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男人聽見開門聲也齊刷刷地扭頭看了過去。
薑尋的目直接掠過盛司越落在秦明禮上:“師父,你怎麽還不上車?”
“來了。”
兩個字落下,他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。
車子倒出停車位,駛了出去。
獨留盛司越一人站在原地黯然神傷。
前夫而已。
這幾個字盤旋在他的腦海之中,久久不能散去。
車上。
薑尋怕盛司越對著秦明禮胡言語,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:“師父,剛才他跟你說什麽了?”
“他要找你,我覺得沒什麽重要的事,警告他離你遠點。”
“他聽了嗎?”
秦明禮笑笑:“自然不會聽,問我一個同事,有什麽資格那麽警告他。”
“師父不用理他。”
“嗯,不理。”
收了視線,過擋風玻璃看著外麵的車流,安安靜靜地在車上等著回家。
開車的男人餘瞥一眼,角勾起點點笑意,又不聲地收回。
車廂靜默數秒,秦明禮忽然開口:“阿尋,有件事我想諮詢你。”
“什麽事?”
“最近有個人追我。”
薑尋一聽,瞬間神了。
稍稍側,看著男人笑了起來:“真的嗎?我認識嗎?什麽名字?”
他沉聲開口:“是我之前的一個當事人。”
“聽起來有點無巧不書的覺,師父喜歡嗎?”
“談不上喜歡,但也不算討厭。”
薑尋鼓勵他:“那可以試試,我和師父認識都有六年了吧?還沒見你談過呢。”
之前還私下和同事討論,好奇他們的秦律是不是不喜歡人。
現在看來,很大概率不是。
秦明禮勾笑笑:“其實最近沒什麽談的心思,工作比較忙,你說呢?”
薑尋煞有介事地道:“工作你已經忙了6年了,一天都沒有談過,人生大事其實也重要的,如果能遇見一個三觀一致互相喜歡的人結夫妻,會是很好的一件事。”
秦明禮看著滿臉興的樣子,畔微勾:“你嫁給盛司越之前,是不是很期待婚後生活?”
臉上的笑意淡了三分:“薑家沒出事之前,是很期待,不過薑家出事之後就不再期待了,和盛司越結婚之後,就他對我的態度,我也不可能期待什麽。”
“抱歉,我不該提起。”
“沒關係,都過去了,其實現在想想,我也慨的,慨離婚之後還能好好生活走到今天這一步,這都要謝我有一個一直相信我支持我的師父。”
薑尋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矯,輕歎一口氣道:“其實說再多都沒法表達我對師父的激之,我隻有一句話,以後師父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,我絕對義不容辭!”
“好,我記下了。”
……
秦明禮送薑尋到華盛名邸之後,連進去喝杯茶都沒有就離開了。
薑尋進了客廳。
剛從冰箱裏拿出一瓶水喝了兩口,門鈴響了。
以為是自己有什麽東西落在了秦明禮車上,走過去開了門。
然而——
門外站著的不是秦明禮,而是盛司越。
人擰了眉:“你能不能不要有事沒事就來我麵前刷存在?是非要我搬家你才能消停嗎?”
“開門的時候滿臉笑意,看見是我就立刻變臉,薑尋,你的區別對待會不會太明顯了些?”
“盛總,之前同意分手的是你,搬家的也是你,為什麽如今你要訂婚了,又開始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擾我,是不想我這個前妻生活過得太平靜,還是在想法設法地我離婚江城?”
盛司越擰眉,眼神抑克製:“我就讓你這麽不喜歡?”
“顯而易見。”
“好,從今天起,我不會再主出現在你麵前打擾你。”
淡淡落下兩個字:“多謝。”
男人轉過,臨走之前想到什麽,扭頭瞥向:“記得參加訂婚宴。”
薑尋,“……”
真是病得不輕!
重新回到客廳,薑尋喝了大半瓶水才冷靜下來。
是想不通盛司越為什麽非要去參加他的訂婚宴。
一次又一次地提,提得都好奇他是為什麽了。
但又怕在訂婚宴上勢單力薄境尷尬,於是給秦明禮發了微信,問他可不可以幫忙一起去。
半個小時後,秦明禮回了“可以”。
……
時間過得很快。
盛林兩家聯姻的事也在不斷地被大肆報道。
那天,薑尋找了件相對低調的禮服,換上之後,等著秦明禮過來接。
像盛家這樣的豪門,訂婚是大事中的大事,邀請的賓客自在眾多。
薑致作為華盛深度合作對象,也參加了。
帶著孟靜姝。
更別說盛司越的那些個朋友,江東衍,薛定寒,全都過來了。
讓意外的是,裴思瑜還是跟薛定寒一起來的。
薑尋把裴思瑜拉到一邊:“思瑜,你和薛律師和好了嗎?”
果斷否認:“沒有。”
“那你還願意跟他一起參加他朋友的訂婚宴?”
“我不是看在他的麵子上參加的,我是看在盛司越是你前夫的麵子上來的,我倒要看看,他這麽大張旗鼓舉辦什麽訂婚宴,到底是要搞什麽鬼。”
薑尋忽然覺得自己多問了那麽一句。
又過了會兒,陸明宇和宋子珊也緩緩出現。
都是一個圈子裏的,出現似乎也不值得意外。
薑尋介紹孟靜姝認識了裴思瑜和宋子珊,幾個人一邊等待訂婚宴開場,一邊聊著日常。
氣氛還和諧的。
沒多大會兒,訂婚宴正式開始。
主持人宣布開始後,西裝革履的盛司越上臺。
現場是布景的鮮花和氣球,舞臺中央是英俊的男人。
主角林詩穎穿著漂亮致的子站在步梯,緩緩朝等在舞臺中央的盛司越走來,和諧悅耳的音樂聲適時響起。
俊男靚的畫麵,抒悅耳的背景音,無不羨煞旁人。
賓客紛紛出祝福欣賞的眼神。
坐在角落裏看著這一切的薑尋,腦海中不知為何想到六年前被人捉在床的那一幕。
不知道為什麽,明明已經過去了那麽久了,可還是覺得——
當時的有多狼狽,此刻的就有多心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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