鬱離盯著下沒心沒肺的年,強忍著想要殺人的衝,不聲的開口問:“找青堯做什麽?你還念著他?”
宴渚白他一眼:“什麽我念著他,好吧我確實是念著他,畢竟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,這麽多年沒見了,我念著他怎麽了?”
“那你會念著我嗎?”鬱離低斂著眸子,宴渚看不清他的神,隻能看見他不斷的長睫。
宴渚嗤笑一聲:“咱倆前世今生都是死對頭,我念著你做什麽?念著你早死早超生?”
鬱離頭微微垂下,離他更近了,近到彼此都能數清對方的睫。這下他眼底幽暗晦的緒直直映眼簾。
他微微勾了勾角,眼底卻沒半點笑意。
“你這般念著他是覺得他對你忠心耿耿?你還沒有看出來嗎?他背地裏是同我們一樣的人,腦中對你滿含骯髒的心思。”
宴渚氣的膛劇烈起伏了好幾下,怒目看向鬱離義正言辭的指責他:“你休要挑撥我們之間的兄弟義,隻有你這種滿腦子都是骯髒思想的才會這樣想別人。”
鬱離角的笑容逐漸擴大:“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單純,他看你的眼神意味著什麽你都不清楚嗎?”
宴渚一掌朝他臉上招呼了過去,厲荏道:“你再胡言語我要你好看。”
鬱離平靜了下來,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,好半晌沒有再說話,隻是撐在他上方靜靜的看著他,過了好半晌才沒頭沒尾的出聲:“你還想回魔域嗎?”
宴渚看他一眼,將信將疑道:“你願意放我回去?”
“不願意。”
宴渚簡直要被他氣笑了,“既然不願意放我回去,那還問什麽。”
鬱離眸逐漸加深,修長的指節拂過年脆弱的脖頸:“不能永遠留在這裏陪我嗎?”
宴渚嗤笑一聲,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,嘲笑他異想天開:“我為什麽要留下來陪你?”
說到這他又起了別的心思,心間想法轉了一圈,收起臉上的不耐煩道:“你若是真心喜歡我,你也可以去魔域陪我啊,為什麽非要讓我在這裏陪你?”
去到魔域那就是他的地了盤,傾盡魔族之力,還製服不了一個小小的鬱離,到時候他還不是任他拿。
但當務之急還是先要恢複自己的修為,不然一切都是白搭。
鬱離眼睛一眨不眨的將他的神盡收眼底,角微微勾起:“我陪你去魔域的話,你要給我什麽名分?”
宴渚滿不在乎的開口:“你想什麽名分都可以。”反正最後都是要淪為他的階下囚的。
“那我要做你的道,天道誓言,同心契,結契大典,一個都不能。”
“不行。”宴渚神又一瞬間的呆滯,反應過來後果斷拒絕,他隻是想扳回一局,沒想把自己賣出去,這賠本的買賣他可不做。
“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二人也不能雙修了。”
宴渚滿不在乎的道:“那正好,你都不知道你的活多差勁。”雖說有些憾沒有了這個大助力,但他相信靠他自己,也能將以往的修為給找回來。
“你確定?”鬱離神淡淡的抬頭看他一眼。
“你不是還想早日恢複修為,若你還有之前的天賦自然是手到擒來,可你莫不是忘了,你這可是個廢柴。”
廢柴又怎麽了,他可是有魔靈珠的。宴渚不假思索的就想開口,最後關頭卻又把住了,這可是他的,輕易不能泄的。
而且——
他心間想法又轉了一圈,雙修的好如果再加上魔靈珠,他的修為豈不是能更進一步?到時候……
想到這他又收斂起幾分不耐煩,十分好脾氣的開口問:“為什麽我們二人不能雙修了?”
鬱離已經收回了視線,看上去十分無害道:“難不你以為這天下有這樣的事?想著得好卻是一點都不肯付出,沒有名分我為什麽要做這種累的事?枉你還是你們魔域的魔尊,原來還是這種吃白食的人。”
“你累?”
聽見他這顛倒黑白胡攪蠻纏的話,宴渚當即磨了磨牙,咬牙切齒的出聲:“我看你不是很嗎?把我折騰到那種地步,我都說讓你慢點了,你還是那麽快,力氣還那麽大,怎麽都不願意放過我,我看你是十分樂在其中。”
鬱離又是淡淡瞥了他一眼,避重就輕道:“不管我是不是樂在其中,你的修為之所以能恢複,不僅僅是因為雙修,還因為我將我的修為渡給你了,你若是不願意同我結契,我自然不會再幹這種賠本的買賣。”
宴渚陷了一個兩難的境地,他是十分想要恢複修為順帶扳回一局的,但是如果這樣做的後果是要把自己給賣出去,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。
想了又想,他才試探的開口:“你要名分倒也可以,不過要我來定時間。”
鬱離沒有毫猶豫:“可以。”
宴渚當即喜滋滋的道:“像你這種份的人要結契必然是要好好準備準備的,時間太短了別人會覺得不夠重視,我覺得一百年剛剛好,這一百年間我們還能培養培養。”
鬱離沒說話,眉目微微斂起,神淡淡的盯著他看。
宴渚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,便清了清嗓子,一本正經的道:“方才是逗你的,你看你怎麽還當真了,這樣吧,一年後,一年行了吧。”
一次雙修都能恢複七八,那一年那麽長時間,恢複修為豈不是綽綽有餘?
結契大典前他也有修為傍了,能使用他們魔族的法直接遁走,到時候他和誰結契就和誰結契,就是有些可惜,恐怕不能將他擄到魔域扳回一局了。
鬱離看他一眼又開口:“結契大典最晚三個月後,要不然就三天後。”
宴渚有些不願意,三個月時間確實有些太短了,不過看他好似鐵了心了,便咬咬牙也同意了:“行,三個月就三個月。”
鬱離麵緩了幾分,將他鬆鬆垮垮的裏直接拽了下來,又十分自覺的去解他的腰帶:“既然如此,事不容遲,我們現在就開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