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唯一的親生兒子坐了牢!
年輕時候吃盡苦頭,一手創立的袁氏企業灰飛煙滅,不複存在。
這一切就像一場夢……
如果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,那該有多好。
可是現在,風燭殘年已無力翻,而現實如此無……
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,一切都不可能重來。
白靳東來之間做足了心理準備,以防曲雅琳跟他不眠不休的一哭二鬧三上吊。
袁正生要坐牢已經是板上釘釘的現實,人他是撈不出來了,錢他可以支援曲雅琳,也算仁至義盡……
可是曲雅琳給他開門過後,隻是點點頭說了句“來了”,便轉進屋,繼續打包行李,沉默不語。
曲雅琳上的冷,不是哀怨與憤怒的冷!
白靳東想來想去,想到了最切的一個詞:麻木。
袁家全家人都不說話,白靳東也不說話,他了外套,擼起袖子來幫忙幹一些重活……
家裏沒有壯男人,老的老,弱的弱,白靳東一手,一些很沉的件就有人能搬了,打包的結實度也比他們要好一些。
袁老先生和袁老太太認識白靳東,隻知道白靳東是袁正生的朋友!
至於是什麽樣的朋友,他們並不清楚。
看白靳東那架勢,應該是過來幫忙的……
袁老太太先忍不住,說了一聲:“靳東啊,謝謝你這個時候還能來我們家,這裏……很快就不是我們家了。”
袁老太太說著話眼圈就紅了,落下淚來。
袁老先生輕輕嗬斥了一聲:“別哭,人笑話……”
然後袁老先生抬頭看了白靳東一眼,長歎一聲:“家中落魄,你見笑了。”
白靳東搖搖頭,安袁老先生道:“哪裏,伯父言重了。家人平安便好。”
這種景,多說也都是客套的話,沒有任何意義!
現實殘酷,安都是多餘的……
袁老先生和白靳東說這幾句話的時候,曲雅琳一直在默默地收拾東西,仿佛其他人說什麽做什麽都與無關,什麽也聽不到。
大人們在忙活著,小宇則在沙發上玩著遊戲機!
眼看中午,他忽然放下遊戲機:“,我了,我要吃飯!”
袁老太太再累,孫子的話就是聖旨,把手往服上蹭了蹭:“小宇乖,這就給你煮麵條去。”
小宇一聽是麵條,在沙發上打起了滾兒:“我不要吃麵條,早晨就吃的麵條,我要吃披薩,要吃炸,要吃薯條!”
小宇一哭,袁老太太更慌了……
老人家從兜裏掏來掏去掏出二百塊錢,拿著錢跑到小宇麵前:“走走走,領你去買。”
袁家雖然落魄,家大業大,吃飯錢還是有的!
袁老先生跟袁老太太之前都有公司的份,每年也都會分到袁氏的紅利……
吃頓披薩對他們來說,仍是可以滿足的小心願。
小宇一聽跳了起來,白靳東這才發現,這孩子剛才哭了半天,原來一滴眼淚也沒掉,臉上幹幹淨淨的!
看來這假哭的演技早就經過了千錘百煉,已經很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