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月愣了一下,隨后眼神游弋,不敢看楚今安。
下意識瞄了眼外面的天。
沒錯,是下午。
今日是冬天里難得的好天氣,暖融融的撒進來,照的衡月心中有些發憷。
楚今安卻還在看著。
“皇上……”衡月猶豫一下,小小聲央求,“晚上再謝您好嗎?”
“要朕等你?”楚今安挑眉,又笑起,“那你最好值得朕等。”
這……
衡月忍不住在心中反復思量楚今安話中的意思,越想越覺得臉紅,卻又忍不住有些張。
甚至想,要不然就現在吧……
白日里,或許他也不會那般猖狂?
……但剛剛已經拒絕,現在又要重提開始,衡月覺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。
躊躇的站在那里,腳尖不安的來去,這般姿態,自然被楚今安注意到了。
“怎麼?”楚今安抬眸看,“有事就說。”
這種事怎麼說?
衡月思來想去,到底下定決心。
第一次這般主,以至于坐在楚今安上,并環住他脖子時,楚今安都沒反應過來。
他略有些驚訝的微微挑眉,之后便笑了一聲,抬手攬住衡月的腰。
衡月面上微微一紅,卻強撐著沒有躲閃,反而又往楚今安懷里鉆了鉆。
楚今安很是用的摟了,并滿眼含笑的期待著下一步的作。
結果便是他也沒想到,衡月竟直接手過來解他紳帶。
這般主?
楚今安便歪頭看,靜等著下一步的作。
但或許是太張,衡月半晌解不開那一薄薄的金黃的帶子。
又這般被楚今安盯著,鼻尖不由冒出一層的小小的汗珠,讓楚今安看的失笑,抬手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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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汗珠。
衡月抿,半是不好意思半是撒的去勾他手指“皇上自己解。”
“嗯?還要朕自己手?”楚今安好笑的挑眉,卻到底還是如了的意。
但衡月也是萬萬沒想到,就算是白日里,楚今安也毫無收斂。
天黯淡時,楚今安才堪堪結束。
衡月累的直接睡著過去,連兩個孩子找娘都不知道。
而楚今安卻在這一晚,聲教育知柏和康寧,以后要改口衡月“母妃”了。
連續的兩個字,對不到十三個月的孩子來說還有些為難。
楚今安卻不厭其煩的教了很多遍,直到兩個孩子都能含糊的出“母妃”才滿意頷首。
伺候兩個孩子的宮人忍不住私下互相換眼,越發確定衡月以后的地位。
有這般圣心,還有大皇子在膝下,如何可能在后宮寂寂無名呢?
所以選擇來伺候大皇子和大公主,實在是太明智了!
衡月一覺睡醒,再見到孩子的時候還被新稱號恍惚了一下。
“母妃”,這,已經是明確的妃位了嗎?
衡月也并未問過,只想,不管是什麼位份,也都是楚今安看在兩個孩子的面子上封了。
而唯一要做的,便是要撐起那個位份,不要丟兩個孩子的臉便是最重要的。
學看賬本,學著管家,閑暇時再多讀一些書。
整個冬天,衡月在大明宮過的像是半個主子,一點兒伺候人的活計也沒做過。
衡月見過母親后,心中大
石落下,便覺日子過的飛快。
很快,便要到新年了。
臘月二十九,楚今安正式封筆。
忙了一年,他也能好好休息兩日,更多的陪陪孩子們。
巧的是,臘月二十九一早便開始飄雪。
這是今年的第三場雪,但是之前兩次,考慮到知柏和康寧也太小,怕他們風寒,楚今安那兩次都沒讓二人出屋。
這日一早,卻被調皮跑出來的康寧見到了漫天大雪。
小小孩驚訝的張大,站在廊下看著那布滿了天地的雪白,忍不住就大大“啊”了一聲。
伺候的宮人慢了一步,就險些被康寧跑到雪堆里去。
正在用早膳的楚今安和衡月聽到廊下孩的聲,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,連忙出來一看,便見康寧被宮人抱著,卻還掙扎著踢著小腳要往雪地里去。
后,是被裹球的知柏,正慢吞吞的從門里晃悠了出來。
衡月看的失笑“怎給大皇子穿這般多?”
“奴婢瞧著下了雪……”
“無妨,讓康寧去玩吧,朕瞧穿的也不。”
楚今安雙手揣進暖套里,笑著看正努力要騰空的兒,“仔細瞧著便是了,等會若了服,便趕抱回去。”
“是,奴婢遵命。”
康寧兩只腳總算站在地上。
才一站穩,便迫不及待沖出了廊下,直接便一腳踩進雪地里。
“哇!”小小孩有了新奇的覺,迫不及待就想與父母親人分。
開心的回頭,對著知柏招手又招手,偏知柏還是那般慢慢騰騰的走著,康寧等不及,直接抓起一把雪便要往知柏臉上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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衡月連忙制止“康寧!不可以!”
“無事,知柏是男孩子,總不能比妹妹還怕冷。”楚今安也知道衡月是擔心知柏子不好。
但知柏的……
那余毒,并不懼冷,影響的只是緒和后嗣。
好在知柏似乎天生便沒有康寧那般活潑的格,做事也不不慢的,劉院正私下與楚今安說過多次,不住口的贊揚大皇子生來穩重。
楚今安卻是怕這孱弱的子會磨滅知柏為男子的氣,倒是更想多給他一些磨礪。
一家四口在雪中玩了小半個時辰才回去,衡月不放心,跟著去了側殿看孩子們換服,楚今安則才回正殿,便聽說蘇太后又要搞幺蛾子。
“的生辰在三月,若要各地藩王都來慶賀,那年初一就要遣人往各去了。”
楚今安說著,卻不甚在意的勾起角。
楚今前腳才去就藩,蘇太后后腳便吵著要將所有藩王來京中。
“又不是整壽。”楚今安笑道。
來替太后回話的宮人低著頭道“太后娘娘說,皇上已經登基兩年,大盛四海升平,卻還是要見見各位兄弟叔伯才好。”
“母后教導的是,只是再有一年才是母后四十整壽,若今年來了……”楚今安有些猶豫似的說道。
那宮人連忙道“太后娘娘也知,藩王來回不易,只說今年見一次便罷了。”
“既如此,朕便使人往各地,去將各位兄弟叔伯請來為老人家做壽。”楚今安一副孝順兒子的模樣,痛快應下。
實在也是該請安王進京來瞧一瞧了。
只是楚今安卻忘記了一件事。
那些藩王倒沒什麼,但蘇太后想見的人,卻只是一位藩王的正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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