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過了兩日,宋瑤枝聽說江向南回京了。
回京當日江向南便宮請罪去了。
第二日,岑燁來丞相府找宋瑤枝。
宋瑤枝自然知道岑燁是為誰來的。
想了許久還是出了門。
丞相府門外,岑燁看到宋瑤枝之時眉頭鎖。
宋瑤枝朝他欠行禮:“臣參見世子。”
岑燁道:“宋姑娘,可否移步月梨園一敘?”
宋瑤枝看向他:“會殺我嗎?”
岑燁蹙眉道:“宋姑娘多慮了,有陛下護著你,還有誰敢對姑娘手。”
宋瑤枝頷首,“那就走吧。”
岑燁面容冷淡地請上了馬車。
而他自己在外面騎馬,并未與同乘一輛馬車。
馬車朝月梨園徐徐而去。
到了月梨園,宋瑤枝下了馬車,岑燁在前面帶路,帶著宋瑤枝上了二樓包廂。
宋瑤枝瞧見江向南時,江向南穿墨,墨發英姿颯爽地扎在頭頂,靠坐在椅子上正在看月梨園新出的戲。
“向南。”岑燁了一聲,道,“宋姑娘來了。”
江向南嗯了聲,出聲道:“你先出去。”
岑燁應了一聲,目復雜地看了宋瑤枝一眼便退了出去。
他走了之后,江向南便出聲開口道:“宋姑娘過來坐。”
宋瑤枝走上前去坐到江向南邊。
“江姑娘,久仰大名。”宋瑤枝道。
江向南朝宋瑤枝去,揚而笑道:“宋姑娘客氣,姑娘的名氣我在蜀南都聽到了。”
江向南的面容跟江書儀有七分相似,只是江向南明顯比江書儀穩重得多。
興許是領兵打仗的緣故,上有種難以言喻的肅殺之氣。
“宋姑娘跟我想象中的一樣,傾國傾城,難怪能讓陛下跟睿王還有蕭子騫都能為之神魂顛倒。”江向南道。
宋瑤枝搖頭道:“江姑娘說笑了,都是人云亦云的謠言罷了。”
江向南笑道:“若只是人云亦云,書儀就不會傷那樣了。”
宋瑤枝沉默下來。
江向南:“倒是我低估了他對你的。”
宋瑤枝看向江向南,靜待著下一句話。
“宋瑤枝,你明知道岑沒有活路,為何還要選他?如今已是三月,最遲不過今年冬天,他就會死,你難道不知道嗎?”江向南銳利的視線落到宋瑤枝上。
宋瑤枝猛然一怔,一臉詫異地看向江向南。
今年冬天是原著里岑的死期。
江向南怎麼會知道!
“你是誰?”宋瑤枝警惕地問。
江向南看到的表也了然于心了,靠在椅背上道:“我與你一樣,都是重活一世的苦命人。”
宋瑤枝盯著江向南,心中震。
江向南是重生的?
這書里有這麼一個重生嗎?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啊!
這不應該是一本文嗎?
“你跟蕭子騫劃清了界限,這很聰明。可你不應該跟那個人有這麼深的牽扯,你明知道他的最終結局,還敢選他,難道就不怕重復前世老路嗎?”江向南問。
宋瑤枝出聲道:“不過是差錯,不得已而為之罷了。”
江向南笑了聲,又朝宋瑤枝看去:“蠱毒是嗎?”
宋瑤枝看向,不聲問:“你知道?”
“自然。”江向南道,“上一世,我無條件地信任他,為解他的蠱毒不惜犧牲自己為他試藥。之后麼,我與你一樣,都得到了他幾分意。”
宋瑤枝:……
原著劇里有這一卦?
嗑的cp有配在里面摻和嗎?
岑還跟江向南有這麼一段呢?
宋瑤枝沉片刻試探道:“他邊的人不是一直都是淑妃嗎?”
江向南臉上笑意更甚:“因為我是見不得的存在,只能悄悄潛藏在他的飛霜殿里,你自然不知道。”
宋瑤枝聞言信了三分。
如果江向南只是作為解蠱的人出場,要麼就是被自己跳過了,要麼就是沒給戲份。
“他那時候也喜歡你啊?”宋瑤枝問。
江向南點頭:“他缺,誰陪著他,他就喜歡誰。所以……”看著宋瑤枝道,“你并非是獨一無二的那個人。”
宋瑤枝道:“我自然不是。淑妃娘娘還在宮里住著呢。”
江向南臉上的表有些僵。
“是,他對趙雪盈才是真的寵。”江向南冷聲道。
宋瑤枝聽著這個語氣,心中覺得有些怪異。
江向南是對岑余未了嗎?
宋瑤枝道:“江姑娘,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?”
江向南重新換上笑:“我想與你合作。我們都是重活一世,知所有人的最終結局,我們可以改變所有人的命運,包括我們自己的。”
抬手握住宋瑤枝的手道,“你難道不想為至高無上的王,將所有人都踩在腳下嗎?他們姓岑的個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,他們配這個位置嗎?這個位置就應該換人坐。”
宋瑤枝將自己的手從掌心里出來,道:“江姑娘,你前幾日還派人殺我。”
江向南一怔,頓時哈哈大笑道:“你擋了我的路,我自然要提醒你。這暉朝的江山本就已經了,你一個流之輩非得要摻和這些做什麼?我也沒想殺你,不然你早就死了。”
宋瑤枝抿,警惕著看著江向南。
說實話。
覺得江向南有點瘋癲。
覺神不太正常。
比岑都還不正常。
這本書里面神狀態最正常的就只有這個穿越者了。
“怎麼樣?你想跟我合作嗎?此次祭天大典,我們就可以手毀了岑在百姓心里的形象。”江向南道。
宋瑤枝問:“姓岑的下去了之后,你一個姓江的怎麼上位?是直接宮,改朝換代?還是你打算扶持岑燁當個傀儡皇帝?”
江向南端起一杯茶喝著,沉思道:“讓他們兩兄弟先爭個你死我活,然后視況而定。宋瑤枝,你有興趣來分一杯羹嗎?到時候,你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,何苦執著一個岑。”
宋瑤枝道:“你讓我想想。”
“好。”
宋瑤枝打量著江向南,臉上盡是得意洋洋之,像是這個江山已經是的囊中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