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腳明棠緲才回府,後腳顧沭北就來了,其目的為誰,眾人不用腦子想就知。
以往管家還能拒絕顧沭北的拜訪,可這次多了顧大夫人,還是以拜訪明夫人的借口前來,管家不好再自作主張,隻能前來詢問明夫人。
“棠棠,你可要見見他們?”明夫人問道。
“見吧,趁大家都在,把該說一次說清楚,免得往後還要再拉扯不清。”
明夫人點頭,也是這麽想。
管家得了示意,立馬躬離開。
“南薑,去將老爺和七皇子請到前廳來,說有客前來。”
前廳。
連續半個月遞拜帖,總算是能進到明府來,顧沭北接過丫鬟奉來的茶,目就一直停在門口,明家夫婦都出現了,卻遲遲不見緲兒和七皇子現,這是不打算出來了嗎?
“顧侯,可是茶水不合你口味,才使得你一直著門口想走?”明騰啟聲。
顧沭北道:“今日不是緲……”
“咳咳。”大夫人重重咳嗽,“明夫人,我們沒別的意思,就是想來看看七皇妃,如今過得好我們也就能放心了。”
顧大夫人這話倒是直白,一點兒不繞彎子,但明夫人還是沉下臉,之前不珍惜家兒,現在兒都再嫁了,他們又過來裝什麽深前夫和前婆母,純屬惡心人來了。
“明夫人我知道我們家對七皇妃虧欠許多,尤其是我這不爭氣的兒子,被賊蒙騙做了不讓七皇妃傷心的事,現如今我們已經知道過往的錯有多嚴重,就想和七皇妃鄭重地說聲對不起,不管是原不原諒,您總得給個機會讓我們見一麵吧?”
“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個惡人,不給想知錯就改的人改正的機會?”明夫人好笑。
“哎喲不是,是我這張實在太笨,想見七皇妃太心急,語氣不對味兒了,明夫人你千萬別誤會,我肯定沒那個意思。”跟有文化的人說話就是心累,話音大點兒們就覺得自己在吼罵,顧大夫人隻能放低姿態,盡量將聲音放的和點。
“我兒前來明府求見沒有半個月也有十天了,卻一直被拒,今日我也是豁出去我這張老臉過來哀求,我知道今日是七皇妃回門的日子,過來叨擾極為不合適,可若錯過今日,我們怕是再也沒機會見到七皇妃了。”
“就算是七皇子也過來,我們也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,我已經嚴加警告我兒了,若是能見到七皇妃,隻能遠遠跪下道歉,不可接近不可說些糊塗話更不能手腳,他也對我再三保證,明夫人,隻這麽一次見麵,之後我們就會消失在七皇妃世界中,可好?”
明夫人沉默,像是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,棠棠本就應了這次見麵,不過覺得得先看看這兩人態度,若是兩人是衝著鬧事來的,這麵不見也罷,若是能坐下來和氣講道理,倒是不妨一見。
顧大夫人也跟著張。
“南薑,去。”
聽到明夫人發話,心裏一塊石頭才落了地,再次警告看了眼顧沭北,示意他待會兒別發瘋。
“爹,娘。”
“嶽父,嶽母。”
祁誡和明棠緲並肩進。
顧大夫人驟然站起,目死死落在祁誡臉上,“顧誡?!”
又不可置信地問一遍,“你是七皇子?”
那所謂的顧家庶子是什麽!
顧沭北指著兩人,“你們、你們是不是早有!”
“顧侯,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。”明騰沉聲警告。
顧沭北氣到呼吸都不通暢,“我說上次見你為什麽他會突然出現,原來、原來你們……”
“顧侯,懷疑事之前請先給出證據,沒有證據你這番話就是在口噴人,汙蔑皇妃的清譽,你為侯爺,應當清楚。”祁誡啟聲。
“大夫人,我有事和你相商,請移步室。”祁誡指向一室。
顧大夫人愣愣跟著他所指的方向走。
顧沭北也想跟去,被明棠緲的聲音止住步伐。
“不是有事找我麽,我給你的時間不多,還請盡快吧。”
顧沭北赤紅了眼,“你和他……”
“顧侯,我在侯府時,自認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,我行的正坐的直。我也比你早不了幾天知道他就是七皇子,可我跟他兩人的事,實在不必同你解釋。”
“你對他份的疑,等你回去問問你娘就知曉了。”
“對於我倆之前的事,我很早就說過,你不用再道歉了,你的道歉,實在一文不值,今日見麵是看在你娘麵子上,但有些話,我也必須要同你講清楚。”明棠緲定定看著顧沭北。
“先前你對我做的事若真追究起來,你這侯爺的爵位隻怕是要到盡頭,還想安安穩穩抱著你的侯爺爵位度過餘生,本妃奉勸你,在本妃麵前晃。”
顧沭北驚住,他極為甚至從未見過如此強勢的明棠緲,更別提竟在他麵前自稱“本妃”,儼然是在用份人。
他侯爺再怎樣,在皇子嫡妻麵前,仍然要恭敬一聲“皇妃”。
顧沭北麵微僵,“我……”
隻是剛開口,室就傳來一聲尖,是娘的聲音。
“我不信!”顧大夫人衝了出來。
“娘您怎麽了?”顧沭北趕奔到邊。
死死盯著緩緩現的祁誡,又看了眼顧沭北,痛苦抱頭,“我不信,我不信!這麽多年,你憑什麽這樣說,憑什麽!”
“事實就擺在眼前,信或不信皆由顧大夫人你。”祁誡出聲,“當初應該是給了顧德中一樣東西,不知大夫人可知曉在何?”
顧沭北一頭霧水,娘在不信什麽,誰又給了爹什麽東西?
大夫人咬牙切齒,“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東西,他回來後隻把你給了我,其餘的一概不說,你要想知道,就自己問他去!”
“顧大夫人,慎言。”明騰道。
大夫人憤憤看了眼祁誡,一甩袖,“我們走!”
明棠緲好奇湊上前,“你同說了什麽,讓這般氣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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