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沐妍將一瓶八兩的楊梅酒喝完后還不覺得盡興,嚷嚷著又讓張嫂拿酒。
張嫂這楊梅酒是自己釀的,看似度數不高實則后勁不小。
張嫂看著方沐妍已經滿臉通紅,知道這姑娘已經醉了,又看看一旁的季姝曼:“太太,這酒就不喝了吧,要不要煮點醒酒湯給方小姐?”
“張嫂,再給一瓶吧,沒事,我看著。”
季姝曼看出張嫂的顧慮,可也知道方沐妍心不好,難得讓放縱一下也無妨。
張嫂點頭,隨后又取來一瓶楊梅酒,順帶還端來一碟清炒河蝦。
方沐妍似乎要將自己徹底灌醉,又拿出一只空杯子滿上,自己跟自己干杯。
“李奇,王八蛋,我再也不你了!”
“李奇,你到底死到哪里去了?”
“男人都是賤種!”
方沐妍醉的厲害,口中仍舊念念叨叨著,整個人又哭又笑。
季姝曼看爛醉如泥,決定留在月山莊陪一晚,給宋滄淵發了信息過去讓他不用等自己。
其實宋滄淵已經聽張叔和張嫂說了況,他很快回了信息說好的。
晚上八點的時候宋滄淵還是不放心季姝曼,自己開著車過來陪。
方沐妍喝醉后張嫂便照顧睡下了。
宋滄淵攬著季姝曼在人工湖邊散步。
“哥哥,李奇叔叔真的跟那個人在一起了嗎?”
季姝曼依偎在男人懷中,想著方沐妍酒后的話。
季姝曼知道方沐妍念舊,這次跟李奇還共同經歷了生死,心中對李奇的怎麼能說忘就能忘得掉。
只不過李奇這人風評實在不好,如果想要挽回方沐妍不應該這樣做,再說他為了救方沐妍已經連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,可是救完就跑這是要干嘛?
“聽說丁娜的兒子心臟有問題,他在給孩子找心臟源。”宋滄淵悠悠道。
“他還真是博,既要救初的孩子又舍不下沐妍。”
季姝曼憤憤然道。
“他既然是幫那也沒必要跟人住在一起啊,這邊吊著沐妍,那邊又放不下,這算什麼?”
“自從那件事之后,李奇好像又變了一個人似的,解鈴還須系鈴人,他們的問題只有自己解決,看李奇的造化吧。”
宋滄淵慨道,其實他沒有告訴季姝曼李奇的實際況。
方沐妍再次見到李奇是在一個月之后的一次藝展覽宴會上。
這次的宴會是容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梁家,梁默洲跟夫人楊秀麗舉辦的。
梁家祖是靠賭博和地下錢莊發達起來的,發家史上的黑歷史不。
作為第三代掌門人的梁默洲,明面上是做著正兒八經的娛樂產業,到都有各種實業分公司,實際上主要靠的都是灰收。
這次的宴會實際就是梁默洲以太太楊秀麗的名義辦了一個藝展,特意邀請容城名流們參加。
表面上是藝展,實際上是做什麼的大家心知肚明。
生意場上的人每天首先算計的當然是怎樣讓自己的腰包鼓起來,利益相互牽制,有利可圖的途徑誰也不會嫌多。
宋滄淵夫婦自然也到了梁氏夫婦的邀請。
不過宋滄淵向來看不上梁家,便以妻子不適為由委婉推拒了。
令人意外的是方沐妍也收到了邀請函。
方沐妍到邀請的原因是因為跟梁太太合作過幾次,這次的藝展又是幫梁太太策劃的,所以楊秀麗特意讓人給送了邀請函。
方沐妍深知自己并不是他們那個圈子里的。
能收到這樣的邀請函對來說是一次難得機遇,對工作室來說更是上檔次的免費廣告。
助理依依看到邀請函上的燙金大字時忍不住贊嘆,跟方沐妍說這必須得去,這樣名流云集的場合說不定還能來一次跟富二代的偶遇。
方沐妍笑笑,才沒有心思認識什麼富二代,不過心底還是有一些期待,至于期待什麼自己也說不上來。
宴會在市中心展館舉辦。
一樓是作品展覽,二樓是酒會自助餐。
金碧輝煌的大廳流溢彩,展示著一部分從各大畫廊租借過來的著名藝家作品。
楊秀麗自己最多算是個半路出家的油畫學者,倒是請過幾個名畫師學習了一段時間,班門弄斧的本事而已。
的作品只能說可以看,卻不能細究,展覽的作品集里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別人代筆,或者是直接將工作室里學生的作品拿來改名換姓變自己的。
對楊秀麗來說畫的好不好并不重要。
重點是總會有人花高價買下的作品。
而老公就是靠這種手段將手中的資金洗白再存境外戶頭。
方沐妍特意心打扮了一番參加宴會。
穿的香奈兒高定紅晚禮服是季姝曼特意送的。
深V領、背且高開叉,整個人高級中著純。
這個尺度是方沐妍以前完全不能接的。
季姝曼說既然要去參加就要讓人看到閃的自己,因為那種場合比的就是氣場,要不然就干脆不要去。
在季姝曼的洗腦下方沐妍覺得很有道理,所以出場的時候功吸引了眾人的目。
上流圈里從不缺乏,名媛千金們從出生起就是含著金鑰匙長的,形象氣質是從小就開始定型的,們大都是清高傲慢且目中無人的。
明星模特們的形象要迎合熒幕,所以全都講究瘦,幾乎都是重不過百的瘦子,基本吃草不吃碳水,致的臉蛋看起來太過于假且沒有氣神。
方沐妍的出現倒是給人眼前一亮的覺,因為勝在自然清新,純真中帶著。
這樣的素人面孔總讓人好奇是什麼份,畢竟能出現在這種場合的人肯定有些背景。
落座的人群中有人開始頭接耳打聽是什麼來頭。
方沐妍在工作人員是指引下拿著簽字筆簽名。
就在簽名時候瞥見了李奇的名字。
那剛勁有力的筆跡是悉的兩個字,曾經看他寫過很多次的。
他不是在曼哈頓嗎?
想到一個月以前的事,方沐妍還是會不由心中微。
不得不承認自己心,本做不到心如止水。
方沐妍被工作人員帶著上了二樓。
的位置在宴會廳最北邊的一桌。
走到那邊需要走過紅毯,再穿過重要席位的幾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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