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言歡吃了幾口,就沒耐心了,不想吃了,放下勺子,正打算上樓理會兒工作,就見沈璨忽然把自己那碗粥推到了面前,又把那碗挪了過去。
“這碗不燙,可以吃了。”
盯著那碗粥看了會兒,陸言歡霍然站起,淡聲道“你自己吃吧,我不想吃了。”
說完,就拉開椅子離開了餐桌。
陸言歡徑直上樓去了書房。
今天突然在公司暈倒被送到醫院,手機上那麼多未讀信息,定然很多事等著理,然而,打開電腦,看著數十封未讀郵件,陸言歡注意力又開始分散。
屏幕上的字慢慢在眼前模糊。
陸言歡反復嘗試了好幾次,每次打開一封郵件,看著郵件容,又開始走神,半個小時過去,才理了五個郵件容。
簡單瀏覽了下,還有十幾個未讀郵件,發件人有公司部的,也有公司外部的,想了想,索作罷,關了郵件頁面,也一并關了電腦。
起,走到一旁的米懶人沙發上躺了下來,閉上眼睛,手指穿進發間輕輕按了幾下頭皮。
心里還是不大平靜。
嘭嘭——
敲門聲響起。
陸言歡僵了下。
跟著響起的聲音,又讓松了口氣。
“言歡。”
是紅姐。
“紅姐,你進來吧。”
紅姐推門進來,見陸言歡蜷在懶人沙發椅上,閉著眼睛輕輕晃著椅子。
紅姐在一旁坐下,問“言歡,你是不是心不好啊?”
陸言歡眼睫輕了兩下,睜開眼,“沒有。紅姐,小鹿呢?”
這個時間,沈陸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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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漱睡覺了吧?
“璨璨陪著他在樓下玩。”紅姐盯著陸言歡看了會兒,說“言歡,你別怪紅姐多事,你跟璨璨也是我看著過來的,你們有什麼事,我一眼就能看出來。”
陸言歡抿了抿,沒說話。
紅姐嘆了聲,“言歡,聽紅姐一句勸,別為難自己。生活嘛,就是要過得高高興興才生活,怎麼讓自己開心怎麼活。人不是活在過去,也不是活在未來,而是活在當下。”
陸言歡明白紅姐的意思。
“話是這麼說,但誰又能真正擺掉過去呢?”嘲弄笑了笑,又看向紅姐“紅姐,我想自己再待會兒,你帶小鹿洗漱完早點休息吧,明天他還要去兒園。”
“好,那我先下去了。”
紅姐帶上門離開。
陸言歡又在躺臥在椅子上,放空了會兒,才去沈陸房間看了下。
紅姐剛把沈陸哄睡。
陸言歡放輕了作,給沈陸掖了下被子,就跟著紅姐一道從房間出來。
紅姐說“今晚我都沒這麼哄,小鹿自己睡的,知道明天可以去兒園,他高興壞了。”
頓了下,又慨道“剛去兒園那會兒,每天都又哭又鬧的。”
陸言歡心里也頗有些慨。
也許再過一年半載,沈陸就不會像現在這般黏他了。
陸言歡正要回自己房間,紅姐則要下樓,到樓梯口時,忽然想起什麼,
問“紅姐,沈璨走了嗎?”
紅姐愣了下,“應該走了吧。”
剛才帶沈陸上樓洗漱,沈璨一個人在樓下,中途下樓過一次拿東西,在樓下并未看到沈璨。
陸言歡點了點頭,“紅姐,你早點休息。”
紅姐嗯了聲,往樓下走去。
陸言歡走到門口,推開門進房間,作忽然一頓。
房間里沒開燈,但空氣中卻有一種悉的味道,很淡很淡,但陸言歡還是聞出來了。
是沈璨上的味道。
陸言歡下意識屏了屏呼吸。
打開燈,房間瞬間亮了起來。
男人頎長的形,和躺在床邊上,兩條長疊著,手臂曲著擋在眼睛上,膛平緩起伏著。
陸言歡在門口安靜站了數十秒,才抬腳走了過去。
很想將他醒,趕他出去,可看著他零碎的頭發,放松自然垂下的手指,以及輕抿著薄,分明的下頜,竟然有些生出不忍心來。
總覺得他現在的樣子,像一只可憐的流浪狗。
陸言歡在床邊坐下,猶豫了下,還是手將他擋在眼睛上的手臂挪開,出那雙好看的眼睛來。
即便是閉著的樣子,眼睛的弧度依舊那樣完,睫濃。
這次,陸言歡盯著他看了很久,沈璨都沒有醒過來,像是睡死了一樣。
陸言歡坐了會兒,去了隔壁空置的房間睡。
沈璨一覺睡到天亮。
醒來時,看著既悉又陌生的房間,還有幾分愣神,了額頭和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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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頭發,出了房間,去隔壁看了眼。
房門反鎖。
他轉下樓,紅姐已經起了,正在準備早餐。
見沈璨進來,一愣,“璨璨,你昨晚沒走啊?”
“沒。”沈璨含糊應了聲,問“紅姐,言言隔壁房間的鑰匙,你那兒有嗎?”
“有。”
“你給我一下。”
紅姐不疑有他,畢竟也不知道陸言歡昨晚睡得那間房,于是就去拿了鑰匙給沈璨。
沈璨拿著鑰匙上樓開了門,悄無聲息的進房間。
昨晚,陸言歡失眠了,凌晨三四點才睡著。
現在早上六點多,陸言歡睡得正沉,本不知道有人進了房間。
沈璨放輕了作,掀開被子上床,一點點兒將陸言歡挪到自己懷里,溫的一點點將他整個人填滿。
他垂眸看著陸言歡,一刻都舍不得挪開,從飽滿的額頭,到翹致的鼻頭,再到淡瑩潤的瓣……
陸言歡睡得正沉的時候,忽然覺被丟進了火爐里,熱得不行,全開始冒汗,迷迷糊糊睜開眼,倏然對上一雙灰淡的眼睛。
“啊!”
陸言歡被嚇了一跳,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看清躺在旁邊的人后,立即拿起枕頭朝他砸了過去,“你是不是有病啊!”
沈璨接住枕頭,抓住陸言歡的手腕,一把將拽了過來。
陸言歡有些狼狽的撲在他膛上,掙扎著想起來,沈璨的手卻按著的后頸,抬頭瞪著他。
“沈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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