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以為是衡月看到自己了,楚今安笑了一聲,剛要開口說話,卻聽到那屋子里一個陌生的男聲響起。
他頓時臉一變,繼而隨著男聲說出的話,臉越來越黑,越來越沉。
最后更是險些控制不住,抬步上前,就要去推開衡月的房門!
云萍早就暗暗注意著這邊兒,見楚今安往前走的時候便一下子沖了出來“皇上!太后娘娘正有要事尋皇上!”
“滾!”楚今安額角青筋都出來了,現在已經在盛怒的邊緣!
他們二人的對話似乎驚到了屋里的人,子一聲驚呼后,燭火被吹熄,窗戶上再看不到任何影子。
但剛剛短短的幾句話,云萍確定,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了楚今安的心上。
云萍真的很想很想知道此刻的楚今安會怎麼做,如果這會兒見到衡月,楚今安會不會直接自己就手了?
可惜了,屋子里的不是真正的衡月,也不能讓楚今安現在就進去。
只能拼命拉住楚今安,一疊聲的催促“皇上,皇上,太后娘娘在等您呢!太后娘娘真的有急事……”
“滾!”楚今安正在暴怒中,如何能聽得云萍的話?
但屋子里很快傳來一聲破窗而出的聲音,那聲音搞的極大,似乎就是為了告訴外面的人,屋子里的人跑了。
楚今安再忍耐不住,抬手推開云萍,上前一腳踹開房門。
后窗戶大開,房中空空,衡月也不在。
“給朕將人找出來!”楚今安一字一頓,咬牙切齒,“兩個人,都給朕,找出來!”
“皇上……”云萍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,又有些擔心地問道,“這,衡月姑娘這里怎麼了?”
楚今安居高臨下看了一眼,意味不明地冷笑一聲,甩袖離開。
于震驚中的廖忠連應聲都忘了,等楚今安走遠他才想起“是”了一下,然后連忙追上去“皇上,這、這……
#每次出現驗證,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!
”
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……
但這話,廖忠如今也說不出口。
衡月的屋子,衡月的影子,衡月的聲音……
楚今安忽然過來也是臨時起意,完全有可能撞破一些……不該看到的東西。
廖忠越想越混,急走兩步跟上楚今安“皇上……”
“滾!!”
楚今安一個字不想多想。
他大步走著,往紫宸殿走著。
似乎只要他走得夠快,就可以將剛剛聽到的那些話全都拋到耳后。
就可以……當做什麼都沒聽到過一般。
但那一句句一字字,似乎反反復復一直回響在他耳邊。
“辛苦你了,要去陪著那皇帝。”
“為了主子的大業,不算辛苦。”子聲音悉,卻比從前多了些能被輕易察覺的激。
那男子繼續說道“再堅持一下,過幾日主子就要派人進京了。”
“好,對了,上元那日的刺殺……”
“不是主子的,你做得很好,而且正好趁機得了那狗皇帝的信任。”
“衡月”溫地笑了一聲,沒說什麼。
男子夸道“只是聽聞你傷,我這心里難免不舒服,今日著急過來也是想看看可好些了?”
“只留一道疤,沒什麼的,你看。”配合著燭影,屋子里的子寬解帶,大方地將展示給男子看。
還笑道,“不過一個刀口,卻哄得那狗皇帝對我傾心以待,實在劃
算。”
實在劃算。
這四個字,倒是四把尖刀,一下下將楚今安心口好不容易才愈合起來的皮一下下劃開。
曾經的大皇子和彭云便是在獲取他的信任又讓他付出代價后,站在他面前,居高臨下地帶著嬉笑地說了這四個字。
不過是自傷一下,便能讓他相信,實在劃算。
哈哈哈哈哈哈哈!
實在劃算!
楚今安腳步一,忽然笑了起來。
好好好,到底是他蠢,幾年了還會被同一手段騙到。
只是他也萬沒想到,子的真心真意,竟也可以演得出來。
那樣的眼神,那樣的言語,那樣的反應……
原來淪陷的始終只有他自己。
蠢。
愚蠢至極!
他笑聲忽大,又一下猛地停止,然后面無表繼續往前走去。
只能說是老天都在保佑他,讓他意外窺破真相,還沒走到覆水難收那一步。
至于衡月,呵呵,哈哈哈哈。
一個賤婢而已!
如今落在他手上,還不是他怎麼說怎麼算?!
“皇上,若是將衡月姑娘捉到,皇上……準備怎麼置?”廖忠跟上來后,小心地問道。
楚今安面無表的開口“不必置。”
廖忠不解,卻見楚今安勾出一個沉沉的笑來“這般好的解毒工,自然要好生使用。”
廖忠一驚,馬上低頭應是,不敢再看楚今安。
不一會兒便有宮人來稟,說在青尋的住尋得衡月,兩人正一起用午膳。
至于說面生的男子,整個大明宮并未尋
#每次出現驗證,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!
到。
衡月被帶到紫宸殿的時候原本還不太明白,見到面沉如水的楚今安,再聽說他剛剛去了自己住后,頓時明白過來,一下子跪在地上。
完了,肯定是剛剛那男子,恰好被楚今安到了!
過來這一路,衡月也看到侍衛和太監在搜查什麼,難道就是,在找那男子?
楚今安誤會了呀!
衡月當即磕了兩個頭,再抬眼時,雖然帶了些忐忑不安,但多還是有些底氣的“皇上,此事是個謀,求皇上容奴婢回稟一二。”
的底氣來源于這麼久與楚今安的相,來源于上元之夜的那一刀,還有……楚今安對的態度。
衡月總覺得,楚今安不會不明不白的就罰,多多總得由辯解一兩句。
而且……應該很大可能會相信吧?
衡月想著,一雙水眸怯怯抬起,飛快的看了楚今安一眼。
楚今安居高臨下看著衡月,心中只覺好笑。
怎麼,這會兒開始知道害怕了?只是看那表,似乎還在思索怎麼辯解吧。
楚今安心中暗自冷笑,倒是想聽一聽衡月的辯解。
事已至此,還有什麼好說的?
正這般想著,廖忠卻蹙眉湊近,與楚今安低聲說道“皇上,青尋說,兩刻鐘之前,衡月便去尋一起用膳了。”
兩刻鐘?
時間略有些對不上,但也不排除青尋記得有些不對。
若是從那破窗聲算起,到找到衡月,也差不多將近兩刻鐘了。
楚今安看著衡月,慢慢開口“所以,你要說什麼?”
“皇上,此事奴婢完全不知,是旁人算計奴婢,才做下此局的!”衡月看著楚今安,信誓旦旦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