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在一邊手足無措的李書達,原本是想著他幫不上忙,出去算了。立誓不能被周淮林比下去的李書達就是不走。
梁瓔想了想,干脆讓這倆男人包餃子。
李大人便是不會,周淮林也可以教一教。
李書達來了興致:“周兄,有勞了。我沒做過這個,你多擔待。”
梁瓔只看了他們一眼,見他倆真的開始了,就放心做自己的事了。
其實廚房有婆子做飯,也只是搭把手。那婆子們還驚訝一個家太太,做起這些事居然這般麻利。
等梁瓔無意中路過他倆,發現說“沒做過這個”的李書達,竟然意外地包得又快又好。
甚至拿起一個檢查了一番,既沒有奇形怪狀,接口的地方也很牢固。包得很漂亮!
梁瓔忍不住夸贊了兩句,李書達看不懂手語,但約明白這是在夸自己,忙高興地去周淮林的胳膊。
“嫂子這是在說什麼?”
周淮林垂眸:“說讓你快點。”
被曲解意思的梁瓔瞪大了眼睛,男人卻是不語,只是加快了手中的作。
李書達好像明白了,待梁瓔走后忍不住嘲笑:“誒?是誰說的之事,無需比較?比不過你就耍賴?周兄,你這君子之道,我可要懷疑了。”
周淮林抿不語。
***
夜里,周淮林剛坐在床邊的時候,已經躺在床上的梁瓔一個翻將他了下來。
其實按理說是拉不周淮林這樣的塊頭的,因為知道是,男人才配合地躺下的。
前的小腦袋在撒似得滾,周淮林手的頭:“先別鬧,我給你的按按,今天是不是累著了?”
梁瓔從懷里抬起頭。
的眼睛很亮,哪怕是燭不甚明亮,帳帷有些昏暗,也不影響周淮林看清眼里的亮,不影響他的心為此悸不已。
梁瓔的手開始了。
“夫君你今日真好看。”
“包的餃子也好吃。”
“還勤快地做了好多好多事。”
周淮林看著的夸獎一句接一句,應該是已經提前想好的,那細長的手指快速地做著手語的姿勢。
他看著心里發:“怎的突然想到夸我了?”
梁瓔眨眨眼:“夸了別人一句,當然要夸你十句補回來。”
還記著自己夸了李大人后,淮林失落得像只等待夸獎的小狗狗似的。梁瓔做了當時就想做的事,他的頭。
“你的好不是跟任何人比較的,”又比劃著,“這世上不管有多好人、能人,你在我這里也是唯一。”
是誰也比不上的。
盯著的那雙眼睛墨在匯聚,梁瓔看到了男人眼里翻涌著的緒,似有萬種在其中,掐著腰的那只手,也用了力氣。
“梁瓔。”
梁瓔以眼神回了他:“嗯?”
下一刻,男人手抱著,將子往上提了提,一個眨眼功夫,梁瓔從他的口來到了與他視線相對的位置。
不同節奏的呼吸織在一起,讓空氣都變得灼熱、粘稠。
親了這麼久了,梁瓔還是會在這樣近距離的對視里察覺到自己砰砰直跳的心。
離得這麼近,他也聽到了吧?
可仔細聽的話,又好像不止是一個人的。
“梁瓔,”他又了自己一遍,像是在滿足地喟嘆,依舊是這樣的連名帶姓,卻是說不出的親昵,“此生能遇到你,是我之幸。”
那明明應該自己說的話的,可梁瓔覺著自己已經不需要說了。
不自覺就到了一起,的,齒間都是彼此的氣息。梁瓔閉上眼,的心中,是如此歡喜。
***
除夕這日,府上就更為繁忙了。
李書達晌午因公事被去府衙了,等他回來的時候,家里的年夜飯都已經準備好了,就等他回來。
“怎麼除夕還把人過去?是有什麼要的事嗎?”李夫人問他。
李書達臉上都是喜意:“好事啊!快,把我的好酒拿出來,今日我要和周兄喝上兩杯。”
李夫人見他高興,也不問就笑著先去拿酒了。
“什麼喜事?”周淮林問的。
李書達一邊給他滿酒一邊說著:“朝廷剛剛下發的召令,今年農戶稅收要減了。想來商戶也要不了幾年了。”
周淮林將盛滿酒的杯子拿回來點頭:“確實。”
這確實是喜事,先前蕭黨當政,大魏百姓苦苛捐雜稅已久,當今皇上親政后也在著手慢慢削減,今年更是減了不。
李書達徑直與他了杯,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便繼續倒第二杯。
“自從蕭黨倒了以后,皇上真的是為我們老百姓做了不事。查貪、免雜稅、養民生。”
就著此事,興致正高的李書達與周淮林在桌上談起了政事,他自然是不知梁瓔先前的份與這背后的彎彎繞繞,言語之中都是對魏琰不加掩飾的稱贊與尊敬。
梁瓔看了看周淮林,他沒有掃李書達的興,也接下去了對方的話題,對魏琰,他同樣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偏見。
低著頭,有些食不知味。最后還是李夫人打斷了談話:“哎呀,你倆單獨的時候再說,大過年的聚在一起,就先不說政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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