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書凡並沒有被帶進宮,周全把李書凡直接帶進了天牢,吩咐牢頭好好看護不得怠慢,自己回宮去見皇上。
皇帝聽了周全的稟報,心中也很是不高興,隻是這是狀元公,相大學士跟風華對他的文章很是推崇,直言此子一的正氣,以後前途不可限量。而且又是在老百姓的眼皮子底下,想了半天,「如此就讓他在天牢呆幾天吧!」
嘉應公主早就在等訊息了,心中激不已,很快那個驚才艷艷的狀元郎就要為自己的駙馬,甚至已經在打算在宮外選哪作為自己的公主府。可是得到訊息卻是那狀元公當眾拒婚,被關進了天牢,頓時氣得摔了滿地的碗碟碎片。
天黑了下來,嘉應公主打扮妥當,外麵披了一件黑的披風獨自一人往天牢去。
李書凡雖在天牢,但是有周全的關照,日子過得不算差,一應的吃穿都有,還有特地為他準備了單獨安靜的牢房。牢頭還很有眼力見的送來了一些書筆紙張給他打發時間。
李書凡正坐在桌前看書,突然聞得一陣濃鬱的香味襲來,回頭一看,就見嘉應公主提著一個食盒正站在門口,牢頭殷勤的給開門,「公主,小的把狀元公照顧得很好!」
嘉應公主微一點頭,揮退牢頭,自己走了進去。
李書凡站了起來,朝著嘉應公主拱手行了一禮,「敢問姑娘······」
嘉應公主解下披風隨手往旁邊床鋪一扔,出了姣好的材,嘉應公主自信一笑,「本公主就是父皇為你賜婚的嘉應公主。」
「參見公主!」李書凡重新行禮,「不知公主深夜到此所為何事?天牢實在不是份尊貴的公主該來的地方。」
「本公主聽說李狀元拒婚被父皇關進了天牢,所以特意來看看。」
「多謝公主,更深重,公主還是請回。」
「本公主才剛來,你就要趕我走?」嘉應公主有些生氣的一挑眉,自己如此人有氣質,難道還比不上他那農未婚妻?
「學生不敢!隻是學生如今在天牢,上又已經有婚約,公主隻一人在這裡不合適。」
「你是本公主的駙馬,沒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!」
「學生不敢。」
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本公主好不容易纔求了父皇不要降罪於你,你居然還如此說話,你難道不知道抗旨是要誅九族的嗎?你就不怕連累了你的父母跟未婚妻?」
「自來學生學的都是君子之道,學生知道糟糠之妻不下堂的道理,如果學生答應了這門親事,那學生會看不起自己,所以還求公主勸皇上收回命。學生不勝激。」
「聖旨已下,豈是本公主說改就能改的?」嘉應公主頓了頓,「大不了本公主答應你,等到我們大婚之後允許你納你未婚妻進門就是了。」
「還請公主見諒,學生早就發過誓,這輩子隻會有學生未婚妻一個妻子,也不再納妾。」
「什麼?」嘉應公主徹底怒了,「你難道不怕丟了你的小命?」
「自古人生誰無死?」李書凡一臉的正,不再看嘉應公主。
李家灣的人都很著急。洪春書院跟縣太爺也很著急。這公佈了狀元名次都快一個月了,怎麼就沒其他靜了?其他附近的進士都有了分配出去做去了啊!
李長青越來越擔心,隻是他一輩子都沒有出過遠門,沒有辦法隻得來找鍾德商量。鍾德想了想,「我有朋友可能在京城認識人,我去找他們打聽一下。」
當天下午,鍾德就去了鎮上。等到回來跟李家人一說,大家就都知道,事有些嚴重了。
「這可怎麼辦?」李家人完全沒了主意,如今李長安跟了去也沒有個靜,是不是也被關進了天牢?
鍾德看了一臉擔心的李家夫婦嘆了口氣,這件事他也很是喜歡李書凡的做法,也不枉當初自己願意把安然許配給他,「除了這個訊息,倒還有一個好訊息,你們家長安這次參加了武狀元考試,得了個武進士。」
「什麼?」李家夫婦呆住了,他們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聽到?
「也是最近幾日纔出的名次,過些日子,應該就會有訊息了。」
「好好好!」王菜花激不已,激得流下了眼淚,自家兒子終於有出息了,隻是回頭一想書凡還被關著,又擔心起來。
「我朋友在京中認識幾個朋友,我已經託了他想辦法,明日我就啟程跟他一起進京一趟。」
李長青一聽,急忙謝,想到進京不得還要打點,急忙王菜花去拿銀錢,卻被魏春花攔住,「你們這就外道了不是,書凡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的未來婿,而且又是因為遵守與我們然兒的婚約不願意娶公主才被關起來的,我們出一份力是應該的。」
「可是·····」就算是這個道理,銀錢自己家難道還能不出一點?
「這樣吧!我先去看看,銀錢我手上還有一些先用著,實在不夠了,我會跟你們開口的!」鍾德取了個折中的辦法安不安的李家人。實際上他是明白,這次進京花費肯定不,李家人就算把家裡的銀錢都拿出來也不定夠,索就自己拿出來賣李家一個人。另一邊也算回報李書凡對然兒忠貞不渝的誼。
「娘,爹跟書凡哥哥不會有事吧?」在村口送走了鍾德,鍾安然跟魏春花都是憂心忡忡的。京城那麼遠,又是跟皇權對,鍾安然第一次想罵這狗屁的封建社會。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。
「應該沒事的。」魏春花上這樣安自己,心裡卻是知道鍾德這次去是要找誰,擔心不已。
李書凡進去已經五天了,暗一按照李書凡的吩咐,急急忙忙往京郊嚴華寺去。
今日早朝。相大學士剛下馬車,就見軍機大臣風華正走在前麵,麵上一副愁容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想到昨天的事,相大學士疾走兩步跟上大人,「大人,上朝啊?」
風華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,有些意外的看著相大學士,「相大人。」這會兒進宮不上朝是要幹嘛?這相大人一向清高,今日怎麼主跟自己搭話了?
「關於今科的李狀元公的事,大人怎麼看?」
大人頓住腳步,見附近沒有什麼人,就拉著相大學士到了一邊,「相大人呢?」
相大人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鬍,一雙老眼卻著,「依老夫看,這李狀元公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,如果他仕,將來前途不可限量。」
大人聽到這裡,眼中微微有些笑意,「我也看過他的文章,確實是才氣過人,如果真的因為賜婚一事獲罪就實在太可惜了。」
「是啊!而且這件事本就是強人所難。」
「據說那日周公公帶著賜婚聖旨去客棧的時候,旁邊很多人都瞧見了,李狀元公信守婚約拒婚嘉應公主的事如今已經在京中傳遍了,無不讚許他有仁義,我怕長此下去,於皇上聖名有礙。」
「老夫今日定要將此事奏明聖上。」
「相大人,我與你同去。」兩名當朝一品大臣並頭往大殿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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