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日里最重要的是什麼?
當然是資!
但是除了資之外,也需要有武,在末日初期,人類的最大的敵人不是喪尸,而是同類。
一個沒有防手段的人是活不下去的。
先屯糧,后屯槍,一樣也不能!
姜尤用本子上一行一行地記錄著。
首先是食。
各種大米,面,玉米,淀,方便面,面包,饅頭包子……
調味,油鹽醬醋,還有各種豆瓣醬,黃豆醬,甜面醬,拌飯醬,老干媽……。
,味,香料,辣椒,下飯菜罐頭。
高熱量的食可以快速恢復力,不能。
所以各種巧克力,糖果,士力架……
既然有條件,零食也不能,螺螄,鴨腳煲,辣條,泡椒爪,豬蹄,干脆面,餅干,蛋糕,各種碳酸飲料……
減?
去他的吧!
藥品也需要,末日后最缺的就是藥品,各種抗生素,消炎藥,止藥,冒藥……
春夏秋冬的服,子,子,鞋子。
尤其是冬天的服!
熱的時候可以穿點,但是冷的時候服不夠,可是會冷死人的!
各種日用品,比如牙刷,牙膏,洗發水,沐浴,皂,衛生紙,衛生巾,衛生棉條……
在末日里,人比男人更難生存,每個月的生理期,一旦腥味吸引了喪尸,基本上逃也逃不掉。
因此衛生棉條比衛生巾更好用。
在逃命奔跑或者是大作的時候,不容易,腥味也幾乎沒有。
但是有些時候,衛生巾用來包扎傷口,還能防水防細菌,也要準備一些。
還有武,需要購買一些殺傷力比較強的冷兵。
比如刀,或者是弓弩。
至于熱武,現在資金有限,也沒有渠道,先不管。
現在舅舅一家都搬出去了,家里就剩下。
姜尤從冰箱里拿了一塊沒吃完的蛋糕,一邊大口大口吃蛋糕,一邊繼續記錄自己需要屯的資。
時不時地上網查看,完善自己的購清單。
就這麼一夜過去了,居然一點疲憊的覺都沒有。
第二天中午,舅舅就迫不及待地送來了四百萬的聘禮,還有一張承諾書。
承諾書上表明收了王家的彩禮,如果反悔就要把彩禮如數奉還。
姜尤眼睛都不眨地簽了字。
李天明見干脆,也松了口氣,趕走了。
愧疚的表都險些裝不下去。
等李天明一走,姜尤立刻找了中介,出售自己的房子。
盛夏的中午,是太最毒的時候。
街上人都看不見幾個。
一間房屋中介所里,幾個穿著統一制服的人正吹著空調,舒服地聊天。
姜尤推門進去,其他幾人看見來的是個小姑娘,都沒什麼興趣,繼續聊天說話。
其中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連忙走上前來。
“小姑娘,你是想看什麼地方的房子?
是想要買賣還是租賃?
咱們這里新開了一個公寓,距離地鐵站只要五百米,上下班方便,適合年輕人……”
中介以為是來買房子的。
他是新人,有個前輩告訴過他。
不要低看任何一個上門的顧客,不管穿著如何,年紀如何。
a城這地方,說不定上一秒你以為掃大街的老大爺,下一秒就能掏出一串兒鑰匙去收房租。
說不定穿著鮮亮麗的人,其實是月族。
“我是來賣房子的。”33qxs.m
姜尤拿出自己提前準備好的房屋信息。
中介見狀,連忙笑著點點頭:“好的好的,我這邊肯定給您賣一個滿意的價格!”
“金港花園,步梯三樓,一百四十平的四室兩廳,這里是房屋的一些照片還有戶型。
我急著出手,需要全款,價格可以低于市場價三十萬!”
如果貸款的話,從各種手續到銀行審批撥款差不多得一個多月,那時候就遲了。
寧愿賣點錢。
中介笑呵呵地端來一杯花茶。
“您先坐著喝茶,我看看信息庫。我這邊正好有幾個顧客想買附近的房子。”
“金港花園在市中心,雖然是老小區,但是面積大。
一百四十幾平方的房子,這個區域的價格在七百萬到七百五十萬之間。
那個小區,前幾天有一套差不多面積樓層的房子功易了。
就是我賣出去的,價是七百三十萬。
但是裝修比較好,您這個裝修說實話,已經很多年了。
別人買了還要重新裝修。
所以如果您著急賣,并且需要全款的話,那麼價格估計還會往下一。價可能會低一二十萬。”
“但是,賣房子這麼大的事,您要不要回家和父母家里人商量一下?”
中介看著眼前這個明顯二十歲不到的小姑娘,有些擔心地問道。
姜尤點點頭,“我可以做主,這個房子的房產證是我的名字。”
中介連忙聯系了幾個客戶去看房。
當天下午,房子以七百萬的價格,全款付。
約定了一天之后騰房。
……
晚上,等到李映月同學聚會結束,準備回家的時候,突然接到電話。
電話里,媽媽給了一個新地址,說們搬家了。
其它的話沒在電話里說。
李映月還以為家里買了新房子,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。
男友陳陸好奇地問道。
“月月,你怎麼這麼開心,有什麼事嗎?還有,我上次和你說的我們結婚的事怎麼樣了?你和你媽商量好了嗎?”
李映月微微一笑。
“我媽剛才打電話來說,我們搬家了。他們肯定是買新房子了!
看來說服姜尤嫁人那件事功了!王老板果然有錢!”
轉頭溫地對陳陸說道,“你別擔心,你家的況我也知道。我和你在一起,是因為你對我好,我又不是那種質的人!
知道你們家窮,你之前說的事,我會回去跟我媽說的,他們手里至有大幾十萬的存款。
我拿出來付首付,然后貸款裝修,你媽媽不好沒關系,我媽好啊!
以后咱們買房子距離我家近點,我媽還能幫著照顧阿姨,反正閑著也是閑著。”
陳陸眼睛一亮,隨即十分愧疚的說道,“對不起月月,都怪我家里窮。但是你放心,我會努力的,以后給你買別墅,買包包,讓你過好日子!
但是你家出錢買的房子,我不好意思寫自己的名字。
可是不寫我的名字,我媽肯定會有寄人籬下的覺……”
“你想啥呢?既然是咱倆的房子,肯定寫咱倆的名字啊,我是那麼斤斤計較的人嗎?”
“月月你真好!”
和男友分別之后,李映月一直沉浸在幸福的喜悅之中。
可是等到了“新家”小區地址,懵了。
甚至不敢相信,這個看起來比年紀還大的小區是他們的新家!
到了家里,更失了。
原來住在姜尤家,雖然裝修舊了,但是面積大啊。
而眼前這個裝修更加陳舊的屋子,恐怕全部加起來也就六十個平方。
尤其是在知道哥哥欠了賭債,家里的錢全部還債了,并且這個房子還是租的之后。
李映月徹底崩潰了。
“你們在搞什麼啊?!這麼小的房子,放個屁所有人都能聞到,你讓我怎麼住?”
“還有,我已經答應陳陸了,咱們家要出婚房的首付錢,你們把錢都用完了,我們怎麼結婚啊!!!”
“憑什麼,這個家里三個孩子,財產我也有三分之一的!
憑什麼把所有的錢都給李浩晨花了,他憑什麼花我的錢!”
李映月一改之前溫的樣子,歇斯底里地咆哮。
打開葛春華讓睡的房間,指著里面。
“媽,你看看這個房間,放得下床就放不下柜,放柜就放不了床,你讓我怎麼睡?”
又指著在客廳角落里,渾是傷,頭上還纏著繃帶的李浩晨。
“大哥,你沒本事還錢,就去死啊!憑什麼用我的錢去還錢!”
“啪!”
忍無可忍的李天明抬手就是一掌,狠狠扇在李映月的臉上,“你看看你,像什麼樣子?有讓自己大哥去死的嗎?”
李映月嚎啕大哭,李浩軒也吵著鬧著要自己的房間,不要和哥哥公用一個房間。
李天明只能安。
“放心吧,這都是暫時的,現在姜尤已經收了錢,沒辦法反悔了。
親手簽了協議,要是后悔的話,王老板都不會放過的!
明天我們就可以搬回去了!”
這天晚上,李映月躺在床上,聞著房間里的一霉味,越想越生氣。
憑什麼,姜尤憑什麼把他們一家子趕出來!
那個房子都住了十幾年了,憑什麼要搬走!
另一邊。
葛春華和李天明也徹夜長談。
反正他們已經拿到錢了,兒子也救出來了。
本來搬家這個事就是為了哄姜尤點頭,房子他都只付了一個月的房租。
現在姜尤了聘禮,木已舟。
明天就可以搬回去了。
那里他們都住習慣了,憑什麼要搬走?
一個小丫頭片子,還以為他們真的就不回去了?
真是太可笑了。
這天晚上,李映月清點自己的梳妝臺的時候,發現那個鐲子不見了。
那個鐲子雖然不好看,還是一個劣質品,可是不知道為什麼,當初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那鐲子是自己的東西。
很想要。
于是就找父親要了。
那個鐲子雖然沒帶幾回,但是記得在此之前一直放在盒子里。
可是現在卻突然不見了。
問李天明才得知,為了哄姜尤答應嫁人,將那個鐲子還給了。
還答應以后給自己買一個金鐲子。
按道理李映月應該高興,但是心里卻莫名地堵得慌,總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一樣。
果然這家人第二天一早,一家子已經整整齊齊地出現在家門口。
姜尤眼睛還沒睜開,就聽見門口的喧嘩聲。
“姜尤,我知道你在里面,你有本事換鎖,你有本事開門啊!”
“別躲在里面不出來,你有本事出來啊!”
“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喲~
好不容易省吃儉用把侄兒養大了,結果人家翅膀了馬上就把我們掃地出門啊~
哎喲,我這個苦命的人哎~”
“春華,你別說了,小尤不是那麼狠心的人,肯定是有苦衷的,昨天說的話,肯定都是在氣頭上!”
“爸,到現在了你還護著姜尤那個白眼狼!”
“……”
姜尤一打開門就看見幾個人又哭又唱。
和以前一樣,李天明唱白臉,剩下的唱紅臉。
不鄰居圍著幾人竊竊私語,還有的人在安葛春華。
雙手環抱,靠在門框上,看著李天明,“你們這是什麼意思?不是拿錢搬走了嗎?耍賴?”
“什麼什麼意思?”
李浩晨頭頂著紗布,手上打著石膏,對怒目而視。
“你這個白眼狼,你爸媽死了的時候你才四五歲,是我爸媽含辛茹苦把你養大的,你吃我們的喝我們的,一考上大學就要把我們掃地出門!
你還有良心嗎?”
鄰居們也對姜尤這樣的做法看不慣。
“姜尤,這就是你不對了,雖說這房子是你家的,但是你舅舅他們好歹養了你十幾年,你不能翻臉不認人啊!”
“就是說嘛,果然不能給別人養孩子,再對好沒用。”
“俗話說得好,羊不到狗上。”
李天明也一臉苦地看著姜尤,“小尤,對不起,是舅舅不好,沒能攔住你舅媽他們。”
說著,他痛苦地抱頭蹲下。
李天明就是這樣,永遠裝好人,永遠給事留一線生機。
姜尤環視了一圈周圍自詡正義,正在對指指點點鄰居。
正不出空來收拾他們,這家人就自己送上門來了。
雖然不想這麼快弄死們,這會給自己帶來不麻煩。
畢竟現在還是和平年代。
但是出口惡氣還是可以的。
這些年來葛春華一直對外宣稱是他們養著姜尤,李天明每次聽見這些話雖然沒有正面承認過,但是也是一副有苦衷的模樣。
時間一長,不人還真的相信了。
昨天沒有和李天明撕破臉,是為了順利拿到手鐲。
現在沒有顧忌了,姜尤可不當氣包。
“他們養大了我?好大的笑話!他們一家子住過來也就十三年的事,當時住過來的時候什麼樣子,想必有的人還記得吧?
窮得只剩下幾包爛服。
三個小的營養不良面黃瘦,兩個大的從前面朝黃土背朝天,和難民差不多。
再看看現在,三個孩子白白凈凈,兩口子一副城里人的優越。恐怕都不記得當時自己難民模樣了!
要不是我,他們能過這麼好的日子?”
李映月抬起掌就要扇過去,“你在胡說什麼?你這個白眼狼!”
姜尤眼疾手快,側避開,然后甩手就是十幾個連環掌,左右兩邊臉都照顧到了。
十分對稱。
打得李映月都懵了,腦瓜子嗡嗡的。
“你給我閉!沒你說話的份!”
姜尤冷聲道,“這些年,這兩口子沒有出去工作過,在家里混吃等死,你們以為他們吃的用的錢是哪里來的?!”
鄰居們也疑地看了看李天兩口子。
李天明和葛春華都心中驚駭,姜尤話是什麼意思?
難道是知道賠償金的事了?
他們正打算開口阻止。
可是晚了。
“用的是我爸媽的賠償金!我父母死于工廠炸,老板簽了一份賠償協議,那時候我還小,為了避免一次給一大筆錢會給我帶來災禍。
所以擬定一個月給我兩萬塊錢的生活費,一直給到我十八歲。
這些年,他們就是用著我父母的賠償金,住著我家的房子,花著我家的錢,還其名曰養大了我!
這一家子,才是真正的寄生蟲!不要臉地混賬!”
“姜尤!你胡說!”
葛春華紅著眼睛沖上來要撕。
姜尤抬手又是兩掌,“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里清楚!”
李浩晨也沖上去要手,結果姜尤一腳踹斷了他的石膏。
“咔嚓~”
“啊!!!!我的手!!!”
李浩晨胳膊上的石膏被踢碎,手骨呈現出不正常的彎曲弧度,顯然是骨折了。
李浩軒對著吐口水,“你這個壞人!白眼狼,吃白食的!我媽媽說得對,你就是乞丐!”
姜尤手還沒抬起來,李天明就立刻拖著李浩軒往后退,連忙捂住了他的。
鄰居們看熱鬧看得不想走,甚至有個大媽還從轉從屋子里拿了一把瓜子出來。
“天氣怪熱的,大家還是回去吹空調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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