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家是北市數一數二的大家族,裴卉卉發了話,馮梓珊哪還敢吱聲。
“你誤會了,”還是餘雅媛先開了口,聲音的,似乎有著無盡的委屈,“我哪會欺負小溪,我隻是想提醒一聲,過幾天就是爸爸的生日,到時候可別忘了回家陪爸爸吃個飯。”
餘小溪點點頭:“我知道了。”
轉頭看著裴卉卉,“卉卉,別說了,我們快去上課吧。”
已經不想再和餘雅媛這個虛偽的人糾纏了,糾纏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,隻會是浪費時間。
“嗯。”裴卉卉拉起,朝教室走去。
兩人幾乎是踏著上課鈴聲進教室的,講臺上的“催眠王”正清點人數,好歹是沒把兩人算作遲到。
看著餘小溪和裴卉卉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,餘雅媛眼底浮現出一抹沉。
就是要讓餘小溪在所有人麵前丟臉,就是要讓所有人認為,餘小溪是個徒有一張清秀麵孔的心機。
沒有餘小溪的對比,怎麽能凸顯出的高貴、大方和善良?
私生怎麽了,母親是第三者上位又怎麽了?不還是把餘小溪這個正兒八經的餘家大小姐狠狠踩在了腳底下?
“雅媛,你和白在一起的事,餘小溪應該還不知道吧?”馮梓珊問。
白家大白晟良,昨天剛跟餘雅媛求婚了。
白晟良是餘小溪的男朋友,他移別跟餘雅媛求婚這件事,餘小溪還不知道。
餘雅媛回過神,眼裏的沉消失得無影無蹤,浮現出一貫人畜無害的表:“嗯,小溪不知道,這事……我還沒想好要怎麽跟說。”
“既然白選擇了你,就說明他的是你,不是餘小溪,這有什麽不能說的。雅媛,你不要總是為了餘小溪著想,也是時候為你自己想想了。”馮梓珊連忙勸道。
“可晟良總歸是小溪的男朋友,我總覺得有些對不起小溪……”餘雅媛裝模作樣地說著。
餘下幾個人,也你一言我一語地勸了起來。
“雅媛,都這麽對你了,你搶了的男朋友算什麽?你就是太善良了。”
“就是,和白隻是談,又沒有結婚,再說就憑那個樣子,白遲早是要把甩了的,分手隻是時間的問題……”
餘雅媛聽了這些話,心裏好不得意,麵上卻裝作惴惴不安:“不要這麽說……這件事終歸是我不對,我還是遲些再找個機會告訴小溪吧,現在心不好,我怕一時半會接不了。”
而事實上,不告訴餘小溪,是因為另有安排。
今天晚上,保準餘小溪會度過一個“難忘的夜晚”……
與此同時,課堂上,裴卉卉正一臉嚴肅地看著餘小溪:“那個餘雅媛,你最好離遠點,那簡直就是萬年的狐貍修了,指不定哪天就會把你吃進肚子裏!”
餘小溪安安靜靜點頭,托腮的樣子莫名有點萌。
不明白,自己餘家大小姐的份已經被餘雅媛搶走了,連父親都被搶了去,為什麽餘雅媛還要這麽咄咄人?
裴卉卉忍不住手了白嫰的臉頰:“你說你,長得這麽可,一看就容易被人欺負。”
兩人坐在最後排,小聲說話倒也沒引起“催眠王”的注意。
餘小溪嘟囔了一下,覺得自己很無辜:“那我也不是故意長這個樣子的……”
裴卉卉忍俊不:“對了,白晟良怎麽這麽久沒來找過你了,你和他最近怎麽樣了?”
“好的,就是他最近好像有點忙。”提起白晟良這個男朋友,餘小溪邊浮現兩個淺淺的梨渦,笑得一臉甜。
“也就是你這麽心大,我要是有個男朋友三天兩頭不往我邊跑,我一定會衝過去狠狠揪他耳朵,非揪到他認錯不可。”裴卉卉這個漢子的腦回路,和餘小溪截然不同。
餘小溪聽這麽說,撓撓頭想起一件事:“差點忘了,他約我今天晚上在咖啡廳見麵。”
“晚上去什麽咖啡廳,喝咖啡嗎,就不怕咖啡因過量睡不著覺?”裴卉卉隨口吐槽了一句,說完突然眼睛一亮,轉過頭定定看著餘小溪,看得餘小溪有點懵。
“怎……怎麽了?”餘小溪忍不住結了一下。
“還能怎麽了?你和白晟良在一起也快有一年了吧,他該不會……是想跟你求婚吧?”裴卉卉一本正經地分析。
兩人都在一起一年了,兩家也基本定下來了,離求婚不遠了。
說不定這次就是呢。
求婚?
餘小溪從沒想過這種問題,腦海中浮現出白晟良單膝跪地,手捧戒指的畫麵,嘟嘟的小臉頓時變得更紅了。
“想什麽呢,我今年剛滿十八歲,還沒到法定年齡,即便……即便他求婚,我也不能馬上跟他領結婚證呀。”
“傻呀你,當然先求婚換戒指,至於結婚,等幾年再結也沒關係。我要是白晟良,一定也會迫不及待想把事定下來,不舍得讓你這麽好的孩子白白跑掉。”
“呃……”
“呃什麽呃,那家咖啡廳在哪?我給你分析分析。”
裴卉卉這個熱心閨,就咖啡廳的位置,和兩人約好見麵的時間,逐一分析了一遍。
得出的結論是,這咖啡廳是個浪漫的地方,之所以約在晚餐時間見麵,說不定是為了方便在夜中營造浪漫的氛圍。
到時候咖啡廳裏一定會有滿地的玫瑰花瓣,和大束大束的手捧花,還有優雅的小提琴手在旁演奏求婚曲目……想想都覺得出奇的幸福。
餘小溪原本沒想這麽多,聽這麽說,忍不住就多想了一下。
下了課,拿出手機打算打電話給白晟良,然而對方並沒有接。
“可能是在上課,沒有看手機,他以前不會不接我電話的。”下意識替白晟良解釋起來。
裴卉卉恨鐵不鋼地白了一眼:“還沒嫁給他呢,就先替他把好話說上了。”
餘小溪吐了吐舌頭,轉移話題:“你前陣子不是說對一個大男生一見鍾嗎,怎麽後來沒聽你提過了?”
“別提了,”裴卉卉歎了口氣,“當時看愣了忘了去要聯係方式,這不,後來就再沒見過了。我太慘了。”
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,遇到重要的大課,就認認真真埋頭做筆記,好不容易上完了一天的課,餘小溪先回家放了課本,然後步行來到咖啡廳。
推門進去,一眼就看到了白晟良。
四周還有其他客人,地上沒有花瓣,一旁也沒有小提琴手,白晟良顯然不是打算向求婚。
“你來了?”
看到,白晟良站起來,他今天穿白襯,藍牛仔,襯得整個人高高瘦瘦,修長拔,
他是屬於溫潤儒雅那一款的,每次餘小溪與他呆在一起,都好像清風圍繞,整個世界都是清甜的。
但此刻他的臉卻有些低沉,眸中閃過一掙紮。
餘小溪點點頭坐下,白晟良已經被點了一杯咖啡,是喜歡的卡布奇諾。
開心地端起來喝了一口:“怎麽突然找我,是有什麽事嗎?”
白晟良的目落在白的臉頰上,似乎不打算與清冽的眸子對視:“小溪,我們分手吧。”
紙醉金迷的酒吧。徐南儒於喧囂中走來,正經威色,神情冷然。抬眸一瞬間,易惜安靜如雞。友人戳戳她的手臂,笑道,“夜場女王,怎麼不跳了?”易惜沒搭理,隻是哭喪著臉看著來人,“徐,徐老師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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