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學姐？” 

 傅川驚訝地看著沈疏棠。 

 “我有想過哦，上天堂，下地獄，天堂是否有神明，地獄是否有十八層，到底屬于東方管，還是西方管？投胎轉世真的存在嗎？是否有人出生還帶著一點前世的記憶，隨著長大漸漸消失呢？” 

 沈疏棠出指尖在空氣畫板描繪著的夢，說了很多很多。 

 傅川有些擔心地開口：“學姐，你有點喝醉了。” 

 “放心，我沒醉，我是真的想過人死了之后會遇見什麼，如果有重生會到哪個年歲，穿越的話我最想去大唐看看盛世風華，穎兒說比較想穿越到大明，看《明朝那些事兒》看了很多次，比較知道大明的歷史，活下去的幾率大，不過最好還是不穿越了，沒網絡沒手機沒水電會瘋掉，分分鐘落地盒。” 

 沈疏棠了發，笑容依舊繾錈溫和，這一刻傅川覺明明距離沈疏棠很近，兩個人卻無比遙遠，看不懂沈疏棠的心，不到的喜怒哀樂。 

 “你呢？學弟，如果明天就要死了你最想去見誰？如果你覺得自己重生會到什麼時候？穿越最想要去哪個時代呢？” 

 沈疏棠十分輕松地問著傅川，像這種寫小說的人就喜歡天馬行空，胡思想，有時候胡編造的夢境變現實之中小說的靈，說不定傅川的話語會給沈疏棠帶來全新的驗呢。 

 這個問題，短暫地難住了傅川。 

 傅川在大腦認真想了一遍，最終搖了搖頭。 

 “我沒有想見的人……從小到大沒有人珍惜過我，想要去懂我的喜怒哀樂，我一直都是一個人，孤獨地活著，為了一的明寧愿傾盡所有，卻變別人肆無忌憚傷害我的理由。” 

 盡管對于傅家人傅川早已經變得不在意，傅川惋惜的，不舍的只是他的人生。 

 如果沒有重生一次的機會，傅川的人生徹徹底底因為家人毀掉了。 

 “學弟……” 

 “學姐不要覺得我太唐突哦，跟學姐認識不長時間，學姐給予我的幫助，溫暖早已經超出了我這一生遇見所有的人，如果明天我就要死了，那麼我想見的人就是學姐，只要有學姐在就足夠了。” 

 如溺水的人會拼了命去捉住最后一救命稻草。 

 如于黑暗的人會拼了命去追逐一抹月。 

 在傅川的心沈疏棠就是這樣的地位，無可搖。 

 “如果能重生的話我就重生到遇見學姐的第一天就好了，我會努力跟學姐為朋友，有學姐在相信我的人生會變得更加明璀璨，而不是陷地獄，無法自拔。” 

 “穿越的話……我沒有特別喜歡的朝代，說架空歷史啊，玄幻世界太過遙遠了，那我也選唐朝吧，相信學姐想看的大唐盛世風不會讓我失的，不過我沒什麼信心穿越之后活下去，除非能給我個系統就好了。” 

 傅川想說的，想做的，都是依照沈疏棠給予的模板刻畫。 

 傅川無法言語……在他糟糕無比爛了的人生中，沈疏棠的存在就是一縷月照亮了垃圾場里唯一能逃出去的路，引領著渾破爛的傅川跌跌撞撞前行。 

 重生之后，依舊如此。 

 傅川能夠如此輕松地回答這些問題，正是因為有沈疏棠在邊啊。 

 “原來真的是這樣。” 

 沈疏棠的聲音帶著幾分通，心安，再喝了幾口水果酒，繼而開口：“學弟，你還記得嗎？我說過只有互相才是等價換，現在我有點想說了，關于我的事……” 

 “學姐，當你想換的時候我會一直在你邊的。” 

 傅川的答案一直沒有改變過。 

 沈疏棠沉默片刻，繼而開口：“當年我爸跟我媽是一見鐘，他們在g市一中就談了，一直到大學，研究生……長跑了十幾年步婚姻殿堂，我爸告白就是在g市一中的凰花樹下，結果凰花樹還在，一如既往，但們已經走散了。” 

 傅川心想難怪經常看到學姐站在g市一中的凰花樹下，呆呆地著凰花開，果然是因為學姐父母的事，還留了那幅畫。 

 傅川不敢去問沈疏棠是不是他們父母一方出軌了，怕及到沈疏棠心無法言語的憂傷，沈疏棠看出了傅川的想法，解釋著。 

 “他們不是不了，而是我媽得了病……漸凍癥，霍金那個病，你聽說過吧？剛開始還能夠我的名字，跟正常人一樣，不到兩年就急速惡化，連說話都說不出來，必須乘坐椅，奄奄一息，我那個時候還小，什麼都不懂，甚至覺得這樣的母親很可怕，不愿意去接近，當我長大后什麼都懂了已經去世，我來不及了。” 

 小時候的沈疏棠活潑開朗，跟俞穎兒的格一樣，長大后反而變得社恐，被人說是高冷的月，這段經歷確實給了沈疏棠很大的心理影，連時間都無法治愈這塊裂開的傷疤。 

 “我爸很疼我，從來沒有怪過我什麼，支持我所做的一切，即便這樣的父親后面娶了個人，生了屬于他們的孩子，父親是喜歡的，說長得很像是年輕時候的母親，繼母對我很好，沒有話故事的惡毒劇，只是我覺得自己不屬于那個家，特別是看著他們圍繞在新生弟弟的邊，這種覺尤為強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