噗!
饒是肖雲鶴格沉穩,也被謝恒宇的這句話,驚得一口老噴出三丈遠。
“大哥,咱不開玩笑好嗎?”
胡耀宗聞言,銅鈴一般的眼珠子幾乎從眼眶裏瞪出來:“造反?這主意不錯啊!”
“咱們兄弟在京城裏該玩的都玩了,該鬧的也都鬧了,好像就差造反沒搞過了!
噗!
肖雲鶴又是一口三丈遠的老。
“老三,胡說什麽呢!”
要不是皇太孫是自家大哥,就胡耀宗剛才的那句話,往輕了說也是誅九族的大罪。
謝恒宇輕笑兩聲,朝著肖雲鶴搖搖頭:“二弟,我沒有開玩笑!”
“我就說吧!大哥他……”
“閉!”肖雲鶴難得神肅然的瞪了胡老三一眼:“聽大哥說!”
“哎!”
胡耀宗悻悻的閉上,可眼睛裏卻藏不住興的亮。
“我說的造反,並不是真的咱們兄弟三人聯手推翻大楚王朝!”
謝恒宇沉半晌,漸漸濾清思路:“我的意思是,想讓你們哥倆輔佐我,逐漸建立起能夠掌控朝堂的權勢,以備不時之需。”
關於自己穿書的事,肯定不能跟眼前這哥倆說。
秦懷玉未來將起兵謀反、篡位功的事更是沒法現在提起。
不說秦懷玉眼下還沒有任何舉。
他還是原書中的天命男主。
自己要是吐的多了,萬一遭到什麽反噬,自己這個反派沒準兒會提前下線。
不過有些話,還是能跟好兄弟說的。
“你們也知道,皇爺爺年事已高。”
“說句大不敬的話,皇爺爺早就力不從心,有了禪讓皇位的想法。”
“我那太子爹什麽樣你們也知道。”
“他的心地純善,如果能順利登基,肯定是位勵圖治、勤政為民的好皇帝。”
謝恒宇說到這裏的時候,肖雲鶴和胡耀宗兄弟倆紛紛點頭。
“太子宅心仁厚,定會是一代明君。”
“太子伯伯脾氣好,每次咱們惹禍,頂多訓斥兩句了事。皇帝懲戒咱們得時候,也都是太子伯伯求的。”
謝恒宇點點頭,繼續說道:“可是我那太子爹的,怕是等不到那一天啊!”
太子殿下這些年暴飲暴食,早就不堪重負。
可這是皇室沒有公開的。
肖雲鶴和胡耀宗他們哥倆就算心知肚明,也不敢肆意妄言。
謝恒宇輕笑:“我爹什麽況,現在還是嗎?朝廷外不過是礙於他老人家太子的份,不敢明說罷了。”
“可是,我作為皇太孫,卻不能掩耳盜鈴,裝作什麽事都不知道。”
謝恒宇說著,神逐漸鄭重。
“一旦皇爺爺不測,我爹因為的原因不能掌控朝堂,你們哥倆覺得,就憑我這個皇太孫現在的況,能坐穩楚國的江山嗎!”
“咱們大楚立國不到二十年,外患尚存,憂也未盡除。”
“朝堂外,不知道有多雙眼睛,正虎視眈眈的盯著皇爺爺的龍椅。”
“說句不該說的,如果我還像現在這樣不堪,等我登基時,就是楚國覆滅之日。”
謝恒宇的這番話,宛如一道驚雷,頓時將眼前的哥倆轟的外焦裏。
“嗬嗬!”胡耀宗傻笑兩聲:“我爺爺十幾歲就跟著陛下南征北戰,斬殺敵將無數。隻要有我爺爺在,我看誰敢生出異心!”
“我胡老三別的不說,誰敢造反,胡三爺把他腦袋擰下來給大哥當夜壺。”
謝恒宇搖了搖頭:“三弟,你爺爺現在居何職?”
“當朝太尉!”
謝恒宇追問:“麾下可有兵將?”
“嗯?”胡耀宗愣住了:“我爺爺當年是皇帝麾下第一戰將,全天下的兵將除了皇帝,都得聽我爺爺的。”
“都聽你爺爺的?可有兵符令箭?”
謝恒宇知道。
胡耀宗的爺爺胡海,在楚國建國後的第一時間,便將兵符令箭到皇爺爺的手中。
雖然拜太尉,卻不能調一兵一卒。
“二弟,你為何是安平侯?”
肖雲鶴對上皇太孫大哥的眼神,心念微:“安平侯的爵位,是我爺爺臨死前跟皇帝陛下求的,隻希我一世安平。”
“你爺爺當年是皇爺爺帳下軍師,楚國能有今天,你爺爺可謂功不可沒,為何卻給你求了一個安平的封號?”
何止是安平侯的封號。
肖雲鶴的名字。
不也是閑雲野鶴的意思嗎!
他明白了謝恒宇的想法:“大哥雖然貴為皇太孫,除了我們哥倆,邊再無可用之人。”
“而且,我們哥倆對你登上皇位、掌控朝堂,可以說沒有毫的作用。”
謝恒宇心裏不想承認,但事實就是如此。
“沒錯!”謝恒宇坦言:“今日找你倆過來,就是想跟你們哥倆好好商議商議。”
“怎麽做,咱們才能在未來的某一天,真正的掌控朝堂,讓咱們父輩打下的江山,平平穩穩的延續下去。”
怎麽做?
肖雲鶴沉默了。
胡耀宗傻眼了。
謝恒宇也回到迷迷糊糊的狀態,瞇著眼睛一言不發。
說好的三個臭皮匠呢?
三個紈絝了十幾年的鬼見愁,現如今是真的發愁了。
“這樣吧!”
肖雲鶴不愧是三人之中的智力天花板,沉默良久後,終於有了想法。
“大哥,三弟,就算是要造反,咱們也得知道現在這種況,什麽事能讓咱們得造反大計立於不敗之地。”
“咱們何不效仿古人,將心裏認為最重要的事寫在手心,要是咱們哥仨想法一致,拚了命也要將此事辦。”
胡耀宗聞言,銅鈴一樣的眼睛裏閃出興的:“二哥說的對!”
“也好!”謝恒宇稍稍濾清思路:“我也覺得二弟說的有理。”
哥仨意見統一。
胡耀宗雖然沒讀過多書,卻主承擔起研墨的責任。
片刻之後。
兄弟三人一人著一支狼毫,背過去,在手心寫下心中所想。
“寫好了嗎?”謝恒宇放下筆,攥起拳頭,出聲問道。
“寫好了!”
胡耀宗咧笑道:“早就寫好了!”
“我喊一二三,咱們哥仨同時轉,亮出手中所寫。”
“聽大哥的。”肖、胡二人異口同聲。
“好!”謝恒宇按耐住激的心:“一…二…三……”
話音剛落。
三人同時轉,亮出手心所寫。
可是。
當他們哥仨看清三個手心裏的字,全都出了錯愕的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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