,舒冬從自己房間裏拿出林焱買給他的新足球:“媽媽,我踢足球去。”
林焱囑托說:“別玩太累了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舒冬歡樂地飛出了門,舒冬走後,林焱在沙發上坐了一會,然後了無線網卡上了一會網,看了看新聞和八卦,心想最近的S市很熱鬧呢。
林焱這幾天子疲倦,多站一會都腰酸,林焱靠在沙發上休息的時候墊了一個抱枕,靠在沙發上閉眼休息的時候,突然想如果冬冬以後家立業了,是不是又要一個人了,如果更可怕的是不能陪冬冬家立業……
林焱去找了一位道鎮的老中醫,十多年沒有見麵,記憶中老中醫特別有名,以前道鎮的男有了什麽病都不去衛生院,而都是找這位老中醫。
快要十來年了,林焱不知道這位老中醫還在不在,那麽多年,道鎮已經變了模樣,唯一不變的是宅,尋洲原本安排和冬冬住在宅,不過被拒絕了。
老中醫換了住址,林焱拿著新地址來到一個新的開發區,進來的時候看到了大門寫著的江氏樓盤。
老中醫的新店依舊門庭若市,林焱排了好久的隊才到,如今老中醫已經到了耄耋之年,但是鶴發看起來神很好。
老中醫開始給把了把脈,然後又問了問林焱幾個問題,一番聞問切後開口:“年紀輕輕怎麽把自己搞這個樣子。”
林焱:“要嗎?”
“不要,還能活個半年左右吧。”老中醫說。
林焱白了臉。
“現在知道害怕了?”老中醫蹙眉看著,“如果從今往後還不注意自己的,別說半年,半個月都算你長命了。”
林焱提了一大袋中藥回來,回來的時候看到沙發上坐著的尋洲,微微一愣,然後麵無表地開口:“你沒走?”
尋洲沒有回答林焱的話,林焱折回廚房,把中藥放下後,開始找煎藥的罐子。
尋洲過頭看著:“去哪兒了?”
“看病。”林焱說。
尋洲:“看什麽病?”
林焱沒說話。
長久的沉默,尋洲把林焱吃剩下的藥片扔在地上:“林焱,你好,你很好!”
林焱站直腰,視線微微掃了被尋洲砸在地上的藥,然後才抬頭看向尋洲,這個男人此時渾發散著懾人的戾氣,臉漲紅又變青,拳頭捶裂了茶幾,無法遏製的怒火如火山一樣發了,一張俊臉因為憤怒極度扭曲,就像一隻正於暴怒的獅子。
而林焱從頭到尾隻是平靜地站在廚房看著在客廳生氣的尋洲,直到尋洲砸了桌上放著的翡翠小馬,林焱才開口:“尋洲,你在生氣什麽?我是你什麽人?你憑什麽認為你這樣對我我還會願意替你生孩子?可能你真的被人寵壞了,又帥又有錢,可能現在想為你生孩子的人還有一大把,但是那群人裏沒有我。”
尋洲慢慢恢複了平靜,一雙發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林焱:“你再說一遍。”
“我再說一遍也一樣,懷了你的孩子已經讓我很惡心,你找誰生找誰生,但請你離我遠點。”
尋洲緩緩地轉了下頭,作慢得像是被定格住,然後他什麽也沒有說,待林焱重新看向客廳的時候,尋洲已經不見了。
他走了。
然後從外麵進來一個四十來歲的人,收拾了下被尋洲砸的客廳,解釋說:“剛剛先生是送我來照顧你的……”
林焱在餐椅上坐下:“我沒懷孕。你可以走了。”
中年人繼續收拾:“先生可沒有讓我走。”
林焱:“但是我讓你走。”
中年人也是一個倔脾氣:“我不走。”
林焱自顧自走到臥室休息,中午中年人不僅給林焱煎了藥,還燉了湯,裏麵放了不補的當歸黃芪,整個廚房裏濃濃的都是中藥味。
舒冬回家後吐槽了一下:“這是什麽味道啊。”
然後看到中年人的時候,小臉閃過興:“許阿姨,你怎麽來了?”
許阿姨笑瞇瞇蹲下子:“當然是想冬冬,所以許阿姨就來了哦。”
舒冬開心地跟林焱介紹說:“就是之前照顧我的許阿姨。”
林焱扯扯,不知道要說點什麽,可能因為這個許阿姨是尋洲的人,即使從小照顧冬冬,也沒什麽應承的心。
舒冬抬起頭對林焱說:“許阿姨人很好的。”
林焱了冬冬的頭,彎了下角。
午飯,這個許阿姨就搶了林焱的廚房,折騰了一桌子的飯菜,舒冬的不僅對林焱好,對這個許阿姨也很好:“好久沒有吃許阿姨的菜了。”
“那冬冬喜不喜歡吃呢?”
“喜歡。”
林焱突然覺得有點小吃醋,想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,等冬冬家立業娶媳婦了,心裏的落差真會大到沒邊兒了。
房間裏,舒冬在林焱懷裏耍賴:“媽媽,別對許阿姨太兇了,是一個好人,爸爸不讓我吃飯的時候都是給我送飯的……”
林焱了舒冬的肚子:“你爸爸了你幾次?”
舒冬想了想,然後跟林焱了手指:“五六……七八……反正好多次……”
正在這時,林焱手機響了,是公司打來的電話。
林焱走到臺上接聽:“嶽明。”
然而立馬說話的人是江巖。
“姐。”
林焱:“有事嗎?”
“沒事……”
“那我掛了。”
“姐,你什麽時候……回家?”
林焱看著攀爬在牆上的一片薔薇花:“再說吧。”
江巖那邊陷了沉默,頓了下,像是突然想到一個話題一樣:“冬冬在你邊嗎?他還好嗎?我有點想他了……”
“他在我邊,很好。”林焱回答。
江巖又沉默了一會,然後才切正題:“姐,媽很擔心你,你給打個電話可以嗎?”
“我也很好,你讓別擔心。”林焱說。
江巖應了一聲,然後說:“媽跟爸吵翻了,媽搬了出去……”
林焱靠在臺的欄桿上:“你讓媽也照顧好自己。”
“我會的。”江巖憋了很久,憋了一句麻話出來,“姐,不管怎麽樣,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。”
江巖的話不管真假,多多讓林焱的心裏起了一點漣漪:“好,我知道。”
林焱掛上江巖的電話後上了一會網,最近江氏的票已經連續跌停了好幾天了,看到一個視頻是江雨和記者的問答,視頻裏江雨信誓旦旦地保證說:“這是一場商業謀害,請大家一定要相信江氏房產,另外我已經報了警,有消息會第一時間告訴大家。”
江氏房產是江雨下海之後快速發展起來的企業,但是最近網上有人評價說是“來得快、去得也快”。
林焱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想起尋洲在北京公寓對說的話:“如果有一天我有能力對付我的仇人,我不要一命換一命,我也不要讓他們進局子,即使判個無期徒刑也沒有任何意思,在這個社會,無期可以變十八年有期,然後是十五年,再來一個保外就醫,可能實際坐牢還不到十年,所以我隻要他嚐一嚐從最高掉下來的滋味。”
江氏房產事不斷,不到兩天,前陣子工的工程出了安全事故,原本這樣的事以江家的關係可以遮掩過去,但是這一次不僅大肆曝,還挖出了江巖曾經在夜場跳舞的照片。
林焱逛了兩個比較大的論壇,江家的事是熱點,唯獨對的事報道比較,原本看到兩個帖子寫江家找回兒的八卦,不過等再次刷新,這兩個帖子就沒有了。
另外跟江氏房產同樣熱門的是尋洲,他參加了一個訪談節目,節目結束的時候有人上臺送花。
這個人是嚴珂。
訪談節目到最後的時候是一個問題,主持人問尋洲的:“先生你在投資界是出了名的攻擊,這裏我好奇問一下,對問題,先生是怎麽看待呢,比如最簡單的一個問題,兩個人,一個你,一個是你的,你選擇哪個?”
“工作和生活已經煩人了,所以上,我更偏向我的人,一直以來我的想法很簡單,就是回家以後能吃上妻子的飯菜。”
“……”
訪談結束,一個人便拿著一束花上來,這個人就是嚴珂。這個安排跟訪談容前呼後應,不僅可以嚴珂是尋洲目前的朋友,而且告訴他有結婚的打算。
這個人林焱認識,曾經的朋友和工作夥伴嚴珂。林焱靠在床上看視頻裏兩個人站在一起的畫麵,其實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