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渚向來憐香惜玉,何況還是幾個滴滴的小姑娘,他沒有為難他們的意思,隻是聽到要給他上妝時他眉頭還是皺了皺。
大男人的上什麽妝?他覺得他現在就很英俊瀟灑了,本沒有上妝的必要。
奈何這幾個小姑娘看著弱弱的,辦起正事來卻是毫不含糊,方才鬱離留下的那麵鏡子正好留下了用場,他被拉到了鏡子前,被迫開始上妝。
臉上被人塗抹描畫的很陌生,他也不喜歡,便閉上了眼睛任們搗鼓,偶爾出聲問們一些問題。
“你們是千機宗的弟子嗎?”
幾個小姑娘笑的回答:“是的啊,前一段您同鬱師叔祖在宗散步時我們還見過您呢。”
“你們知道今日鬱離要同誰親嗎?”
“肯定是公子您啊。”
宴渚睫了,覺得自己問了個十分傻叉的問題,他清了清嗓子再度開口:“我的意思是你們知道我的份嗎?”
耳邊響起了幾個小姑娘的竊竊私語,過了好一會們才試探的給出了一個答案:“您是修真界第一大帥?”
宴渚輕輕嘖了一聲,對於這話當然是十分用,過也能看出來他們並不知道他是誰,也不曉得等會知道了他是魔尊會不會嚇們一跳。
待到臉上的妝全部上好後,宴渚已經快要睡著了,還是其中一個膽子大的拍醒了他:“公子,上好了喔,你要不要看一下?”
宴渚睜開眼睛,看見周圍一圈小姑娘臉都紅撲撲的,看向他的目亮的不像話。
在一群小姑娘麵前睡著,他麵難得多了幾分郝然,有些不好意思的清咳了幾聲,這才將目轉向鏡子中的自己。
這一看瞬間就明白了那幾個小姑娘臉那麽紅了,簡直了,他覺得他現在帥的簡直是無人能比。
怪不得讓們幾個上來呢,果然是手藝人。
“公子可還滿意?”
宴渚看著鏡中的自己飛速點了點頭,十分由衷的讚道:“看不出來你們手藝還這麽好,我現在覺得我簡直要帥炸天了,鬱離那廝本就配不上我。”
幾個小姑娘麵上神齊齊一僵,強撐著笑道:“公子倒也不用如此想,鬱師叔祖他也很帥的,完全配的上您。”
宴渚把目轉到們上,略有幾分輕佻的吹了聲口哨,笑的道:“不過同你們開個玩笑,是誇你們手藝好。”
幾人長長舒了一口氣,道:“多謝公子誇獎,公子實在是謬讚了,還是您本來就長的玉樹臨風俊無儔,才能有這種效果。此既然已經沒有,弟子們就先告退了,稍後鬱師叔祖自會來接公子去結契大典。”
府轉眼又剩他自己,宴渚有些無聊的蹲在門前,手了明的結界,很憾他還是出不去,不過還好,他腳上的鏈/子不知什麽時候被解開了。
宴渚輕輕嘖了聲,覺得有些無聊頂,正要起回到裏麵去的時候,眼角的餘卻突然瞥到了一個東西,往裏走的步子頓時停住了,整個人眼可見的興了起來。
於是當鬱離來接他朝思暮想的道的時候,發現他正十分不拘小節的蹲在門前,大紅的喜服下擺沾染上了塵土他也不理會,手中拿著不知哪來的小木,在搗螞蟻窩……
他臉上顯然是上好了妝,整個人明致的不像話,即便隻是蹲在那裏,卻仍舊是一幅十分養眼的畫。
“阿宴。”他略有些無奈的出聲。
宴渚抬頭看他一眼,十分冷淡的道:“你來了。”招呼過這麽一聲,又埋下頭去搗鼓他的螞蟻窩。
鬱離額角青筋微不可聞的跳了跳,他卻還是十分好脾氣的開口:“今日是我們結契大典,你這樣……”
宴渚放下手中的小木仰起臉看向他:“我這樣怎麽了?有什麽問題嗎?喜服也換了,妝也上了,你還不滿意?怎麽這麽難伺候?”
“吉時已到,我們該去結契大典了。”鬱離很明智的岔開話題,將重點放在正事上。
宴渚還想再說些什麽,就覺得子一輕,被他半摟半抱箍進了懷中,耳邊響起了仙樂陣陣,鶴鳴飛舞盤旋,仙音嫋嫋,不絕耳。
有風拂來,掀起他的擺,宴渚後知後覺的向周圍看去,這才發現他們二人坐在一架矜貴華麗的車輦中,前後皆有鸞鳥相伴,可謂是排場十足。
轉瞬間,兩個紅蹁躚的人影就落在了高臺之上。
二人容都是出眾非凡,俊如同謫仙般,下麵眾人的目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他們。
鬱離平日裏都是一襲白,如今穿上大紅的喜袍,減淡了幾分原本的清冷氣質,玉麵帶笑,簡直同平日裏那副冷冰冰的模樣不是同一個人。
隻見他微微上前一步,清冷悅耳的嗓音在高臺之上緩緩響起。
“勞煩諸位百忙之中來參加我同魔域魔尊的結契大典。”
下麵眾人哪敢應下他的這句話,紛紛奉承道:“鬱離仙君客氣了,能夠來參加這場盛大的結契大典是我們的——”福分二字還沒出口,下麵眾人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。
魔域魔尊???
他要結契的人是魔尊???
人群中頓時啞口無言了起來,偌大的現場一時間靜的掉針都能聽見。
又過了好一會眾人才反應過來,頓時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,眾人皆議論紛紛的看向臺上,“哎呦,這怎麽使得,竟然是魔域殺人不眨眼的魔尊,這修真界要變天了不?”
“依我看鬱離仙君一定是被迷了,這魔尊一肚子的壞水,他們真結了契日後可怎麽了得?”
下麵的議論聲越來越大,宴渚倒是無所謂,一輕的站在他後,想看看他如何收場。
鬱離麵上的笑微微收斂了起來,嗓音也帶上了幾分疏冷:“諸位對於本君今日的結契對象可有什麽意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