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隻有1%的希，你也要做出100%的努力。隻有這樣才能取得功，即使不功那也問心無愧了。

1

深呼吸，再將氣緩緩地吐出去，一直連續做了許多次，可是我還是按捺不住那顆狂跳不止的心髒。

原因很簡單，我以若終於可以上跆拳道社的新人培訓課了。

哈哈，而且今天給我上課的竟然是陶悠然本人，我心花怒放。哦，不是，那是被風吹的。

我雙手合十，喃喃自語，上帝啊，佛主啊，孫悟空啊，請你們保佑我吧，讓我當一個人見人、花見花開，陶悠然見了都讚不絕口的好學生吧！

也求你們讓我擁有無窮的力量吧！燃燒吧，我的小宇宙！

可是，現在——

為什麽我的心這麽糾結，而且像被包進了布裏，無法彈？我的雙不由自主地抖啊抖，就像秋天的落葉。

我的雙手不自然地絞著角，一遍又一遍。

目快速地移，最後落在左手邊穿著白跆拳道服、盤膝而坐、一臉冷冰冰的林莫語上。

啊——

林莫語，我向後退了兩步，用力眨眨眼睛，以確保自己沒有眼花。那一縷過長的劉海、那微微揚起的角，以及那眼角逐漸擴散的笑意……

不是吧！我手便朝自己的上掐去，痛，非常痛。

他是怎麽進來的？

我的雙很自主地不經大腦同意便走了過去，而後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。

林莫語不等我開口，便說道：“是安安讓我來的，說這裏缺一個副教練，於是就我來了。”

我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，然後上下打量著林莫語，副，副教練？

“不信嗎？”他手揚了揚腰間黑的腰帶，天哪，他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？

看來，我對我這位室友的了解的確太了，除了知道他有點冷、有點酷、有點喜歡捉弄人以外，我從來不知道他竟然也是黑帶。

老天爺，你跟我開了一個什麽樣的玩笑，為什麽我的邊全部都是武林高手，隻有我，以若是個跑龍套的？

“行了，別在那裏天了，這裏頂多隻能看到天花板和上麵那盞大吊燈，而且那燈，不發生8級地震，它是不會掉下來的。”林莫語突然湊近我的耳邊，小聲說道。

淡淡的香味飄進我的鼻子裏，有點奇怪——

我忙向一旁移，搞什麽，靠我這麽近，害得我有點害。

“喂，你是我的朋友，我們這樣子說悄悄話不算過分吧！”林莫語臉不紅心不跳，完全不顧忌周圍那一聲又一聲的驚歎聲。

“騰”的一聲，我的臉立刻紅了起來，像剛剛從烤箱裏拿出來的地瓜，還冒著煙。

“喂，以若，我說的是我們是簽了約的。盡管你不是我的菜，不過為了讓那些蒼蠅打消對我的企圖心，我們必須假扮得像一點兒，你說是吧！”林莫語在我耳邊繼續說道。

我扭頭，很不服氣地說道：“你有那麽吃香嗎？”

“當然，你不信啊！”林莫語說著，便從屁下麵拿出了三張卡片在我麵前一晃，炫耀道，“唉，沒辦法，我真是太吸引人，太有魅力了。你看，今天剛進來就有幾個生給我送了卡片，還說周六的時候約我一起去郊遊。”

我把手放在口，彎腰做嘔吐狀，順便喊道：“來人啊，誰給我準備個馬桶！”

“喂，以若，你幹嗎？你不至於吧！”林莫語手揪住我的頭發，將我拉了起來。

我十分鄙視地朝他齜牙，說道：“林莫語，我看到過自的，可真沒看到像你這麽自的。”

“我這不自，自信。”林莫語大聲地說道，四周突然出奇地安靜，然後如一陣風般，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盯在林莫語的上。

我拍著自己的口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，還好我跑得快，要不然跟他坐在一起可真丟人。

我屁還沒坐熱，突然便覺得又有人揪我的頭發。扭頭，林莫語正冷冷地著我說道：“跟我出來，有事找你。”

有事剛才幹嗎不說？

“快點！”林莫語使勁一扯，我隻覺得頭皮一痛，便不由自主地跟著他走了出去。

一個隻有線的拐角，人跡罕至。我渾打了一個激靈，雙手橫在前說道：“喂，林莫語，雖然你是黑帶，我隻是白帶，但是我絕對不會怕你的哦！”

我又是踢，又是出拳，最後還來了一個降龍十八拳外加乾坤大挪移。

“你要不要試試你的哲劍？”林莫語挑了挑眉，淡淡地說道。

“我是跟你開玩笑的。”我翻了一個白眼，這人真是沒有幽默細胞。

林莫言那樣的一個孩子，怎麽會有基因這麽不相近的堂哥呢？

難道是DNA突變了？

“小不點，今天給你們上課的人是陶悠然，你知道吧！”林莫語著我，突然話鋒一轉。現在的他看起來好嚴肅哦！

既沒有想要捉弄我，也沒有想要消遣我，更沒有嘲笑我的意思。

我點了點頭，一說起陶悠然給我上課，我就忍不住又興又激，可是最後興跟激都沒了，隻剩下揪心了。

因為剛才好像聽說，上課的時候需要一個新學員上去給大家做示範，而那個新學員，他們已經定了，就是我。

可是，陶悠然無論從高、重、手哪方麵都比我要強，哦，那不是強，而是一個是太，一個是月亮。

“，你別老想著和陶悠然過招。以我對陶悠然這十幾年的認識來看，他隻要一個掌就能將你打趴下，兩個掌你就得住院，一住就得半個月。”

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安安對我的好心提醒。

“，我說的都是真的，他有一個最拿手就是，可以連踢6塊木板，而且這隻是他一個轉之間。”安安的聲音繼續在我腦海裏回響著。

“以若——”林莫語猛地了一聲。

我忙抬起頭，回答道：“來了，來了——”

可是還沒走兩步，就覺得走不了，雙有漸漸離開地麵的趨勢。

扭頭，林莫語正拎著我的領：“以若，陶悠然出腳的時候，你隻要向左躲就行；他出拳的時候，你向下彎腰。”

“咳，咳，咳——”我忍不住一陣咳嗽。

林莫語這才意識到我的況，一張臉瞬間變了猴屁，迅速將我放了下來。

“我為什麽要聽你的？”我了脖子，很不服氣地問道。

“我隻是不想一會兒回家的時候把你背回去，你知道你的重以及地球引力，這兩者加起來，足夠把我駝背。”

死小子，本來還在心裏激了他一番，現在我是一點兒激之都沒了。

“砰！”我的拳頭狠狠地打在林莫語的肚子上。

“你幹嗎？”林莫語躬著腰，雙眉擰了八字。

我挑了挑眉，“砰”的一聲打在他的後背上，咬牙說道：“我今天就算是爬著回去，也不要你背。”

“那就好！我也不想背一頭豬。”

什麽？這個臭小子，居然把我比豬。我拳掌，毫不客氣地抬起腳就向他踹去，可是，他簡直比魚還。

我追，追上了一定把他打豬頭。

臭小子，竟然說我是豬。

“砰！”我搖了搖被撞得頭暈眼花的頭，向後退了兩步，在我的正對麵是一個的微微凸起的肚子，再往上——

我撓了撓頭，堆起一臉的傻笑：“那個，前輩下午好哦！”

“以若？”大胖子前輩的聲音很不友善，在他的後跟著那幾個以前取笑過我的壞蛋。

啊——

冤家路窄，他們居然也穿著跆拳道服，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說不上來的覺。看他們壞壞的眼神，還有緩緩向前移的步子，似乎不是什麽好事。

“啊，前輩，不好意思，我要進去了。”我腳底抹油，可是怎麽跑都跑不。扭頭，大胖子正扯著我的頭發，將我扯了回來。

“急什麽，聽說你終於可以上新人培訓課了，不如今天就先陪我練練吧！”大胖子拳掌，一臉壞笑，臉上的橫隨著他一步步走而跳個不停。

“嘿嘿……”我傻笑，笑得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，笑得要多沒底氣就有多沒底氣。

“前輩，那個，那個，前輩不是有陪練嗎？而且我，我才剛剛開始學習，怎麽可能當前輩的陪練啊？萬一不小心傷了前輩，那可真是太不好了。”

天哪，我什麽時候說話這麽違心了，而且很結？

神啊！救救我吧，求您派一個帥哥天使來救我吧！

如果不是辰亦儒，那就陶悠然；如果不是陶悠然，那麽林莫語也行啊！

可是林莫語那家夥都不知道一下子跑到哪裏去了！我在心裏不停地祈禱，隻求今天不要被大胖子打，他的材起碼能頂兩個我。

我扭頭四張，可是沒用，我已經被大胖子跟他的同夥堵在了一個窄小的空間裏。

“袁小希，你們在幹嗎呢？”突然一個聲音傳來。

大胖子忙扭頭，我順著空隙去，隻見遠遠地從門那邊走來一個周散發著白暈的帥哥。

天哪！上帝真的聽到了我的祈禱，派一個帥哥天使來救我了。

我雙眼泛著桃心，十分拜地著那個漸漸走近的天使！

啊啊啊——

陶悠然，替我解圍的天使竟然是陶悠然！

我不行了，我快要死了，英雄救啊，在古代通常都是要以相許的吧，那麽今天我以若也要以相許。

啪——

“你確定要以相許？”一個聲音很快在我大腦中擴散開來，我忍不住垂頭喪氣了起來，“陶悠然一掌就能將你打趴下。”

安安的話說像魔咒一般，時刻提醒著我。

“以若！”陶悠然的聲音突然傳來，我猛地抬頭，他近在咫尺。

我可以清晰地聞到他上散發出來的蘋果香味，跟安安的味道一樣。

撲通撲通——

我的一顆心就像打了興劑，不停地跳著。

第一次和陶悠然這麽親接，第一次把他看得這麽仔細，第一次……

“以若，今天是你第一次上新人培訓課吧！”陶悠然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。

“啊，什麽？”我一臉迷茫，他長得真是好看啊，五不像林莫語那麽致，可是看起來卻更像一個王子。

“安安說，你從來沒有跟人打過架。”陶悠然的角輕輕揚起，聲音的，很好聽。

我點了點頭，隨後立刻抬頭，嘿嘿笑道：“雖然我是第一次，但是請你不要顧慮那麽多，我這人皮很厚的，一點兒也不怕痛。”

“那就好！”陶悠然說完便走進了道館。

我跟在他的後，屁顛屁顛地走了進去。真是太好了，我居然能與陶悠然這麽近距離地接，哈哈……

2

我赤著腳，站在中央，我的對麵是陶悠然。此刻的他，冰冷著一張臉。

就像，就像遠山的冰雪！就像，就像西門吹雪！

西門吹雪的劍，冰冷無，那麽是不是代表陶悠然今天的出手亦是冰冷無？

看到過西門吹雪如何拔劍的人都不在了，同樣，是不是也代表跟陶悠然過手的人也不在了？

唉，我甩掉自己那不切實際的想法，現在是法製社會，而且陶悠然離神的距離還很遠，很遠。

深呼吸，深呼吸！

我不張，我不害怕，我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的。

“以若，準備好了嗎？”陶悠然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傳來，我猛地打了一個哆嗦。

“好，好，好了！可以，可以開始了！”我抖著，想要向李小龍那樣向一旁跳，可是不行，我的腳就像被種在了地上，生了發了芽，一也不能。

“那我們開始吧！”陶悠然的話剛說完，四周就靜了下來。

靜得隻有我的心跳聲，靜得隻能看到陶悠然。

四周幾乎都黑了下來，我隻覺得在我的眼前是一塊黑布，黑布前站著一白的陶悠然。

陶悠然突然向前走了兩步，然後以習慣的開場向我鞠了一躬。

我抖著，以同樣的作向他致敬，可是，為什麽我的腰直不起來了？

不要害怕，不要害怕，你隻當那是一隻螞蟻，再厲害的螞蟻也不能把你怎麽樣，我自我催眠。

突然——

我隻覺得眼前白影閃過，還沒有調整作戰計劃，便覺得雙腳一空，而後整個人“砰”的一聲，重重地倒在了地板上。

啊呀——

痛死了，痛死我了！

我半天不上一口氣，隻覺得耳邊嗡嗡直響，眼前的那雙搖搖晃晃，那個，那個，好像，好像……

天哪，不是腳，是手，陶悠然那張臉近在咫尺，修長有力的手指在我的麵前，說道：“以若，你沒事吧！”

“沒，沒事——”我抓著他的手站了起來，可是，為什麽還是覺有點全無力，並且有種輕飄飄的覺？

“撲通——”我還沒站穩腳步，便再次倒了下去。

耳邊再次傳來嗡嗡的聲音，什麽也看不清，什麽也聽不見。

我，以若，剛出場，還沒搞清楚狀況，連左手跟右手都沒分清，就GameOver了！

“啊啊啊——你能不能輕點啊？”我不停地搖著頭，可是越搖頭便越痛。

嗚嗚，怎麽會這樣？我隻上了一次課，便全是傷，爬不起來，坐不下去，躺著不是，站著也不是了。

“我不是跟你說過，在他抬腳的時候，你就往左閃嗎？”林莫語狠狠地將一塊膏藥在我的脖子上。

“啊——”我忍不住一陣尖，林莫語和林莫言麵無表地聳聳肩。

“你不會輕點嗎？你這樣，如果去當醫生，病人不是病死的，而是被你這種治療方法給嚇死的。”我吸了吸鼻子，十分鬱悶地說道。

我發誓，我以後再也不去那個什麽跆拳道社了，就算陶悠然來求我，我也不去。

他的心可真黑，明明知道我沒有打過架，明明知道我的手不行，居然出手還那麽重，我都覺他把我當殺父仇人了。

“林莫言，麻煩你給我倒杯水吧！”我著林莫言有氣無力地說道。

唉？搞什麽，這小子怎麽不理我，隻顧著將膏藥撕開，遞給林莫語？

“啊——”林莫語下手怎麽一點兒也不知道憐香惜玉啊？我看他跟陶悠然都不是好東西，隻會欺負生。

哎呀，痛死我了，痛死我了，我終於千辛萬苦地拍上了林莫言的肩。

他眨著好看的眼睛問道：“怎麽啦？”

“幫我倒杯水！好啦！”我苦著一張臉，痛死了，痛死了，隻要移一點點，全就像散了架一樣痛。

“啊？姐姐，你想上廁所嗎？”林莫言突然莫名其妙地問道，隨後扯出一抹很邪惡的笑容，“那個，我是男生，還真不能陪你一起去。”

去你個大頭鬼！

“我要喝水！”我忍不住大聲吼了起來。

呼，痛死了，痛死我了，剛才由於用力過猛，一抬頭，我的脖子便立刻痛了起來，真的好悲劇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