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小時後,霍斯年黑著臉走出來。
總裁還是第一次耽誤會議時間整整半個小時。
徐立覺得不可置信,想往裏看,門被快速關上。
“霍總,會議室的人還在等著,是現在過去還是……”
“會議取消。”霍斯年淡淡丟下四個字。
總裁辦的隔間有休息室,溫裹著破碎的襯衫布料,臉上滾燙的熱度還未褪卻。
霍斯年大費周章將弄到公司,又給安排了這樣一個職位,為的就是這樣辱自己?
開門聲傳來,立刻收回思緒,全警惕。
霍斯年推開休息室的門,將一堆奢飾品丟進來。
和今早穿的一樣,從裏到外都有。
溫快速換上,打理好頭發走出休息室。
霍斯年已經投了一整天的工作中。
霍氏旗下產業涉獵廣泛,其商業版圖甚至擴展止國外。
是整個商業圈無法撼的地位。
霍斯年坐上這個位置,自然是日理萬機。
這樣一個大忙人,也是難為了他為了報複自己還要騰出時間折騰。
溫也替霍斯年不值。
下班後,溫跟著霍斯年到了一高檔會所。
這是上流圈兒的人最聚集之。
以前霍斯年也帶溫來過兩回,但看著他們玩兒,溫始終不冷不熱的樣子,他便也沒什麽興趣了。
但現在……
霍斯年角勾了一邪笑,他想親手把這個虛偽人臉上的麵摘下!
獨立包間,輕音樂響在耳畔,暗沉曖昧的壁燈打在包間幾個人上,勾勒出幾分不正經。
都是霍斯年平日裏玩得開的朋友。
霍斯年一來,眾人起哄,忙將C位讓了出來。
“老霍,盼著跟你聚聚是比登山還難啊!”
“今天還把嫂子也給帶出來了!”
“呦,看嫂子這個打扮,你倆老夫老妻的,該不是在玩什麽角扮演?”
……
霍斯年好友們的聲音七八舌響起。
他們的臉籠在半曖昧的燈影下,說話時衝著霍斯年眉弄眼,打量溫的眼神也是不懷好意。
霍斯年沒出聲,他半瞇著眼睨著溫,修長雙疊,坐姿放肆散漫。
酒杯裏猩紅的隨著他的作輕輕晃。
上了年份的酒香繚繞鼻間,他仰頭,結滾,杯中紅酒輕抿一口。
男人一整個作下來說不出的人心弦。
別說是的,便是他那些哥們兒也都吹起了口哨。
角落裏,一道甜膩的聲音忽然響起:“斯年,你心不好嗎。”
這道聲音一出,包廂裏眾人頓時噤聲。
知人都開始看好戲。
以前南梔在國外時,霍斯年也帶著老婆來過,他們這些損友也總是肆無忌憚開南梔和霍斯年的玩笑。
霍斯年一開始好似也顧忌著。
但後來,瞧見自己枕邊人聽著自己丈夫和另外一個人的風流韻事時,也角含笑禮貌點頭時,霍斯年也默許了他們的玩笑。
後來兄弟幾個私下再聚,霍斯年也曾話裏話外的說過……
想看看外人傳言中,自己這位懂事,溫大方的小妻究竟有多大度。
的底線是什麽。
隻可惜三年,他們誰也沒見過溫爭風吃醋,緒外的樣子。
置事外,像是局外人——
不知道的當是真的大度懂事,可現在知道了原因。
霍斯年再看著這副臉,隻覺得虛偽諷刺。
溫憑什麽這樣對自己?
霍斯年收回目朝著南梔看過去:“果然啊,還是你最懂我。”
接收到霍斯年的信號。
他那幾個損友又開始了。
“老霍,隻隻跟在你屁後麵這麽多年,你倆也該修正果了。”
“是啊是啊,可不能辜負了人家小姑娘。”
“別的不給,名分總要給一個吧。”
……
他們全程開玩笑熱鬧著,這幾句話說到了南梔心坎上。
被逗的捂著笑,小臉兒也變得緋紅,眼睛止不住看向霍斯年。
“你們別開玩笑,溫小姐還在呢。”
滴滴的聲音,含帶怯。
溫淡淡一笑。
太清楚這些人中究竟誰是老大。
霍斯年不開口,他們也本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裏。
果不其然,霍斯年本沒有阻止,玩笑越開越大……
幾個人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。
好巧不巧,第一就到了霍斯年這兒。
“老霍,真心話還是大冒險?”
霍斯年眼角瞥向角落裏那宛如空氣般毫無存在的人,薄一張一合。
“大冒險。”
“大冒險好啊!”幾個人拍著手起哄,“那就選在場一個人親一個吧!”
南梔被人拉著坐到了霍斯年旁邊。
這些人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霍斯年扭頭看著南梔滿臉漲紅的模樣,那一瞬間,心底生起煩悶。
他指尖住南梔臉頰,包廂裏的起哄聲更大。
幾個人舉著酒杯慶祝。
溫拿著手機,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。
突然,手機上來了電話,正要接聽——
“砰”地一聲!
桌麵上一瓶剛開的紅酒被人掃下桌。
包廂的地板上鋪著厚厚的地毯,紅酒瓶砸下來沒摔碎,發出聲響後滾到了角落裏。
電話已經接通,外婆的聲音傳來。
“——”
溫角頓時掛上溫的笑,正要開口,手腕被死死攥住,手機砸到沙發上。
抬頭,霍斯年眼神可怖的盯著自己。
像是要吃人一樣!
一旁南梔被嚇得瑟肩膀。
剛才心跳加速,閉著眼等霍斯年的吻落下。
誰知道著臉頰的手力道加重,期待中的吻沒有落下。
反倒是霍斯年突然變臉。
接通的電話被掛斷,霍斯年已經平複呼吸,他淡淡坐下,修長的手指宛如逗弄寵般朝著溫勾了勾。
剛才還看戲瞎起哄的損友們沒了聲音。
包廂裏的氣氛忽然變得詭異。
有人開口,說是要回家。
“待著。”霍斯年毫無溫度丟下兩個字。
那人頓時立在門口不敢走了。
看著溫皺眉,霍斯年耐心像是用盡,他眉心蹙起來,心裏煩躁極了,微微咬牙。
“溫,識趣點兒。你是要自己走過來,還是讓我過去拖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