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闖,令他們的對話戛然而止。
薄聿珩倒是沒有任何異樣,溫和地問:“醒了?覺怎麽樣?”
應如願盯著他:“我有話要問你。”
薄聿珩對葉言點了下頭,葉言明白,帶上門出去。
“膝蓋的傷有好點嗎?”他還是很自然。
應如願蒼白道:“原來你還在乎我這點傷。”
薄聿珩起朝走去:“還在怪我讓你罰跪?”
他到麵前,應如願抬起頭看著他。
薄聿珩彎腰將橫抱起來,繼續說,“國有國法,家有家規,就像當初向織欺負了你,也要罰跪一樣,你擅自手就是錯,我在管家方麵,從不徇私。”
應如願沒有掙紮,隻盯著他的側臉。
初晨和煦的下,他依舊英俊溫。
薄聿珩坐在沙發上,將放到他的上,應如願就這麽問了:“把我嫁給賀紹,也是薄家的規矩?”
薄聿珩神沒有變化,猜到會問這個。
他一邊卷起的,一邊說:“薄家的規矩,你打人在先,誣告在後,又拒不認錯,是該打斷一條。”
應如願笑:“所以,還是我占便宜了?”
薄聿珩不重不輕地看了一眼:“安秣欺負了你,你就應該來找我,讓我替你做主。”
應如願一把推開他的虛假意:“找你有什麽用!你不還是要維護安秣!”
薄聿珩看著:“你要這樣認為?”
“是我這樣以為嗎?查了三天什麽都沒查出來的人不是你嗎?你是薄聿珩啊,在港城發生的事,怎麽可能逃過你的耳目?你怎麽可能找不到證據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!”
薄聿珩抓住的腳踝。
應如願想蹬開他,但他抓得很,不讓彈,強行卷起的管,從茶幾下的屜裏拿出一罐藥。
他直接揭過那個話題,“好好養傷,有趙醫生和溫述的醫,用不了幾天,你就能正常走路。”
應如願一字一字地說:“我不答應,我不嫁!”
薄聿珩輕輕一笑:“要逃婚嗎?妹妹,四夫人可逃不了。”
應如願愣了一下,一陣致命的窒息:“……你要拿我媽媽威脅我?”
薄聿珩繼續給的膝蓋上藥,作很輕。
應如願整顆心都在往下墜。
想過他訂婚之後,他們的關係會結束,但真的沒有想到,竟然是這樣結束。
他這麽做也是一箭三雕。
原本薄家撮合跟賀紹,就是想用這個便宜兒來聯姻,輔助薄家的前途。
現在還能讓安家消氣,讓安家滿意。
第三就是,趁機理掉這個可能會影響他婚事的小人。
應如願如鯁在,生平第一次被人氣到全都在抖。
薄聿珩覺到了,到底還是停下藥的手,歎了聲氣:“你要是不這麽鬧騰,這件事,本不會到這個地步,這幾天你就在老宅養傷……”
應如願不想聽他說話。
一個字都不想聽!
抓起沙發上的枕頭重重砸向他,砸一個他就接住一個,總共也就那麽三四個,很快就沒得砸,又抓起茶幾上的紙巾盒、筆記本、眼鏡、玻璃杯,通通砸過去!
薄聿珩躲了幾下,被玻璃杯砸中肩膀,他眉心一皺,抓住的雙手,一把將拽到自己懷裏。
應如願萬分排斥,拚命掙紮,卻無法從他的懷裏離開。
氣極了恨極了,他怎麽能這麽對!幹脆張咬住他的肩膀,用盡全力,恨不得撕下他一塊!
薄聿珩悶哼一聲。
但還是沒有放開,手掌順著的頭發,安的緒,還用粵語喊的名字,阿圓阿圓……
名字無論用粵語說,還是用普通話說,都是很好的意義。
是圓滿,是如願。
他用他那嗓音低低地喊出來,更為聽。
應如願嚨梗阻得厲害,覺自己一直以來,都中了他名為糖,實為砒霜的毒。
捶打他的後背想要掙開他,可他把抱得太了,像要將嵌進自己的骨裏。
所有力氣最終都融化在他懷裏。
嗚咽著痛哭:“薄聿珩!你就是個王八蛋!你說我是你的,你說你要我,你說你喜歡我,現在你要把我嫁給別人,你要把我嫁給別人!你王八蛋!王八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