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會兒俞穎兒回復了兩個字。
“不好。”
傅川愣了一下,只能夠發一個表包——“/頭”
俞穎兒:“要過來嗎?我跟糖糖在一起。”
傅川:“你跟沈學姐在一起,我過去,不好吧。”
“笨蛋,這個時候裝什麼純,正是需要你的時候,快來!”
俞穎兒隨即發了個地址給傅川。
傅川糾結一下,先發個信息給郝澤說明況,打了一輛滴滴車前往約定地點。
等傅川趕到空中餐廳:“俞學姐,我到了。”
“B602.”
“好。”
傅川走過去,見到沈疏棠獨自坐在那兒,眼神迷離地看著街上來往的車輛,難掩幾分悲傷之。
“學姐……”
傅川輕輕開口拉回沈疏棠的思緒。
沈疏棠見是傅川勉強出一抹笑意:“學弟,你來啦,坐。”
“俞學姐呢?”
“剛才說肚子不舒服去廁所,到現在還沒回來。”
“哦……”
傅川約察覺到什麼。
并非俞穎兒發生什麼事。
而是沈疏棠發生什麼,俞穎兒才會傅川過來。
想到之前幫沈疏棠跟蹤沈山河去了醫院,還有沈疏棠說沈山河奇怪的變化……
傅川沒什麼能做的,只能靜靜陪在沈疏棠的邊,傾聽的話語。
沒有什麼比傷心的時候意識到邊還有人陪伴更加溫暖的了。
哪怕只需要一個人,呆若木地坐著。
總比獨自在夜里舐傷口,黯然神傷好得多。
那種被全世界拋棄的孤寂,真的會讓一個人意志崩潰。
沈疏棠拿起啤酒打開,遞給傅川:“喝一點?”
“恩。”
傅川跟沈疏棠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起啤酒。
啤酒度數不高,據傅川知道的沈疏棠從不沾酒。
如今沈疏棠竟然沾酒……
傅川不敢去想在沈疏棠上到底發生多大的事。
沈疏棠一口氣喝了半罐啤酒,直至嗆的不停咳嗽,眼淚都流出來:“吶,學弟,你以前在傅家的時候是不是很關心你的家人?在你還未對們到絕之前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傅川選擇如實以告。
即便傅川的擔心在們眼里看來是絕對的狗行為,傅川還是一如既往去做了。
無謂,在以前傅川的眼中失而復得的親人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存在。
傅川可以覺得他以前傻的無可救藥,卻不想玷污這份。
想對家人好,努力珍惜,這種沒有錯。
錯的是傅川對錯人,用錯方式。
“我真的覺得自己是個很壞的兒,沉浸在父親對同父異母的弟弟好,對繼母好,逐漸忘記親生母親,逐漸忘記我的,其實我錯了,錯得離譜,我從來沒有去問過他為什麼會變這樣,只以為【只見新人笑,不見舊人哭】……”
沈疏棠自嘲一笑:“原來錯的那個人是我,我從未好好了解過爸,一直以為他是戰無不勝的戰神,哪怕他變了很多,我無從察覺……他不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,我才是一個不稱職的兒,錮在孤獨跟母親逝去的影之中,忽略親生父親最真實的。”
聽完這些話傅川無法繼續保持沉默:“學姐,可以的話跟我說說伯父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?”
“帕羅西汀,你知道嗎?”
傅川愣了一下。
這個藥傅川怎麼不知道?
上輩子被鞠梅折磨地患上抑郁癥,傅川去醫院開的就是這個藥,專門治療神經抑郁癥的藥。
難不……
“之前在書房我發現爸的藥瓶,從里面拿出一個藥片給穎兒去俞氏集團旗下投資的私立醫院鑒定,結果出來,就是這個藥,專門治療抑郁癥的藥。”
“抑郁癥除了緒不穩定,輕生,厭惡人世,孤獨的癥狀,還有一個就是易怒,難怪爸有時候像是變了一個人,都是他患上抑郁癥害的!”
沈疏棠說著心如刀絞。
如果說沈山河患上抑郁癥的契機,就是母親方蝶過世的那段時間。
痛苦的不只是沈疏棠,還有沈山河!
可是沈山河不能停下腳步,他還有一個諾大的集團等著去支撐,更不能暴病,不然董事會東知道沈山河得了抑郁癥很有可能出現。
沈山河只能將一切埋藏于心底,誰都不敢去說,泄,這個家,這個集團還需要他去守護,生生支棱起來。
難怪沈山河會忘記方蝶留下來的。
難怪沈山河會那麼著急宣稱沈宗偉沒有天賦,要讓沈疏棠繼承沈氏集團,甚至不愿意再等等。
難怪沈山河偶然間會突然干涉沈疏棠的決定,變得狂躁易怒,難以保持理智。
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該死的抑郁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