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惜惜的眼淚一下子就跌出來了,“你說不著了,我家里如今就剩我一個。”
這件事,宋惜惜還不曾和小伙伴說,這是心底的痛,不敢說,一說就痛得渾哆嗦。
兒和饅頭猛地掀開簾子,暗黑之中兩張吃驚震駭的臉與辰辰沈萬紫對一眼,異口同聲地發出了句,“什麼?”
宋惜惜把頭伏在膝蓋上,滾燙的淚水大滴落下,“他們被潛伏在京城的西京探子殺了,西京探子全數出,我侯府滿門犬不留,我那時候還是戰北的妻子,住在將軍府,所以避過了那一場滅門暗殺,但如果我在……如果我沒嫁,他們就不會死。”
他們震駭無比。
滿門遭屠,真是滅頂之災。
他們四個人上前,把宋惜惜抱住,陪著落淚,辰辰哭著道:“惜惜別哭,還有我們。”
沈萬紫推開他們幾個,把惜惜抱在了懷中,著的后背,帶著哭腔卻咬牙切齒,“那些西京探子都死了嗎?沒死的話,我們打了勝仗之后把他們找出來,報仇。”
“死的死,逃的逃,探子一旦能,再找出來就很難了。”
宋惜惜把易昉殺降屠村的事了下來,以他們的格,如果知道是易昉殺降屠村導致西京探子全部發瘋屠殺滿門,才不會顧什麼大局,大抵等來到便會殺了。
這件事,沒那麼簡單。
“找出來很難不代表找不出來,等打完仗我們就去找。”沈萬紫怒道。
縱然在江湖武林,也知道西京和商國因邊線問題是有過不傷平民的約定,打不過就殺一門孤寡婦孺,算什麼好漢?
簡直就是卑鄙無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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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r> “對,等打完仗我們就去找。”辰辰也說。
饅頭和兒猛地點頭,“惜惜放心,那些人逃不了的。”
宋惜惜展開雙臂回抱著他們,眼淚還是收不住地落,想起家人,不哭則已,一哭就難以自抑。
這一晚,五個人都沒睡好,第二天眼睛紅腫得很厲害。
得虧沈萬紫拿了給大家涂涂抹抹的,加上本來就臟兮兮,也沒怎麼被人看得出來。
第一次佯裝攻城,打了沙國人一個措手不及,他們的反應很迅速,以為他們真的要攻城,當即集合兵力在城樓上,弓箭手一排排地放箭。
攻城的人手持盾牌,一波波地往前涌,云梯也抬著過來,攻城的投石也都運輸過來了,可打了一個時辰,甚至連云梯都沒架上去,商軍就退了。
蘇蘭基站在城樓上遠眺,冷冷地道:“他們急了,就憑這點兵力便想要攻城?以為傷了我們這麼多兵士,我們便無力反抗?看來北冥王也不過如此。”
維克多站在他的旁,道:“北冥王若無實力,怎能連攻我二十余城?別小看了他,輕敵是大忌。”
蘇蘭基冷冷地睨了他一眼,“被他們攻下二十余城,是你們沒用。”
維克多皺起眉頭,西京人怎會如此狂妄自大?真當自己三十萬兵馬是天下無敵嗎?
第二次攻城要比第一次的力度更大些,派出士兵三萬人,投石投放了許多石頭,砸得城墻有些裂。
但是,依舊是抵不過箭雨,堅持不了多久便潰不軍,灰溜溜地逃了。
蘇蘭基哈哈大笑,“北冥王,不過如此啊,再等幾日,他們連吃的都沒有了,我們大舉進攻,拿下塔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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