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一直跟著的兩個黑保鏢也被溫下令守在了醫院附近。
霍斯年現如今這糟糕的況,對外還瞞著,即便每天都會有一些流言傳出來,可好在那些人沒有證據加上還有霍喻助力,他在周蕭庭的幫助下每天去公司。
他們兩個長得實在是過於相似,那超高的偽裝之也隻是起了輔助的作用。
若說這二者之間真有什麽差別大的,那就是眼神。
霍喻眼底是萬年不變的溫潤如玉。
而霍斯年則不同,他的眼神有迫,攻擊。
原本就在同一家醫院的霍嘯轉院了。
他轉到了另外一家主攻腦神經的醫院,聽說人是醒過來了,但神誌還有些不清,也沒辦法開口說話。
溫走時,姚嫻幾次三番的將目投向自己,言又止小心翼翼卻又克製的模樣惹人心疼。
或許在一場裏,最讓人難以釋懷的就是這樣吧。
但姚嫻永遠是那樣的高貴善良,能夠包容一切,即便曾被深切地傷害過,可是在看到那人陷如今的悲慘結局中時,還是心了。
溫沒等鼓足勇氣將那些話說出來,角勾著笑道:“媽,你放心吧,我會給爸帶去問候的。”
姚嫻眼波流轉,眼底帶著激。
“小,謝謝你。”
溫搖搖頭便走了。
徐立本是要親自送的,可公司臨時有事,他無奈隻能隻能把車留下。
溫開車去了那家醫院,也確實見到了霍嘯。
霍嘯坐在椅上被推到了窗前,窗外淡淡的金灑了滿地,鍍在他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和。
許是察覺到後有人進來了,他十分艱難的轉脖子想要去看,隻可惜剛醒過來的還是僵的,他本轉不過去。
他急得滿頭大汗,眼眶都紅了,裏模糊的發出一些字眼。
一直在旁當看客的梅蘭,從溫進門時就上下打量,此刻看到是隻一人進來的,角緩緩揚起,隨即大發慈悲的走過去,將椅轉了一下。
“嗯嗯……唔,啊啊啊……”
霍嘯還在無意識呢喃吐字。
隻可惜他這樣焦急力的發出的聲音,別人本無法分辨他究竟是在說些什麽,更何況他僵,抬起手想要比劃什麽,可手臂早已不聽自己使喚。
他來來回回的晃手指,溫也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。
“爸,我是溫……斯年他在公司還有事,暫時來不了,就托我來看您了。”
“爸,您才剛剛醒來,還沒恢複好,要是有話想說,也不用著急,慢慢來。”
霍嘯急得搖頭又點頭,他猛地看向梅蘭,眼底的芒一時間恐懼又憤恨。
溫懷疑自己看錯了。
梅蘭卻在這個關頭過了一香蕉過來,笑看著這個滿頭大汗的男人,將手裏剝好的香蕉輕輕地放到他邊。
“知道你醒過來有些激,但也不用這樣著急,要啊。”
霍嘯咬著牙不肯張,梅蘭便了嗓音,半蹲下來,耐心的哄著他。
“阿嘯,你不知道吧……姚嫻也回來了,你如果是想見見,我倒也不是不可以讓人去請過來。”
聽到姚嫻的名字,霍嘯所有的作忽然間就停了。
他深深的吐氣,隨即像是妥協了,搖搖頭……
“你這是不想見嗎?”
霍嘯吃了一口香蕉,無力地咀嚼著,他沉沉閉上眼。
“阿嘯,你對我怎麽總是這樣一副答不理的樣子?你這樣我怎麽能好好照顧你呢?”
“你看,這溫也在這兒,咱們總不能讓孩子看了笑話,都老夫老妻的,別鬧別扭了,我不吃醋不就行了?”
“知道你疼我我,連自己的糟糠妻都能拋棄,我還有什麽不信你的理由?”
梅蘭輕輕吐字,這些話看著就像是兩夫妻之間的輕言細語,可實際上,話音落下便是往心口上紮了一刀。
混賬啊!
姚嫻是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了。
以前也不知道是被什麽迷了心竅,現如今想起來滿滿的愧疚,想要補償,卻發現自己早已沒了那個資格。
“梅姨。”溫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怪的。
開口打斷了梅蘭的蝶蝶私語。
梅蘭也不生氣,好脾氣的笑著。
“小啊,這裏是醫院,也沒什麽好東西能招待你的。先做吧,待會梅姨帶你出去吃飯好嗎?”
溫搖搖頭:“我隻是來看看爸。方便的話,我們能談談嗎?”
梅蘭微微挑眉,笑道:“這有什麽不方便的?”
“爸,您先好好休息,一定要照顧好,我改天再來看你。”
和霍嘯告了別出來。
溫就跟著梅蘭去了樓梯間。
“梅姨,我不知道你和爸現在是什麽況,但霍斯年的事我跟你打過招呼,為了爸的著想,不能再讓他刺激,還請一定保。”
“這是自然的。”
溫淡淡頷首:“那便告辭了。”
溫剛要走,後忽然傳出梅蘭的輕笑聲。
溫意味不明的扭頭。
梅蘭雙手抱臂站著,眼底是有竹的氣質,開了口,語氣裏卻帶著自己捉不的疑。
“溫,其實我一直都想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麽訣竅?”
溫微微皺眉,接著就聽到梅蘭說了下一句話。
“否則怎麽可能讓小喻心甘願的為了幫你去做另一個人的影子呢?”
溫早就知道他們的這些把戲是瞞不過梅蘭的。
也一直以為他們是暗地裏相爭,而梅蘭選擇了擺到明麵上。
“我這個兒子啊,不諒我生他的痛苦,反過來胳膊肘往外非要跟他的母親作對,你說我到底心不心寒呢?”
溫道:“梅姨,有時候人也不能過於貪心,你現如今擁有的一切也是很多人無法超越的,如果你能就此收手,或許也是個好結局。”
“溫,你還真是善良。”笑著道,“好了,時間到了,你走吧。”
——
溫失蹤了。
姚嫻在醫院沒等到溫的消息,今天周四,本以為是順路去接宴宴和苒寶了。
可誰知電話打到歲月園,竟也沒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