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聿珩示意接。
應如願屏住呼吸,接了:“……周管家?”
周管家還算客氣:“應小姐,老爺子請您今晚回老宅一趟。”
“有什麽事嗎?”
“您來就知道。”
應如願磕了一下:“好、好的。”
掛了電話,馬上起,心慌意地問:“爺爺為什麽會突然我們都回老宅?”
這是從來沒有過的。
應如願進薄家後,就是最明的應小姐,以前回老宅看吳清蓮,從來沒有人在意,特意回去,是有史以來第一次。
難道是和薄聿珩在深城出雙對太顯眼,引起薄老爺子的懷疑,他去查他們,已經知道他們的事?
“爺爺是不是發現什麽了?”
又或者,“我媽媽出事了?”
應如願一時間也不知道,到底是前者更讓害怕,還是後者更讓害怕。
薄聿珩沒有立刻說話,他的神看不出什麽。
他本就不是一個容易讀懂的人。
應如願也顧不得解讀他了,怕真的是吳清蓮發生意外:“我現在就回去!”
薄聿珩說:“打車回去。”
他們自然不能同車回去。
應如願匆匆出了醫館,上了出租車,回老宅。
·
老宅依舊屹立在山巔。
應如願從下車,到進門,心髒就提到了嗓子眼。
在門口玄關換了鞋,走進客廳。
沙發上坐了很多人,可以說,見過的薄家人都在這裏了。
“爺爺,夫人,三夫人,媽。”又對薄向織和薄祈遇、薄向泱點頭,算是打招呼。
薄向織翻白眼,而老七和老八還未年,一個十三一個十,沒那麽多複雜心思,也對應如願點頭回應。
但這個陣仗,應如願真有些怕了。
尤其是薄老爺子還沒理會的問候。
應如願低著頭走到吳清蓮邊,吳清蓮神正常,應該沒有出事,而且的神也很茫然,也不知道薄老爺子回來做什麽?
如果不是吳清蓮的事,那就是自己的事……
應如願手心都出冷汗了。
薄老爺子到底知道了什麽?
薄老爺子開口:“聿珩還沒回來嗎?”
薄夫人道:“應該是公司有事要理吧,上次我聽他講電話,有個老孫的,辦不好差事,他給他最後的期限,就是他回港城的時候。”
薄老爺子明白了:“那他應該是要吃完才回來,那我們先吃晚飯吧。”
他發話,其他人便從沙發起,要往餐廳而去。
薄老爺子經過應如願麵前時,忽然停下腳步,對說話:“前兩天港城下雨,你們在深城下不下雨啊?”
應如願輕聲:“深城倒是沒有下。”
薄老爺子笑笑:“這雨下得,把玻璃都弄髒了,如願,你現在去打盆水,把玻璃吧。”
應如願一愣。
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,是那麵朝著山海的玻璃牆。
這一整麵,長度超過十米,寬度也要四五米,平時都是四個傭人聯手,大半個小時才得幹淨。
而他卻要一個人。
並且強調了是“現在”,在他們要開飯的“現在”,要去做傭人的工作。
這是辱。
應如願抿。
薄老爺子雖然從來沒把放在眼裏過,但也沒有為難過,為什麽突然這樣?
吳清蓮張了張:“爸,讓阿願吃完再吧,今天才從深城回來,還沒吃飯……”
是的。
應如願上午11點多,上高鐵前吃了一頓後,到現在晚上七點半,一口水都沒喝過。
以現在的狀況,不了一半,就得暈倒。
一場代嫁,她嫁給了患有腿疾卻權勢滔天的男人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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