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臨安和警察局的人了解了一下況,在某位警察的帶領下,來到一休息室,看見正屈膝坐在凳子上的傅煙雨,麵緩和了些許。
傅煙雨聽到紀臨安的聲音,緩緩的抬起頭,先是麵茫然,回過神後,突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,風一般朝紀臨安撲了過去,
到底不習慣和人親近,傅煙雨再激也沒撲進紀臨安懷裏,堪堪在紀臨安麵前剎住了腳步,出手,的攥住紀臨安的袖子,仰著頭看著他,委委屈屈的抱怨:“臨安弟弟,你怎麽才來啊。”
紀臨安抬手了傅煙雨的腦袋,“抱歉,來遲了。”
“我沒開車出來,鑰匙在鞋櫃上呢。”傅煙雨拉下紀臨安的手,拽著他的袖子沒有鬆,語氣更加的可憐兮兮了,“臨安弟弟,我了。”
“好,我們先去吃東西,吃完再回去。”紀臨安點了點頭,和後帶他過來的警察說了幾句,便帶著傅煙雨離開了。
其實傅煙雨這一趟進警察局,倒不是又去惹了什麽事。
神遊到這個小鎮時一不留神被搶走包包,然後隻一人跑去抓搶劫的小賊,直接把人家摁地上揍到腦袋都出了,嚇得路人趕報了警,警察把和那名小賊一起抓回警察局來了。
那名小賊是慣犯,傷得並不重,簡單包紮後就送去關押了,警察局的人詢問得知傅煙雨不住鎮上,不放心傅煙雨一個姑娘這麽晚在外麵逛,非要讓傅煙雨留在警察局等著,讓打電話喊人來接。
傅煙雨雖然非常能惹麻煩,卻不喜歡為邊人招惹麻煩,能不找家裏人解決,就盡量不找,這次自然也打算像以前一樣自己扛下。
紀臨安給傅煙雨打電話那會兒,正在跟警察吵架,不肯服從警察的安排,想要自行離開,大吵大鬧得警察都快怕了了。也幸虧紀臨安這通電話打得及時,不然傅煙雨說不準正跟警察打起來了。
紀臨安上下打量了傅煙雨一眼,“傷了嗎?”
傅煙雨搖了搖頭,“沒有。”
兩人離開警察局,紀臨安瞥了眼側凍得瑟瑟發抖的傅煙雨,輕歎了一口去,拿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,圈在傅煙雨的脖子上,隨後往不遠一家便利店一指,“我先過去那邊買瓶水,你在這裏等我。”
傅煙雨沒吭聲,靜靜的站著,半張臉埋在圍巾裏,一下又一下的吸著鼻子嗅著圍巾上那專屬於紀臨安的味道,意外的覺得很好聞。
沒一會兒,紀臨安就回來了,還拿回來了一瓶礦泉水和一包紙巾。
傅煙雨一聲不吭的從他手裏接過東西,站到樹底下,用礦泉水洗幹淨了下手,又打了紙巾,細細的起臉上的淚痕。
天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冷,還是晚上,水往臉上一抹,傅煙雨凍得渾哆嗦。可不不行,狼狽難看不說,淚水黏在臉上臉還容易裂。
傅煙雨清理完自己的臉和手,不浪費的把剩下的那兩口礦泉水喝掉,空瓶子往垃圾桶那邊一投,準確無誤的落進了垃圾桶裏。
“走吧,先去找地方吃飯,吃完再回去。”
紀臨安側往四周看了眼,選了個方向,慢步往前走去。
傅煙雨安安靜靜的跟在他後,兩隻手進兜裏,打著冷駝著背,一瘸一拐的,滿頭長發糟糟的披在腦後,隨風飄揚著。
追搶劫犯的時候不小心扭到了腳,在警察局大鬧時還不覺得有什麽,這會兒人出來了,也清醒了,走得太久了,疼痛愈發的清晰。
傅煙雨深吸了一口氣,打算再忍忍,回去到了,再找點兒藥來抹抹。
就在這時,走在前麵的紀臨安突然停下腳步,回頭看向傅煙雨。
傅煙雨一愣,下意識也跟著停了下來。
紀臨安往傅煙雨微微踮起的右腳看了眼,皺了皺眉,走回傅煙雨麵前,背過去,在跟前半蹲了下來,沒有問傷了剛才為什麽不說,隻是輕聲說:“還要再往前走一段才有吃飯的地方,這兒也很難打車,我背你過去。”
傅煙雨低下頭,盯著紀臨安寬闊的背看了半響,眼底有些掙紮。
沒有,紀臨安也沒有,耐心的等著。
在這寒冷的冬夜,寂靜的街頭,兩人就保持著這麽個姿勢許久許久。
忽然又一陣冷風吹過,傅煙雨忍不住打了個哆嗦,下意識將脖子往圍巾裏了,那道屬於紀臨安的味道立即竄鼻中。
圍巾上,似乎還殘留著紀臨安的溫度。
傅煙雨暗暗的想,蹲在麵前的這個男人是的未婚夫啊,男授不親什麽的的本不存在,橫豎抱也抱過,親也親過了,這會兒腳傷了,讓他背一背算得了什麽,幹什麽要跟他客氣呢。
這麽想著,傅煙雨緩緩彎下腰,趴在紀臨安的背上,雙手不鬆不的抱住他的脖子,輕輕吸了吸鼻子,悶聲說:“你可背穩點兒。”
紀臨安沒搭話,輕笑了聲,一用力,將傅煙雨背了起來。
地上有積雪,路有點兒,但紀臨安的步子很穩,傅煙雨從一開始有些忐忑,到現在,完完全全的放下心來,打了個哈欠,有些疲憊的將腦袋枕在紀臨安的肩頭上,盯著他的側臉發起呆來。
平心而論,紀臨安長得正的很好看。
第一次見到紀臨安的時候,覺得他和姐夫寧熙晨有點兒像。
後來相下來,才發現,其實是不像的。
寧熙晨就是個看著溫和的笑麵虎,而紀臨安,就是隻笑臉貓。
藏著脾氣假裝沒脾氣,和真的沒脾氣的一個人,怎麽能是一樣呢。
傅煙雨就不是太能安靜得下來的人,安分了一陣子,又開始忍不住沒話找話,“臨安弟弟,你背上舒服的,很穩,還暖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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