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梯繼續上升，直到8層，停了下來。

“姝曼，到了！”

男人的聲音暗啞低沉，響在頭頂。

他的結在上下翻滾，似乎聽到他的吞咽聲，他的手在后腦勺輕輕著，很這一刻。

“……嗯……”

季姝曼呢喃一聲，像貓咪一樣在他懷里蹭了蹭小臉。

“滄淵哥哥，我好喜歡你！好舍不得離開你的懷抱。”

宋滄淵的手指了，在頭頂輕嘆一口氣。

“姝曼，走吧，去吃烤鰻魚了。”

季姝曼聞言立即抬起頭，松開他的襟，子后退離開他的懷抱，眸中閃過雀躍，“好呀好呀！”

宋滄淵瞧著歡喜的模樣，心頭漾開莫名的欣，這種覺離他好遙遠。

從電梯出來，兩個人的手指依然扣著，自然得像一對。

兩個人的出眾外表引人注目，俊男氣質俗，細看一下年齡上似有些差別的，卻又契合十足，路人的眼中皆是羨慕。

季姝曼拉著宋滄淵的手進了一家日·本料理店。

是在網上攻略過的店，好幾次想跟方沐妍一起來都沒能實現。

小小的料理店明亮火熱，人滿為患，意料中的火。

季姝曼拉著宋滄淵在門口取了餐牌號：A520，這個號碼像是為量制作。

羽睫煽，星眸閃亮，勾著甜笑，的生日也是520呢。

季姝曼將餐號示意給宋滄淵看，“哥哥，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，連餐牌號都這麼有呢。”

宋滄淵看著的紅齒白，不自覺輕抿線，舌尖輕掃薄間，口中似還有著的甘甜，令他意猶未盡。

垂眸瞥了一眼手中的餐牌，心中又想起了什麼，眸中含笑點頭，沒有說話。

哥哥妹妹？怎麼看著像叔侄輩，男人手上有婚戒，孩看起來也才二十出頭的模樣，卻手拉手如此親……

服務員看著二人心中暗自腹誹，面上禮貌微笑，手示意，“二位里面請！”

倆人直到坐下，才松開勾纏的手指。

宋滄淵的手心竟微微滲出一層細汗，他不自覺地了拳，荑在他手心留下的沒有散去，心頭的燥意依舊明顯。

爐子和就餐臺之間隔著玻璃擋板，用簽子串起來的鰻魚片在碳火上烤著，發出滋滋聲響，鰻魚片逐漸變金黃，秀可餐。

店就餐的居多，都是些小年輕。

宋滄淵很來這種地方，他的時間都用在了看報表分析數據、開會和出差上面。

即使莫欣想跟他燭晚餐都要提早和瑞秋預約。

就連瑞秋都時常會忍不住提醒他，該空出時間陪宋太吃飯。

況且他們去的都是米其林黑珍珠餐廳和高端會所，不可能來這種接地氣的場合。

置此地宋滄淵竟覺得真實、心安，不知是因為人還是地。

季姝曼拿著菜單翻閱，宋滄淵看著對面一臉認真的孩。

黑發地垂在臉頰兩側，晶亮的耳廓微微著紅，白皙的小臉，致的下，艷麗的，線條乖巧。

這小妖總是能令他升起保護和占有，想將私藏起來不讓人覬覦，壞，他又何嘗不是？

宋滄淵覺嚨一陣發，修長手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。

“滄淵哥哥，鰻魚飯可以嗎？”

季姝曼抬眸看男人，發現男人的眼灼熱，正盯著自己。

心里升起一陣得意：莫欣，快瞧瞧，你的男人要墜河了！

“我都可以。”

宋滄淵的視線抵達的眸底，幽暗中裹挾著，卻也不再掩飾。

季姝曼明地笑，大大的眼睛里星點點，合上菜單遞給了服務員。

“再要一杯凍檸茶！”

季姝曼對著準備離去的服務員補上一句。

“好的，二位稍等一下！”服務員頷首示意后離開。

宋滄淵倒上一杯熱茶推至面前，“喝點冰水！”

他的聲音溫潤低沉，像記憶里的某個聲音。

“姝曼，喝點冰水，不然來月經時會很痛的……”

“你喜歡蝴蝶？”

溫的，低沉的，兩個不同的聲音，遙遠卻又很近，在腦海中重疊著。

的腦仁有些微疼，忍不住皺了皺眉，抬手了太。

“姝曼，怎麼了？”

宋滄淵看出的不適，關切地問。

季姝曼揚起角朝他笑，“沒事，可能扯到傷口了。”

宋滄淵依然關切地看著，他知道在說謊，可他又不知道為什麼要說謊。

宋滄淵知道這孩心底藏著，可能還是與自己有關的，也許這才是靠近自己的原因。

“滄淵哥哥，你看！”

季姝曼指著窗外對他說。

他順著的手指去，天在空中緩緩旋轉著。

他好像沒有坐過那個東西，對他來說太沒有挑戰了，蹦極對他來說都只能算無聊的游戲，相較而言，三五好友一起攀巖、沖浪、潛水才是放松。

“好高啊，我一定要在最高點打卡！”

季姝曼雙手托腮，著窗外的天嘆。

秦梓謙帶坐過紐·約天，在絕之時告訴：“姝曼，來日方長，眼要放長遠，要相信天道好回的道理。”

當時并不能理解，在上面俯視曼哈頓和自由神，心中被冰冷仇恨堆滿，始終牽掛著大洋彼岸，夢里的模糊影是的夢魘，不想獨自面對這個冰冷的世界，只想去追隨母親和那只蝴蝶……

如今，算是懂了秦梓謙的話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才是王道。

那些將推深淵，折磨的罪魁禍首都還好好的活著，怎麼能甘心？

重新拾回了斗志和信心，發誓要將自己所的地獄般的痛苦，一五一十地如數奉還給他們，還要親眼看著他們痛苦的表正如自己當初一般……

服務員端來了蔬菜水果沙拉，還有點的凍檸茶。

宋滄淵眼疾手快地將凍檸茶端起來喝了一口，“這是我的，你吃菜！”

季姝曼盯著他，撲哧一聲笑出聲來，拿起叉子叉了一塊牛油果遞到宋滄淵邊，看著他的眼睛，“哥哥，這個是你的！”

然后又湊近了些，輕輕道：“我也是你的，早晚有一天……”

宋滄淵看著孩微微翕的紅，氤氳的雙眸，忍不住吞咽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