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保護了自己。
他承了那麽大的撞擊,他一定很疼。
他還在等著自己。
不能再耽誤。
溫不敢再想下去,哭著要去見他,林清晚本攔不住。
“溫!”
門口響起另外一道聲音。
溫匆匆抹去眼角淚水。
是姚嫻。
強忍著淚水走上前握住了溫的手。
“好孩子,你冷靜一點,我們現在就帶你去看小年。”
溫腳下步子虛浮,本走不路,強撐著一口氣,麵慘白,寬大的病號服套在上,更加顯得骨瘦如柴。
林清晚和姚嫻一言不發,一左一右攙扶著,被帶到了重癥監護室門口。
溫心涼下去半截。
手足無措的站著。
姚嫻去跟小護士打了聲招呼,溫被安排著穿上了無菌服。
一步步走進去,終於看到了還躺在病床上的男人。
他了無聲息,安安靜靜的躺著,監護室裏放著一堆儀滴滴答答的響著,病床上的男人上著各種管子。
溫隻看了一眼便栽倒在床邊,捂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。
霍斯年!
霍斯年!
他到底是怎麽了?
溫從監護室出來,下上的無菌服,姚嫻上前扶住。
“溫,你昏迷了整整三天,這三天,小年很棒,他從鬼門關撿回了一條命。”
“他……”姚嫻落下淚來,“他這次傷的很重,能離危險完全是靠著強大的意誌力。”
“你看,小年這麽棒,你也不能倒下對不對?你要振作起來,家裏還有宴宴和苒寶等著你。”
林清晚看著這副傷心絕的模樣,也開口道:“是啊溫,醫生說了霍斯年醒來的幾率很大,不過要辛苦你多陪他說說話。”
們怕溫傷心,話說的很委婉,但溫心裏清楚。
垂著眼皮,默默點頭。
當天下午,霍斯年從重癥監護室轉到了VIP病房。
看著病床上的男人,溫角勾起一抹苦的笑。
姚嫻安排了護工,但溫拒絕了。
要親自照顧他。
聽說霍氏上下現在已經了一鍋粥,家裏,苒寶和宴宴也吵著要見爸爸媽媽。
姚嫻往歲月園和醫院兩頭跑,整個人忙的焦頭爛額。
穩著兩個孩子,騙他們說爸爸媽媽去度月過二人世界了。
好在苒寶和宴宴都很懂事,知道後也不怎麽鬧了。
但溫心裏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,不能沉溺在悲傷中無法自拔。
要勇敢,要麵對這一切。
可……
拿著帕子給霍斯年手,淚水控製不住的滾落,他原本不會傷的這麽重,都是為了保護自己。
溫除了到了一點驚嚇和輕微的腦震沒什麽,可他卻傷的這樣重。
“霍斯年……”
許久沒開口的嚨裏湧上字眼,吐字的那一刻,嗓音沙啞至極。
“霍斯年,媽說你很棒,你強撐著意識……你是怕以後見不到我了,會丟下我對不對?”
“既然那麽難都撐過來了,那……再堅持一下,好好的睜開眼,我一直都會在你邊。”
“歲月園是我們的新家……我們還沒住進去呢,你舍不得的對不對?苒寶和宴宴也等著你呢!”
當看到床上毫無意識,連回應自己都做不到的男人時,那些過往一幕幕的在腦海中重現。
原來這就是啊,曾經的悲傷痛苦現如今都了甜。
原先的傷害淡忘,剩下的隻有好。
他細心的嗬護,小心翼翼的。
給霍斯年洗完,溫便準備回歲月園一趟。
收拾了悲傷的心,角努力的扯出一抹笑。
今天周六,宴宴和苒寶還需要照顧,還有那個對剎車了手腳的人。
溫用霍斯年的手機給徐立打了電話。
幾分鍾後,徐立趕來了。
“夫人,你說的這件事在當時車禍發生前霍總已經叮囑了我,隻不過此事被人做得過於,加上歲月園重建,周圍沒安置攝像頭,我們暫時沒查到。”
溫若有所思道:“那個人很清楚我們的一舉一,或者說……是邊人。”
“霍……喻?”
徐立遲疑的開口。
溫心中一,轉瞬卻搖頭:“不會是他。”
“那就是梅夫人,霍總現如今出了事生死不明,霍氏大,這其中最為得利的便是梅夫人和霍喻。”
“霍老先生出事前將自己在霍氏的份全轉讓給了梅夫人,梅夫人和霍喻持平齊,現如今除了霍總,他二人就是公司最大的東。”
徐立分析的頭頭是道,隻是……
溫深吸了一口氣:“現如今你說的這些,隻不過是猜測我們需要的是證據,隻有拿出證據才能查出這個背後的人是誰。”
徐立點頭:“夫人放心,我們的人已經盡力在查了。”
“另外……”溫開口道,“公司那邊一定要穩住,斯年在這家醫院的消息不能泄出去,如果被知曉隻怕霍氏更大。”
徐立點頭,因為早在霍斯年將要出事的時候,那個男人早已經妥帖的叮囑好了一切。
醫院這邊的應急措施做了,霍斯年病房門口也守著兩個黑保鏢。
隻是這邊的況不知道是誰泄出去的,霍斯年出車禍,人還沒被送到醫院,大量的就從各湧來,即便霍氏啟急公關,各安保維持秩序,一些小流言還是傳了出去。
兩個人正聊著,病房門被敲響。
林清晚早就走了,姚嫻也去了歲月園還沒回來,會是誰?
徐立開口道:“我去看看。”
病房門被打開,梅蘭打扮的花枝招展,椅上推著因後腦到撞擊,至今昏迷不醒的霍嘯。
霍嘯脖子上套著充氣護頸儀,麵和平常無異,他正常呼吸,隻是卻無法睜開眼。
“你們什麽意思,當父親的還不能來看看自己兒子了嗎?這到底是什麽道理,還有沒有天理了?”
“我警告你們,你們要是再不——”
徐立打開門時,梅蘭出的手指將要到守門的黑保鏢眼睛裏。
頤指氣使,手指還沒收回來,話語戛然而止。
“啊,開了啊?徐立麵無表的看了溫一眼。
溫搖搖頭,走出去,房門立刻被關上。
“什麽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