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宛白說“救不回來的。”
被幽了那麼多年,折磨的毫無人形,換誰都不想再活下去,活一分鐘都覺得長。
#每次出現驗證,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!
傅踽行繼續說“已經不識人了,但我看到的第一眼,我就知道,認出我了。”
林宛白說“死前能夠看到你,也算是了卻心愿,知道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,便心滿意足,別無所求。”
傅踽行說“我肯定是要被天打雷劈的。”
林宛白想了想,說“你也算是替解了,不是麼?”
“不是。我那時候不是這樣想的。”
最終,傅踽行并沒有告訴,他那時候想的是什麼,林宛白也沒有追問。
要走的時候,傅踽行說“我可能記不好,若是我沒時間,你可以替我來給我媽掃墓麼?”
林宛白盯著他,沒應。
他說“就順道的事兒。”
林宛白還是沒應,只是看了他一眼,什麼也沒說。
離開墓園,他們又繞了路,順道去給梁鈺盛和林釗威掃了墓。
由著,林釗威所在的墓園與傅延川是同一,林宛白便提議,順便也去看看傅延川。
這一整天,兩人都在掃墓,從這個墳頭到那個墳頭,除卻在傅嫻墳頭前說了兩句話,之后兩人都沒有流,只安靜的拜祭,傅踽行任勞任怨的燒紙錢。
掃完墓,差不多傍晚了。
傅踽行驅車,帶著林宛白去了秦家里。
他提前打了電話說要去吃飯,秦有所準備,開門看到兩個人來,多有點詫異,他在電話里沒問,只想著肯定是傅踽行一個人過來,怎麼也沒想到林宛白會跟著一塊過來。
“進來吧。”他如今獨居,為了避免悲傷,就從梁鈺盛的住宅里搬了出來,這公寓不大,他一個人住,也不需要太大大房子,大了顯得空寂,有點不了。
他說“我沒想到小白也來,菜準備的不多,也不知道是否合你胃口。時間還早,要不然我個外賣。”
林宛白擺手,“不用客氣,我不挑的,什麼都能吃。”
秦看一眼,垂著眼,點了點頭,去給兩人泡了茶,先坐一會再開飯。
三個人相顧無言,秦郁結于心,不怎麼說話了。不過他對林宛白的怨懟,已經沒開始那麼深了。
在公司里,他也盡心盡職,沒那麼多勾心斗角,只想著要把公司做的更好,不為別的,只為了梁鈺盛。
這一頓飯吃的很沉默,林宛白覺得自己不應該跟過來,若是不在這里,說不定他們還能聊聊天。不過想到傅踽行這人的格,到底也聊不出什麼。
后來想想也未必,想到那晚上他跟自己聊了那麼多,想來他的病是真的往好的方向發展,心態慢慢調整過來。還記著他那句話,說自己對并不是。
牢記于心,多也耿耿于懷。
飯后,林宛白找了個借口,出了一趟門。
傅踽行盯著出門,就開始發呆。
秦并沒有立刻他回神,看了他許久,才敲了敲桌子,說“回神了。”
傅踽行笑了笑,“我沒走神。”
“我瞧你這顆心是跟著一塊出去了,就剩個軀殼留在我這兒,看著礙眼。”
傅踽行略微打起了神,問“接下去你有什麼打算麼?是準備留在這里,還是回國?”
秦給自己倒了點小酒,抿了一口,又剝了一顆花生,丟進里,“當初鈺盛把總公司挪到北城,你說我是要留在這里,還是回去?他走了,只留個公司在這里,我便要守著這個公司,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。”
“就好像你吧,若是小白沒了,你會怎麼樣?”
傅踽行抬眼看向他,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因為沒有這種可能。
秦笑起來,說“小白是個好姑娘,但是你們兩個……”
殘忍的話他最終沒有說出口,“你呢?你們現在是什麼況?你又是什麼打算?”
傅踽行沒告訴他自己的打算,只說“小叔的死是我的責任,你不要遷怒于小白,是無辜的,也不過是被人利用。往后你留在這邊,在公司里,多照應。即便往后可能不繼續在公司做這個董事長了,我也希您能夠多多的幫襯。您如今是一個人,就把當是自己的兒,會是一個很好的兒的。”
秦盯著他,面微沉,一時沒有說話。
傅踽行也不避閃,就那麼直勾勾的迎著他的目,由著他這樣看著自己。
傅踽行在秦這邊待了半個小時,便出去找人。
林宛白沒有走遠,就在小區樓下待著,站在樓道口,著天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傅踽行過去,不等他開口,林宛白倏地轉,看著他,說“我想到我要你做什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