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踽行并沒有放慢速度,繼續前行,后面的車不遠不近的跟著,自始至終沒有落后也沒有超前,保持著一定的距離。
這一路,傅踽行除了在路過加油站的時候,買了點吃的,加了油,中間就沒有停過。
如此,他最終也錯過了易的時間。
他雖然授權給了柯念,要他全權負責這件事,可對方看到柯念時,當即就掀了桌子,認為他們這方沒有誠意。對方來頭不小,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,隨便誰都能應付過去。
之所以讓傅踽行親自來,就是因為對方指定了,要j的領頭人,除此之外不接待任何人。
談判的時候,差一點起沖突,是老溫及時出現,制止了大家手。經過長達兩個小時的談判,最后易沒有功,對方負氣而走。
人走以后,柯念立刻進了會客室,就那麼目不轉睛的盯著老溫,一句話也沒說。
可眼神里傳遞出來的意思已經很明顯。
老溫坐在沙發上,并沒有看他,只是側頭看著窗外,指間夾著煙,眉頭鎖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尤洪似是忍不住,抱怨道“本來這件事應該是萬無一失的!要是老大沒有……”
“尤洪!”柯念打斷了他的話,睨了他一眼后,說“你先出去,我跟老溫有幾句話要說。”
尤洪看了他一眼,沒,直到老溫擺了擺手,“你先出去,有什麼事兒,我們自會你。”
永紅抿了抿,哼了一聲,這就出去了。
柯念挑了下眉,目一直落在尤洪的上,眼神冷了幾分。尤洪只看了他一眼,就立刻垂了眼簾,關上了房門。
老溫敲了敲茶幾,說“你坐吧。”
柯念走過去,在單人沙發上坐下來,正想要開口詢問,老溫便主說道“我就是怕出什麼狀況,所以跟老傅前后腳到的這邊。這次的任務,事關重要,必須要萬無一失,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跟過來更保險一些。”
柯念沉著臉,說“林宛白是不是你抓來的?”
老溫笑了一下,“你為什麼會這樣想?你覺得我有必要這樣做麼?”
“這就要問你了。”
老溫說“我當然不會這麼做,你也該知道這邊局勢比較,牽扯甚多,本就應該是要小心形式,不能被抓到把柄。這幾年老傅的況,你我都清楚,他對林宛白這個人有多重視,怕是全世界都要知道了。做我們這一行,敵人多過朋友,就算是聯盟,也未必能夠完全信任。當然,他老傅有這個資本,不懼別人知道,或者換句話說,從始至終他的心思就全在這個人上。他創辦踽宛,立j,也許都只是為了這個人。”
“也就是說,若是有一天,有人拿這個人的命來威脅他,他是會毫不猶豫的,把我們全部都賣掉。不容你信不信,這就是個事實,所以我才那麼的不放心。阿念,我不單單是為了老傅,為了自己,也是為了我們所有人,為了整個j。咱們那麼多兄弟,著一條命為他做事,總該是要對他們負責的,是不是?”
老溫嘆口氣,又掏了煙出來,連著了三口,說“我原以為這次的任務那麼重要,他應該會以大事為重,可現在看來……”他輕笑一聲,臉上流出失的神態,“現在看起來,在老傅眼睛里,我們以為的大事都不是大事,他的大事只有一樣,那就是林宛白。”
柯念笑了笑,“所以你就著這個把柄,想把行哥從j剔除是麼?你不甘居于副位,所以你就利用這一點,想讓行哥在j徹底的失去人心,失去威。再加上這次的任務失敗,興許上頭那位會對行哥發難,關系惡劣之后,會影響j的地位和穩定,到時候行哥兩頭不討好,你就可以當這個可以主持大局的好人了。是不是這樣?”
老溫皺著眉,看著他,反復的搖頭,不停的搖頭,然后苦笑,說“阿念,我就說一句話,我和你一樣,愿意相信老傅,對他忠心耿耿。但這種忠心是相互的,你明白麼?”
柯念揚了下眉,沒有應他的話,沉默幾秒后,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,眼神瞬間冷了幾分,深深看了老溫一眼,并沒有立刻做出反應。他想到尤洪的態度,很顯然已經對行哥心生不滿,尤洪是a隊的隊長,下面的人自是都聽隊長的話。
這麼說來,整個隊十五個人,已經全部倒戈。
那跟著傅踽行走的老k三個人就!
沉默幾秒,柯念轉態度,說“不管怎麼樣,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先幫行哥把人救回來,這事兒總是要行哥力挽狂瀾,希能夠有挽回的機會。不然的話,這件事你我都承擔不了后果。”
“對,你說的沒錯。”
柯念起,“你在這里部署,我帶幾個人去追行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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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溫也跟著站起來,說“我留在這里也部署不了什麼,倒不如跟著你一塊去,這次的對手不容小覷,得多帶些人才行。”
柯念看他,沉默幾秒后,點了點頭,“也行。”
隨后,老溫做了簡單的任務分配,將a組的人分配的清清楚楚。柯念就站在旁邊看著,隨后,他又調了特種隊過來,怕到時候萬一要火的話,特種隊比較強力。
等安排完,老溫詢問柯念,“你認為我這樣的安排,如何?”
他一直以后就像是軍事一樣,只要沒有歪念頭,他的安排自然是最好的。
柯念說“現在行哥不在,自然是要聽你的。”
“那接下去,就由你來領路了。”
大家一刻都沒有停留,稍作整頓,把裝備都帶齊全后,各自上車,驅車朝著傅踽行的方向去。
趁著旁人不注意的時候,柯念給傅踽行發了個信息,讓他多留意邊的人,以防萬一,并告訴他,他與老溫帶人一塊過去找他。隨后,他上車,尤洪上副座。
車子一路疾行,塵土飛揚。
尤洪系好安全帶,手抓著手柄,時不時的看一眼柯念,等車子行駛了一段時間后,他才開口,說“我覺得這一次,傅老大很有問題。”
柯念不語,目視前方,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,冷冷沉沉。
他這人一向都是嬉皮笑臉居多,干什麼都笑嘻嘻,看起來很容易親近,很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。尤洪一直沒等到他回應,不由轉頭又看他一眼,見他這副模樣,抿了抿,說“我知道我不該這樣說,但這次確實是老大有問題,要是有問題也不能說,那我們這些人的命,遲早要折在他手里。”
“當然,你可能不一樣,畢竟你是老大邊的人,是老大的親信,他可能會保住你,我們就不同了。就今天這事兒,要不是溫老大來的及時,說不定我們這些人就全部代在這里了。”他哼了聲,說“傅老大就沒把我們這些人當做是人,反倒是溫老大……”
“什麼時候老溫變老大了?什麼時候的事兒,我怎麼一直都不知道?”他冷聲打斷。
尤洪說“難道不是?大家都這麼,都很久了,你怎麼會不知道。本來現在j的事兒,都是溫老大一個人在理和安排,一聲老大,也沒什麼錯吧?”
柯念轉頭看他一眼,笑了笑,說“所以,在你心里,老溫是你的老大了?”
尤洪知道他這話里的意思,“我是個老,說話直白,你也不要介意,我也是把你當兄弟,實話實講,不跟你繞繞彎彎。現在也不只是我這麼想,恐怕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。你以為我們愿意這麼想麼?還不是傅老大自己的問題,這幾年……”
“老大的事兒,是我們應該在背地里嚼舌頭的麼?人云亦云,你就沒有一點自己的想法?沒有自己的判斷?旁人說什麼,你就說什麼,你沒腦子啊?”
柯念冷哼,道“你為什麼會以為行哥不重視我們,不在乎j?他沒有做事麼?難道j能到今天的地位,都是老溫一個人的功勞?而且,你用你的腦子好好的想一想,以行哥對林宛白的重視程度,要不是部的人出問題,誰能破了他的防?你說這些話,你真是瘋了吧!”
尤洪挑了下眉,沉默不語,似乎是陷了思考。
柯念也懶得多說,加了油門,車速更快。
……
傅踽行一刻不停,也開了兩天一夜的車,才到了導航目的地。
是一個潦倒的村落,定位在一個山口,口不大,用木頭擋著,外面沒有人,只簡單放著一些生活用品,附近停著幾輛車。傅踽行坐在車,并沒有立刻下去,側頭看著那扇小門,拿出手機又翻看了一下,確認位置。
他重新看了一遍視頻,視頻的環境,半點也看不出來與這里有什麼關系。
老k他們的車子也在背后停下。
三個人在附近搜查了一下,隨后來到傅踽行的車邊,傅踽行開門下車,將手里的煙頭丟在地上,踩滅。
老k說“這附近沒有什麼可疑的人,就都是些純粹的難民。倒是有四輛越野車,看起來有些不同,我仔細看了一下,像是改裝過的。”
傅踽行點點頭,手機上紅點的位置,就在這里。
老k看了看眼前這口,“是這里?”
他點頭,“是。”
“那現在怎麼辦?要進去麼?”
“你們在外面等著,我進去看看。”
老k“那不行,還是我進去,你在這里等著。”
他說著,就要去,被傅踽行一把扣住手腕,說“這是命令。”
老k說“要不再等等,阿念和隊長他們正在來的路上,等他們到了,我們再想想策略,這樣保險一點。”
“這是命令。”他又說了一遍,而后揚揚下,說“去車上等著。”
傅踽行的態度很強,老k也沒再堅持,只把自己上的裝備給了他兩件。傅踽行走到口,敲了敲門,半晌都沒有人應聲。
他又敲了敲,正預備拉開門進去的時候,突然有個老婦人出來,嘰里呱啦講著他們這里的方言,誰都聽不懂,可的神卻告訴他們,這里面很危險,還有的手勢,是要他們快點走。
就在他們愣神之際,傅踽行看到一個人,鬼鬼祟祟,遮遮掩掩。就在他預備上前時,他看到那人掏出了炸彈,隨即,他立刻拎了拿老婦人,大喊一聲快跑。
短短兩分鐘時間,只聽得耳邊響起巨響,轟的一聲,那山整個炸裂開來。
土崩瓦解,沙石飛來,砸在上,他們趴下后幾秒時間,再次起來,朝著外面跑,也來不及上車了,車子被火舌吞沒。一路狂奔下,他們才到達安全地帶。
傅踽行可沒忘記,那個鬼鬼祟祟的黑瘦男人。
他余瞥見一輛車子駛過,他幾乎沒多想,瞬間跟了過去,眼疾手快,一把抓住了車子上的欄桿,順桿往上,輕松上了吉普車,開車的人顯然是從后視鏡發現了他的存在,迅速了油門,車速瞬間飆升。
傅踽行拿出手槍,沖著車窗開了一槍,玻璃窗全碎,他立刻從車窗跳了進去。那人掏了槍,指向他的瞬間,傅踽行極快的扣住對方的手腕,迅速將槍口朝向別,嘭的一聲,擋風玻璃全碎。
碎玻璃砸在上,一下將那人砸懵了,車子猛地一轉彎,不控制這朝著難民聚集地開過去,兩人還在博弈,車子四開,最后撞在了樹上,才終于停歇下來。
車的斗爭,自然也有了勝負。
傅踽行將槍口抵在那人的頭上,神狠戾,用英語問“人在哪里?!”
那人故意用他的語言說話,一直不停的喚,顯然是拒不配合的樣子。
傅踽行難控心里的暴戾,用槍柄朝著他的頭狠狠打了數下,直到那人的額頭出了。
老k他們趕過來,傅踽行將人用扣住,從車上領下來,說“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。”
暫時沒有頭緒,幾人現在這里落腳,那邊的炸持續了十幾分鐘才慢慢消停下來。
這些難民沒有任何異,似乎已經是見怪不怪。
老k的車子沒有問題,他們把車子開到一棵樹邊上,就地落腳。那人被傅踽行綁在車上,老k腦袋被沙石砸傷,簡單做了理,傅踽行倒是沒什麼事兒。
暮降下,老k他們燒了火,老k拿了壺酒遞給傅踽行,說“老大,接下去怎麼辦?這人看起來的。”
傅踽行聞了聞,并沒有喝,他沉默著沒有說話。
老k靠著車,自己喝了一口酒,說“阿念他們估計明天就能到。”
但是,傅踽行一秒鐘都不能等。
他將手里的酒壺朝著地上一扔,說”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要喝酒。”
他的聲音冷沉,老k聞聲,里的那口酒瞬間就不香了。他一下站直了子,用力的了一下,將杯子丟在地上,連連點頭,說“是,老大說的是。”
傅踽行繞到車子另一頭,拉開車門,將那人從車上拽下來,狠狠的摔在地上,然后蹲下來,一把扯住他的頭發,用英語道“你說不說?”
“我知道你們這樣的人不懼死,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熬住人不如死的覺。”
那人不以為然。
一個小時后,這總算是撬開了。
傅踽行留了一個人在這里接應柯念,然后帶著老k和另一個手下,拎著敵派的人一路尋過去。
這一路由老k開車,傅踽行中間打了一個電話,而后一直弄著手機,老k時不時的余看他一眼,又過車前鏡瞧了眼已經昏迷的黑瘦小子,這人面上看起來沒什麼況,卻能從他衫上染的跡可以瞧出來,是了不苦頭。
他忍不住又看了看傅踽行,他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場,真的不得不讓人服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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