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雨連綿,整個瑤縣都籠罩在了一片朦朧之中。
嚴北在公館門外來回踱步,江清易實在是等不及了。
“我說嚴副,你走得我都暈了,咱們到底進不進去啊。”
嚴北腳步一頓,瞥了他一眼,煩躁地抓了抓腦袋。
昨天他拉著同樣見過那枚戒指的江清易一起,在去山的路上都找遍了,也沒能找到那枚戒指。
看在那枚戒指極有可能是總督軍落海的時候一起掉進海裏了。
可他若是這麽和總督軍說,隻怕總督軍又要著急上火了。
見嚴北拿不定主意,江清易也懶得等他了,直接往公館裏衝。
嚴北見狀,也幹脆咬了咬牙,跟在他的後上了二樓。
兩人原本以為陸啟年應該還在臥床休息,卻沒想到此時人已經換上了筆嶄新的軍裝,仿佛又恢複了平日那個威嚴凜然的總督軍。
“總督軍。”
江清易稍稍清了清嗓子。
本來已經鼓足了勇氣的他,在陸啟年的注視下還是有些怯,隻好又將包袱甩給了嚴北。
“嚴副有事向您匯報。”
“啊?”
嚴北被他這一招整懵了,半晌才反應過來,在心裏將江清易罵了個狗淋頭,然後才開口道:
“總督軍,那枚戒指……我們沒有找到。”
“……”
陸啟年臉微沉。
其實當他看見嚴北和江清易在公館外徘徊不定的樣子,就已經猜到會是這個結果。
他心知兩人已經盡力,但卻不願接這個事實。
那枚戒指對他而言,意義深重。
他看向嚴北和江清易,沉聲道:“我知道了,辛苦你們了,先回去休息吧,我自己去山看看。”
見陸啟年準備再去山,嚴北立馬勸阻道:“總督軍,現在外麵在下雨,不如等明日再去吧。”
他悄給江清易使了個眼,江清易會意,也跟著勸道:“是啊總督軍,現在下雨,山涼,還是等天晴了再去吧。”
隻是嚴北和江清易的話並未能勸服陸啟年,眼看著陸啟年快步下了樓,即將離開公館,他們無計可施,甚至已經做好了陪同去山的準備,卻突然看見一抹倩麗的影出現在了公館門外。
辛瑜看著站在眼前的陸啟年,有些意外。
“你……”
隻是才說了一個字,陸啟年卻同樣意外地開了口。
“你怎麽過來了?”
意外之餘更多的是擔憂。
他拉過辛瑜,從上到下仔細查看著的。
“怎麽不在家好好休息?上有沒有傷?”
辛瑜看著他著急的樣子,神中滿是對自己的擔心,心底一。
明明他傷得比更重,卻隻擔心的。
辛瑜搖了搖頭:“我沒事。”
此時的餘瞥見嚴北和江清易躲在陸啟年後朝眉弄眼,微微有些疑,不聲地問道:“你們這是要去哪裏?”
嚴北像是終於抓住了機會,不等陸啟年說話,他搶先低聲說道:“辛小姐,您勸勸督軍吧,督軍現在要去山。”
陸啟年朝著嚴北飛去一記冷厲的眼刀。
嚴北見狀,隻得麻利地閉了。
“去山?”
辛瑜不解地皺了皺眉,抬眸看向陸啟年。
“你去山幹什麽?”
陸啟年怎麽可能告訴辛瑜他去山是去找戒指,他薄閉,沒有回答。
辛瑜隻得看向嚴北。
“嚴副,總督軍去山幹什麽?”
“啊?”
嚴北有些顧忌地看了眼陸啟年,此時陸啟年正瞇眼看他,眸中滿是警告。
一邊是極有可能為總督軍夫人的辛瑜,一邊又是總督軍,嚴北陷了兩難。
他想說又不敢說,最後隻能飛快地扔下一句:“總督軍說要去找戒指……如果沒有什麽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他一說完便立馬拽著江清易離開了。
陸啟年看著那兩人溜得比兔子還快,一肚子的火發不出來。
相比於生他倆的氣,他現在更擔心辛瑜會不高興。
他半垂著眼眸,不敢看辛瑜的眼睛。
“那枚戒指……的確不小心掉了,但我肯定會把它找回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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