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峰頂剩餘的這段路,氛圍難得十分平和,二人都十分安靜,卻又不尷尬,隻覺得淡淡的溫縈繞其中。
然而宴渚卻知道,這都是假的,像泡沫一樣,一就破了,屆時被他接二連三欺騙的鬱離不會再原諒自己,下次再見麵,說不定二人就是不死不休的死敵。
…………
“到了,怎麽,還不舍得下來嗎?”
“啊?”
耳畔響起男人碎玉般的嗓音,宴渚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,還有些茫然,抬起頭短促的啊了一聲,這才發現已經到了峰頂了,二人正站在屋前的那棵扶桑樹下。
他臉被太曬的有些紅,手忙腳的從他背上爬了下來,心裏還想著事,沒管旁的人,頭重腳輕的往屋裏走去。
當即被人扯住了袖,鬱離在一旁幽幽出聲:“好歹也是我將阿宴背回來的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阿宴都不管我的嗎?”
宴渚現在隻要一對上他就覺得有些心虛,因此不敢看他,生怕被他發現什麽端倪,聽見他這麽說也隻是含糊的應付他道:“辛苦了辛苦了,快進屋吧。”鬱離見他這副模樣還以為他是害,角又是翹了翹,牽著他的袖任由他將自己給拽回木屋裏。
這一天過的確實是十分充實,即便宴渚腦子裏七八糟的一堆東西,然而到了床上卻還是很快就進了睡眠。
在他陷夢鄉後,旁的清冷仙君卻驀然睜開了點漆般的眸子,一眨不眨的盯著睡一團的年看。目又順著薄被往下,看向年在外麵的腳踝,白皙又纖細,一隻手輕輕鬆鬆的就能握住,他白皙的指節在上麵虛虛握了握,像是在確定尺寸一般。
宴渚即便是在睡夢中也約察覺到了這太過強烈的視線,微微蹙了蹙眉,腳也了回去,拉著薄被將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。
第二天早上宴渚是被吻醒的。
睡夢中隻覺口了塊大石頭,怎麽推都推不,還不上氣,結果睜開眼就撞進某人深邃的眸子裏,瓣被他封著,見他醒來,牙齒還不輕不重的在他上咬了一口。
“嗚嗚嗚……”
所有的抗議和都被吞腹中,宴渚剛剛醒來,十分虛無力,推拒更像是拒還迎,像是被欺負的小媳婦一般。索他便直的躺在那裏,僵著子,不給他任何回應。
但鬱離不是尋常人,見他不反抗便以為他願意,手又去剝他的裳,本就睡了一夜,服鬆鬆垮垮的搭在上,被他這麽一扯,很輕鬆的就掉了。
宴渚瞪大了眼睛看他行這般暴行,麵上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。
鬱離眉心微微折了折,手輕輕按了按他有些紅腫的,“為何這般看著我?”
宴渚默默無言的偏頭看向窗外,麵無表道:“天亮了,你要白日宣嗎?”
鬱離眉眼微微和了些,“無妨,近日並沒有什麽事,你既然著急恢複修為,自然還是以你為重的。”
神他媽的以他為重!
宴渚要被他的厚臉皮驚呆了,明明是他自己心思不正經,滿心滿眼的都是這檔子事,還非要推在他上。
真是豈有此理!
“怎麽,難不阿宴不行?如果阿宴覺太累不喜歡的話,那就算了。”
激將法,他竟然用激將法!
這誰能忍?反正宴渚是忍不了。
他咬了咬牙,生猛的摟住他,瓣去找他的,直直的撞了上去,撞的生疼也不鬆開。
“誰說勞資不行,我看你才不行!”含糊不清的話語從邊溢出。
鬱離眸中晦不明,像是個守株待兔的獵人,抓到了自送上門的獵。
……………
隨著修為的恢複,宴渚於此事上的承能力也很明顯的增強了,一陣翻雲覆雨後他還能留有一些神智,不至於跟上回一樣丟人,直接被/做//到昏了過去。
但還是很不好,他仰躺在某人懷中,雙眼渙散,臉頰紅,眼中氤氳著水霧,子輕輕一就能激起一陣戰栗,況也隻比上次好一點點。
他還惦記著之前的話,十分艱難的出聲問:“是誰不行?”
鬱離好脾氣的親了親他的角,“是我不行,魔尊大人太厲害了。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
再次撂下狠話後,他才放心的昏睡了過去,不行了,這事太費力了,讓他緩緩,讓他緩緩。
在千機宗的日子就這麽充實又快樂的過了下去,鬱離也沒再拘著他,他能在千機宗自由活,但還是出不了千機。
關於此事,宴渚去找鬱離鬧過好幾次。
“你為什麽不讓我出去?你既然要同我結為道,那自然是要先把我送回魔域的,然後你再去魔域接我。”
鬱離對此的反應是直接不理他,宴渚便又退而求其次道:“那我要見青堯,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他陪了我這麽多年,我的結契大典他是一定要參與的。”
鬱離一雙點漆般的眸子當即就沉沉的盯著他看,角似有若無的勾起:“你說你的結契大典一定要青堯參與?”
宴渚點頭,“沒錯,而且在之前我一定要見他一麵。”
“為何要見他?”鬱離嗓音很淡,同在床上時的那份熱完全不一樣。
宴渚眼珠轉了轉,道:“他是我的摯親朋,肯定要提前知會他一聲的。”也好共同商議一番逃回魔域的事宜。
“我會向魔域發請帖,此事你不必擔憂。”鬱離卻是油鹽不進。
“我不管,我就是要見他,你還不相信我嗎,我既然已經答應同你結契了,就不會反悔的。”宴渚麵上空口承諾一個接一個說,隻心間默念著都是假的,都是假的。
鬱離聽他這麽說麵上卻沒有半分喜悅,依舊平淡的不像話,隻深深看了他一眼,道:“你最後記住你今天說的話,你之前已經騙過我兩次了,再有下次,”
說到這他頓了頓,垂下眸子看向年纖細的腳踝,意味不明道:“再有下次,就將你鎖在榻上,讓你哪也去不了,每天除了我,誰都見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