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陸淮予表達了對于兒子小名的意見,但簡卿予以駁回,繼續開開心心地喊他哼哼。
每次小家伙聽見簡卿這麼喊他,就會開心地哼唧,非常之配合,好像很喜歡這個名字。
陸淮予的意見也就不重要了。
因為他們兩個都是新手爸媽,陸淮予之前帶眠眠也是半途接手的,還沒帶過剛出生的小嬰兒。
而且簡卿生完孩子,還很虛弱,哺期也有很多注意事項,陸淮予怕對于簡卿的照顧不全,疏忽了哪些東西。
多了個孩子,很多事不像他們以前兩個人的時候,怎麼隨便怎麼來,到底還是需要一個幫手,所以干脆把以前照顧眠眠的秦阿姨請了回來。
秦阿姨隔了很久重新回到老主顧的家里時,簡卿和寶寶還在睡覺,是陸淮予給開的門。
一進門,秦阿姨就開始門路地打掃衛生,一點沒生疏。
能重新回到陸家里做工,心里還開心的,畢竟誰不喜歡這樣工資開得高,事又不多的主顧呢。
秦阿姨一邊著客廳的桌子,一邊和陸淮予寒暄,“眠眠現在快上小學了吧”
手里正拿起電視柜上的相框拭,待看清相框里的照片時,愣了愣,有些沒反應過來,到邊的話突然截住。
相框里放著的是一張婚紗照。
男人形拔修長,西裝筆,背部得筆直。
一向不拍照的陸淮予對著相機難得給了面子,角輕輕勾起,清冷的眉眼多了幾分和。
他的手臂里挽著一個人,長得很漂亮,披白紗,笑得含蓄而斂,干凈的眼眸里仿佛海水一樣澄澈。
定幀的畫面,溫馨與浪漫卻仿佛滿得要從照片里溢出來。
秦阿姨一眼認出了上面的人,瞳孔微微放大,有些迷茫。
照片里看到簡卿,著實讓有些吃驚,沒想到他們會走到一起。
然而,的腦子里還沒來得及飛速地聯想,陸淮予就已經在特別認真的和解釋之前眠眠的事,以及他和簡卿合法正當夫妻關系。
聽完以后,秦阿姨尷尬地了手,“原來是這樣啊,那是我之前誤會了。”
重新打量照片,越看越覺得兩個人除了年紀差的有些大,其他都很般配,也沒忘記簡卿之前幫過許多的忙,忍不住慨道:“真好啊,陸生和太太都是人好心善的。”
因為秦阿姨早幾年的時候在月子中心做過月嫂,所以對產后護理懂得不,幫了他們許多的忙。
而且一直也知道陸淮予是比較注重個人空間的,所以在不需要的時候,就自己待在的保姆房里,也樂得自在。
簡卿原本產后第三天漲很嚴重,也是秦阿姨幫按疏通,度過了漲期。
哼哼小朋友頭一個月大的時候,每天晚上都需要喂兩到三次,而且前期母親自喂養會更好,所以簡卿基本上
就沒好好睡過一個安穩的覺。
每次半夜黑起來的時候,明明很小心地不吵著陸淮予了,但他好像條件反一樣的,稍微一下,他就自醒了,然后睜著迷朦困倦的眸子去開床頭的夜燈,開燈的時候還不忘擋著的眼睛,免得晃著眼睛。
陸淮予休陪產假的時候還好,白天可以和一起補覺休息,但等他重新開始上班恢復忙碌了,也還是這樣。
簡卿的眼睛被他的手捂著,掌心溫熱而干燥,等適應了線以后才撤離。
嬰兒床旁邊的小家伙醒了,哇哇地在哭。
陸淮予翻下床,把孩子抱給,簡卿了眼睛,開始日益練地喂。
余撇了一眼床頭柜的鬧鐘,凌晨三點。
不出意外一會兒五六點的時候,小家伙又得鬧騰一次。
簡卿皺起眉,看向半靠在床頭醒的陸淮予,房間里的線昏暗,看不太清他的臉。
著嗓子低聲說:“你不用起來的,我自己就可以喂。”
“要不你去書房睡吧,你明天早上還要上班呢。”
“......”陸淮予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,好像大腦還在接聽到的信息,然后才很果斷地回道:“不要。”
他了,子往下賴,抱著的腰,隔著服布料蹭了蹭,聞到一淡淡的香。
“......”簡卿盯著他,抿了抿角,明明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,還陪著一起折騰。
陸淮予半瞇著眼睛就那麼等簡卿喂飽小家伙,也沒讓下床,重新抱著孩子放回了嬰兒床。
夜燈關上,他著簡卿的發頂,好像哄睡覺一樣的,兩個人也顧不得別的,在強大的困倦侵擾下沉沉睡去。
在爸爸媽媽辛苦的照顧下,陸昱珩小朋友以非常快的速度在長大,也變得越來越搗蛋。
三個月的時候已經可以自己翻爬了,最喜歡抓著小玩搖晃,手里到,完以后就把臟兮兮的手塞進里。
因為他的這個行為,時不時會被他的親爸嫌棄。
陸淮予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,每次看見都是一頓認真的說教。
“陸昱珩。”
“說了多遍了。”
“過地板和腳的手,不可以放進里。”
陸淮予坐在沙發上,兩只手架著小家伙的咯吱窩,把他豎著拎起來,讓他的目和他對視,一本正經地說。
陸昱珩小朋友眨眨他水汪汪的大眼睛,盯著眼前的男人,讀不懂他臉上嚴肅的表,還以為是在逗他,瞪著兩條小短,咧起,咿咿呀呀地笑。
“......”簡卿用紙巾著玩上的口水,覺得有些好笑,“你現在和他講道理,他又聽不懂。”
“他可以的。”陸淮予盯著小家伙的眼睛,“是不是。”
“......”小家伙歪著小腦袋,然后,試探地把手塞進了里。
簡卿 沒忍住,噗嗤一下笑出聲。
“......”真是一點面子不給他爹。
茶幾上的手機震適時響起,陸淮予把手上不聽管教的小家伙在沙發上放好,傾去拿手機。
“陸醫生”裴浩吊兒郎當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,穿力十足,就連簡卿都聽見了。
“出不出來打球啊。”他問。
“......”陸淮予看一眼正在拿玩逗孩子的簡卿,難得的周日,他一點不想彈。
“不去。”
“......”裴浩撇了撇,有些不滿,“你這結了婚以后,是不是都不出來了?”
“你喝酒不來就算了,打個球不至于吧,你算算多久沒和咱們一起打球了,嫂子不至于管那麼嚴吧?”
陸淮予懶懶散散地說:“和你們打球又打不過我,沒什麼勁。”
“......”裴浩一口沒吐上來,“那可說不準,你都一年多沒籃球了,再說場得意,球場失意”
他說著說著覺跑遠了,嘖了一聲,“你到底來不來啊?”
簡卿坐得離陸淮予很近,聲音自然而然就穿進了的耳朵里。
斂下眸子,思索著好像自從懷孕以后,陸淮予確實已經很久沒有和以前的朋友聚過了。
本來他的工作就忙,所剩不多的休息時間又都被和寶寶占據,一點自己的時間也沒有。
簡卿扯了扯他的角,小聲地說:“你去吧。”
陸淮予移開耳邊的手機,挑著眉看。
“偶爾也出去玩一玩嘛。”
“在家陪你不好嗎,為什麼想我出去玩。”陸淮予胳膊攬過,別人家的媳婦兒不是都嫌丈夫陪得不夠多嗎,哪有把人往外面趕的。
“......”簡卿就只是覺得他可能是想出去打球的,只是礙于才拒絕了裴浩。
雖然他們結婚了,但也不希陸淮予因此而和以前的朋友疏遠了。
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,然后才是家庭的員,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和放松的地方。
“下午周珊珊和林億要來家里看哼哼,我怕你會不自在。”簡卿解釋說,“正好你也可以和你的朋友們聚一聚。”
陸淮予盯著,看了許久,發現是真的想讓他出去,無奈地勾了勾角,“行吧。”
他和裴浩約了時間地點,換了一比較休閑的服出門,臨走前問了好幾句。
“秦阿姨親戚結婚,今天不來,你一個人可以嗎?”
“可以的,你放心吧。”簡卿當了幾個月的媽媽,就算再不練,現在也能應付哼哼的各種需求了。
“鍋里燉了湯,你下午記得喝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......”陸淮予見一點沒有挽留的意思,抿了抿角,“那我走了?”
“走吧走吧。”簡卿逗著懷里的小家伙,“快和爸爸說再見。”
小家伙剛喝了有些困倦,眼珠子懨懨地轉了轉,
沒走心地揮了揮手,咿呀呀說著大人聽不懂的話。
陸淮予站在玄關,不不愿地把車鑰匙放進兜里,看著客廳地毯里坐著的一大一小。
簡卿注意力全然放在哼哼上,自顧自地在玩。
“......”他忍不住皺了皺眉,真是小沒良心的,一點沒不舍得他走。
冬日午后的暖和,室的暖氣也給的很足,讓人不到一的寒意。
陸淮予走了沒多久,周珊珊和林億就來了。
一進門就奔著小寶寶去了。
林億見他只有那麼丁點兒大,死活不肯抱,好像怕傷著他似的。
拱了半天才肯小心翼翼地把哼哼抱起來,的小家伙就這麼趴在的口。
林億聞著他上的香,嘿嘿地笑,放開了逗他,晃著他的小子,“哼哼乖,姐姐。”
“......”哼哼被晃得不舒服,撇了撇,表停頓了一瞬,然后適時的拉了一泡稀。
空氣中頓時彌漫了一難以言表的味道。
“......”林億離他最近,猛得一吸,差點沒嘔上來,一時無所適從,趕把他抱得離自己的臉遠遠。
簡卿笑了笑,哄小孩兒地說:“哎呀,哼哼拉臭臭了。”
從林億那里把小家伙抱回來,練地給他換尿不。
惹得周珊珊和林億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,仿佛能看見上散發的母輝。
“我們的人生階段真是拉的越來越遠了。”周珊珊不由慨,還在一個男朋友一個男朋友換的時候,沒想到簡卿就已經早婚早育了。
“你不會覺得可惜嗎。”問。
“可惜什麼?”
“就你還那麼年輕,本來還可以多玩幾年的。”周珊珊簡直沒辦法想象自己要每天帶孩子的日子。
“......”簡卿把換下來的尿不卷一團,掀起眼皮向,“玩什麼?”
“......”周珊珊想了想,一時回答不上來。
玩什麼?像一樣,換服似的換男朋友嗎。
尿不被裝進黑的垃圾袋,塑封好,簡卿繼續問,“玩過了,然后呢。”
“......”周珊珊繼續沉默。
玩過之后的大多數人,最終都會回歸到同一條路上。
怔怔地盯著簡卿看,眼眸依舊干凈澄澈,被人保護得很好的同時,又沒有被膩在糖里慣壞,而是在不斷地長,有了自己看待世界的方式和理解。
話題到這里結束,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。
換上干凈尿布的小家伙撅著個屁笑嘻嘻的,林億卻是說什麼也不肯抱他了。
周珊珊朝翻了個白眼,把小家伙抱在懷里逗著玩,盯著他雕玉琢的小臉,“不是我彩虹屁啊。”
“你們家寶寶長的是我見過最好看的,這眼睛,這鼻子,這小。”嘖嘖地補充,“哪哪都生的好。”
簡卿倒真覺得是在彩虹屁 ,笑道:“這都還沒長開呢,哪看得出來。”
“怎麼看不出來,你看這眼睛,和你的多像。”
林億雖然不敢抱孩子,但也湊得很近,像是看什麼可的小一般看著他。
“別說眼睛是真的好看,跟會說話似的。”
簡卿視線看向小家伙的眼睛。
哼哼小朋友好像到大人在夸他,配合地轉了轉眼珠子,咯咯地笑。
沒不覺得和的有多像,反而在哼哼的臉上,看見了更多陸淮予的影子。
尤其是不高興時候,不哭不鬧,就是抿著角,那副態和他爸爸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。
某天籃球場。
被趕出家門玩的哼哼他爸爸,抿著角,一臉認真地打籃球,沒給對手留一面,非常快速的結束了戰局。
裴浩脖子上掛著巾,大冬天的,還是出了一的汗。
“臥槽,要不要打那麼兇。”他著氣,不滿地嘟囔,“不打了不打了,休息一下。”
陸淮予淡淡地看他一眼,手里接過從籃筐落下又彈起的籃球,氣息略微有些不穩,口上下起伏,但也沒像裴浩那樣的像條死狗。
隔壁籃球場坐著兩個年輕的孩子,視線很快沒盯著自己朋友的看,一個勁朝他們這邊瞟。
兩個人推推搡搡的,其中一個長相漂亮的孩子站起來,去到自售貨機上買了瓶水,走到陸淮予邊,雙手捧著水瓶遞過去,“那個,請你喝水。”
裴浩挑了挑眉,打了個彈舌,吹著口哨,看戲似的看著他們。
“......”陸淮予沒理會裴浩的眉弄眼,也沒接的水。
而是漫不經心地轉,拿過置架最上面放著的一枚銀戒指,重新戴好,兩指在無名指的地方刻意地轉了轉。
“不好意思,我自己帶了水。”他說。
聲音冷淡,客氣而疏離。
送水的孩自然是看到他作,以及無名指上的戒指,臉上變得有些僵,裝傻充愣地補了一句,“啊,我認錯人了。”然后尷尬地轉就走。
“......”裴浩盯著漂亮妹妹離開的背影,揶揄道:“可以啊,陸醫生,結了婚風采還是不減當年。”
“你說就你這張招蜂引蝶的臉,嫂子是怎麼放心讓你出來的。”
“......”陸淮予掀起眼皮,額上一滴清涼的汗珠落下,順著脖頸劃出一道痕跡。
誰知道是怎麼放心的,他都出去一下午了,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問問。
裴浩休息夠了,“繼續啊,再打一場。”
陸淮予把手里的球朝他扔過去,“不打了。你們打吧。”
“......”裴浩愣了愣,看了眼時間,“這不還早嗎,怎麼就不打了。”
“回家給寶寶做飯。”陸淮予單手兜,不再理他,徑直往球場外走。
“......”
裴浩著手里的球,迷茫地思索。
三個月的寶寶不是不能吃輔食的嗎,有什麼飯可做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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