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因為做賊心虛，虞惜心跳有點快，忐忑地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
楊惠涓：“晚飯做好了，出來吃飯。”

虞惜這才鬆了一口氣，應道：“知道了。”

等楊惠涓離開，虞惜給靳灼霄回過去消息：【不跟你說了，我要吃飯了。】

海綿寶寶：【好。】

虞惜從房間出來時，虞康已經坐在桌邊開吃了。

楊惠涓盛好飯放到桌上，說：“你等你姐來了再吃。”

虞康皺眉，語氣不滿道：“我才不等。”

虞惜隻當沒聽見，作自然地走到桌邊坐下。

掃了一眼桌上的菜，有魚有蝦有有菜，算得上很盛了，心裏不免有些異樣。

楊惠涓給虞惜遞了雙筷子，說：“趁熱吃吧。”

虞惜抿接過：“嗯。”

在虞禮去世之前，虞海建和楊惠涓待虞惜其實還算可以。

雖然沒那麽多，但也算不上苛待，至沒委屈過的吃穿，有時候還能盡一盡父母的職責。

不過虞禮去世對兩人打擊太大，導致他們對虞惜的態度也陡然大變。

虞惜自己也陷在那份愧疚裏，從一開始對父母重男輕有怨念，變了現在覺得自己活該，所以對楊惠涓很包容。

這麽些年，楊惠涓對什麽樣，虞惜心裏都清楚。

知道楊惠涓不，虞禮去世之後，也不再期盼楊惠涓會。

可每每楊惠涓做出些正常母親該做的事的時候，還是不自覺被。

虞惜覺得自己就像一塊幹涸的土地，求家庭和親的灌溉，所以特別容易被楊惠涓的善待搖。

“明天晚上我要和一個朋友吃飯，你和康康也一起去。”

楊惠涓說著夾了一塊放在虞惜碗裏。

虞惜回神，看著點點頭：“嗯。”

虞康：“媽，我要吃蝦，你給我剝。”

“好，我給你剝，”楊惠涓笑說，“知道你吃，特意給你買的。”

虞惜瞥了一眼桌上的油燜大蝦，自始至終都沒夾過一次。

這頓晚飯吃的比虞惜想象中和諧，除了虞康有點聒噪，其他都還好。

吃完後虞惜把桌子收拾幹淨，順便去廚房把碗碟洗了出來。

虞康還是鬧著看電視，楊惠涓在客廳陪著他。

虞惜從廚房出來，隻瞥了他們一眼，便直接回了臥室。

吃飯的時候，靳灼霄給虞惜發了好幾條消息，還沒來得及看。

回到房間，虞惜走到書桌邊坐下，才打開微信看消息。

海綿寶寶：【你晚飯吃了什麽？】

海綿寶寶：【我剛點了一份蟹煲，不知道好不好吃。】

海綿寶寶：【外賣到了，味道還行。】

海綿寶寶：【你怎麽還沒吃完？】

虞惜：【我吃完了。】

消息發過去沒幾秒，靳灼霄回了條語音過來。

虞惜減小音量，點開後把手機放到耳邊聽。

以為是靳灼霄說的話，結果語音裏是一陣難以描述的聲音，聽著像人的那種聲。

虞惜呆愣兩秒，反應過來後頭都快炸了，問：【你發的這是什麽？】

靳灼霄又發了一條語音過來。

這次虞惜都沒敢點開聽，直接轉文字。

海綿寶寶：【這酒店不隔音，隔壁房間有人打炮，我聽得一清二楚，媽的。】

虞惜：“……”

這事真是夠象的，看那酒店環境不錯，還以為隔音能好一點呢，沒想到也這麽拉。

虞惜：【那你要換一家酒店嗎？】

海綿寶寶：【大半夜的懶得換，我聽著應該不會持續很久，所以準備出去逛一逛。】

虞惜：【哦。】

這大冷的天，也真是委屈他了。

虞惜：【你打算去哪？】

海綿寶寶：【不知道，逛到哪算哪。】

虞惜：【哦。】

海綿寶寶：【真不能開視頻嗎？】

海綿寶寶：【我一個人在異鄉，還流浪街頭，也太可憐了。】

虞惜倒是真心了，猶豫兩秒，從屜裏找了耳機線出來：【可以開，但我說話聲音會小。】

消息剛發過去，靳灼霄就把視頻電話打了過來。

虞惜上耳機，點了接通。

靳灼霄已經從酒店出來了，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，眉間掛著暴躁，吐了口煙說：“我今天讓你回去就是個錯誤。”

虞惜撇，小聲嘀咕：“你跟著來就是個錯誤。”

靳灼霄瞇眼：“你說什麽？”

虞惜趕忙說：“沒說什麽。”

靳灼霄：“讓我看看你住的地方。”

虞惜：“有什麽好看的。”

靳灼霄：“沒看過當然好奇，快點。”

虞惜無奈，翻轉鏡頭，給靳灼霄拍了一下自己的房間。

靳灼霄吸了口煙說：“比我想的要簡單，我以為會有很多東西的。”

“我喜歡簡潔一點，”虞惜把手機放回桌上說，“看著幹淨，整理起來也方便。”

靳灼霄不置可否，看著後的床，意味不明道：“你的床看著倒是舒服的。”

虞惜：“……”

也不知道是不是虞惜多想了，莫名覺得靳灼霄這話，有點奇怪。

靳灼霄看向虞惜，了說：“我現在特別想抱著你躺上去。”

虞惜兩眼一瞪，就知道他不懷好意。

靳灼霄輕笑：“別這麽盯著我，我又親不著你，怪磨人的。”

虞惜：“……”

真是服了。

虞惜忍不住問：“你腦子裏是不是就不能裝一點幹淨純潔的東西？”

靳灼霄挑眉，懶聲懶調地說：“我滿腦子都是你，還不夠純潔嗎？”

虞惜：“……”

又開始了。

虞惜：“你自己逛吧，我要去洗澡了。”

“能開著視頻洗嗎？”

靳灼霄扯戲謔道：“給我找個好角度放起來就行，我隻看，不說話。”

“！”虞惜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，惱道，“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，掛了！”

說完虞惜直接掛斷了視頻，深吸一口氣，給手機充上電，起拿服洗澡。

等洗完吹幹頭發，發現靳灼霄十分鍾前又發了消息過來。

虞惜點開聊天，看見是一張下雪的照片。

海綿寶寶：【又下雪了。】

虞惜：【你還沒回去？】

海綿寶寶：【剛回來，正準備洗澡睡覺。】

虞惜：【哦，那你洗吧。】

海綿寶寶：【要跟我開視頻嗎？我洗給你看。】

虞惜腦子裏浮現靳灼霄的腹，一陣熱上臉，窘迫道：【不開！我睡覺了！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