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舉正中宴渚下懷,本來被他一個包子被騙過來心間就積攢著怨氣,眼下又終於不用再忍耐,一手將呆呆愣愣的常修遠推向明玕,一手劍勢如龍蛇,直直的攻向那兩人。
那中年管事怒目看向同伴:“我不是說了讓你用縛靈繩綁住他們,他為什麽行還不影響?”
“我怎麽知道,這縛靈繩不是你給我的?沒有用不應該是你的問題嗎?”
宴渚依舊是笑的看著他們產生分歧,手上作卻是毫都不留,招招直打要害。
但打了沒一會就有些力不從心了,他不想暴自己份,便隻能靠自己的素質去拚,自然拚不過兩個修士。
一個不留神,前挨了一掌,頓時後退了好幾步,覺得一陣悶氣短,角有鮮溢出。
宴渚已經好多年沒有過傷了,心間怒氣頓時升騰起,正要不管不顧的用魔氣,後背卻突然抵在了一個有些清冷的懷抱中。
他有些錯愕的轉過頭,便見一白的年不知何時來到了他後,他方才退的那幾步,正好撞他的懷中。
年麵容依舊平淡無波,腰間長劍卻已經出鞘,雪白凜冽的劍刃也加了戰局。宴渚力頓減,局勢也瞬間逆轉。
那中年男子見此怒目看向那管事:“你不是已經給人上了縛靈鎖,為什麽他還能用自己的靈劍?”
“廢,不想著趕解決麵前這兩人,還這麽多廢話。”
兩個蠢貨這個時候竟然還在訌,宴渚心間簡直要笑死了,他微微偏頭看向旁的白年,他正巧也在看自己,二人眼神微,長劍錚鳴,極有默契的一同上前去。
待到解決完這兩個,太已經升的老高了,他們二人也都了些不輕不重的傷。
宴渚慢悠悠的撕下一片角了染的劍刃,劍又自纏回腰間,他這才有時間抬頭去看對麵的白年。
他眸子半瞇著,懶洋洋的開口:“他們方才說跟上麵的人聯係不上了,是不是你搞的鬼?”
明玕這次沒有不理人,雖說還是一副麵癱臉,宴渚卻平白從上麵看出幾分鄭重來。
隻見他微微抱拳行了一禮,口中道:“此事確實是在下同其他仙門弟子一同策劃的,由我作為人質局,同他們裏應外合,揪出背後之人。”
宴渚漫不經心的手抹去邊溢出的鮮,笑道:“什麽裏應外合,你不還沒進到裏麵去嗎?”
明玕看著他邊那抹鮮紅,眸微微深了深,放緩了聲音又道:“想必是他們已經功拿下背後之人了,不需要我們再去裏應。”
“話說清楚啊,是我,不是我們,我同你又不是一路人。”宴渚有些站不住似的,扶著牆壁慢慢的萎下了去,昳麗的麵容微微蒼白,就連一向紅豔豔的瓣此刻也失了。
方才那一掌是帶著靈力的,方才還不顯,眼下這靈力同他的魔氣相互衝撞起來,才看出厲害來,沒一會竟讓他有些頭昏腦脹的。
“奚硯哥哥,你了傷。”一旁的常修遠有些焦急的開口,宴渚卻隻覺得麵前的東西都開始重影了,他瓣微張,“廢話”兩個字還沒說出口,就忽然覺得眼前一黑。
隻迷迷糊糊看見一個白影有些慌張的朝他奔了過來,鼻畔幽幽浮現一清淡的檀木香氣。
再次醒來的時候又是天黑,宴渚迷迷糊糊的坐起抬起頭去看,上質地細膩的白外袍墜地。
一旁聽到靜的兩人回過頭來看他,常修遠當即像隻小兔子一般眼圈紅紅的朝他撲了過來。
“奚硯哥哥,你終於醒了,我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……”
什麽話,這是什麽話?什麽再也醒不過來了?
宴渚原本還有些這兩人守在自己邊,這話一出卻當即有些不樂意了,他不就是就是個傷?還不至於到嗝屁的地步吧。
他這才有空閑看周圍的環境,是在一個山中,眼角的餘又瞥到下的那抹白,他信手撈了起來,是一件白外袍。
前是融融的篝火,白年隻著了雪白的中安安靜靜的坐在火堆旁,宴渚懶洋洋的揚了揚手中的外袍:“喂,你的服。”
明黃的火焰之前,白年原本平平無奇的五更顯清俊,他微微偏過頭看他,睫在眼下留出斑駁的影子。
“傷可好些了?”
宴渚脊背驟然一僵,倒是忘了這一茬了,也不曉得他有沒有發現自己的況。
他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瞇了瞇,又不聲的打量了他幾眼,看他神並沒有什麽異常才微微放下心來。
“好多了,自然是好多了,不然我能這麽快醒過來?”
說到這他頓了頓,又起了幾分玩心,便笑嘻嘻的道:“我傷可都是為了救你,你可要對我負責啊。”
明玕抬起眼,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的看著他,“奚道友若不嫌棄,在下自會護道友周全。”
勾不勾的弧度就這麽僵在了角,宴渚慢慢抬起頭看他,見他的表是十足的認真。
鼻畔似乎還浮現著檀木的清幽香氣,宴渚轉了轉眼珠,目落在一旁乖乖巧巧的常修遠上時,又釋然了,還拖著這麽個傻孩子,有他做伴一同帶孩子倒也。
想明白這一遭後,他又放鬆了下來,將那件白袍團一團扔給了主人,自己又懶懶散散的依在後的石壁上,慢悠悠的出聲詢問:“這麽說我去哪裏你都會陪著我保護我嗎?”
那邊的明玕將外袍展開,上麵似乎還殘留著年的溫,他的心燙了一下,有些蓋彌彰的低下頭掩飾麵上的神,用手輕輕平上麵的褶皺後,又穿在自己上。
另一邊沒有得到回複的宴渚眉心微微皺了皺,又耐住子問了一遍。
明玕這才回過神來,直起頭看向他,非常堅定的點了點頭,沒有再說什麽話,然而他的神卻已經能代表一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