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玨麵難:“公主殿下,帝尊把您當掌上明珠,您卻直呼他名諱,這······”
爹爹那稱呼實在讓小荷花別扭,但還是改了口:“你說酆都大帝修司街都是為了我?快告訴我為什麽?”
崔玨回答:“隻因公主嫌地府冷清無趣。司街完全仿製人間金陵城。建後、客棧、酒樓、畫舫、各類商鋪是應有盡有,和人間無二。”
小荷花靜默了。
花孔雀修司街,去東海借十萬水族都是為了自己?
想起之前花孔雀說過,希把地府當做自己的家。
真是奇怪,自己隻是他撿來的便宜兒啊!又不是親生的!
他對自己太好,小荷花反而難起來。
心口好像有羽劃過,麻麻,但那羽又長著倒刺,刺進了裏。
“喂,你說崔嵬對我好麽?”
小荷花低喃道。
崔玨回答:“罪臣在地府千年,從未見帝尊對何人如此傾注關。公主殿下,帝尊有時對您是嚴厲了些,但天底下哪有父親不管教孩子的呢?之深責之切,帝尊那是太您。”
父親的關?
其實小荷花真不太懂。
沒有爹娘,是天地靈氣孕育而生。
現世的幾萬年來,平定洪荒時代,幫助玉帝創立三界秩序。
是人敬仰的戰神,可對卻知之甚。
晚膳時,崔嵬照例詢問起兒的功課。
掌事宮紅雲把宣紙遞到崔嵬麵前。
宣紙上全是小荷花的筆記。
崔嵬點點頭:“阿玨果真沒有讓我失。”
小荷花難得附和道:“是啊!崔玨那麽有才華,留在公主府給我當老師實在是太委屈他了!”
崔嵬立刻警覺起來,他倒要聽聽兒到底在打什麽鬼主意。
“帝君,我已經不生判的氣了。你就把生死簿和勾魂筆還給他,讓他複原職吧!前兩天我還聽說閻王忙得暈頭轉向,急缺助手呢!”
崔嵬低笑。
他笑起來仿佛荷塘裏的荷花,搖曳生姿。
隻可惜小荷花是塊石頭,本不懂欣賞。
“紅雲,去把阿玨給我找來!”
崔嵬吩咐道。
很快,紅雲就領著崔玨走了進來。
“參見帝尊,參見公主!”
崔玨跪拜。
崔嵬手指輕輕一揚,生死簿和勾魂筆就出現在崔玨的麵前。
崔玨大驚:“帝尊,您這是······”
小荷花道:“當然是讓你繼續當判唄!”
崔玨著公主,又驚又喜又慚愧。
“阿玨,你任職千年來兢兢業業,從無錯。如今你既已知錯,那你就以戴罪之,繼續幫助我管理好地府政務!”
崔玨莫名:“下定當肝腦塗地報答帝尊和公主的厚!”
小荷花道:“崔判,你以後就安心做你的判。至於我這裏就不用來了!”
崔玨頓住,困地著帝君。
崔嵬點頭示意:“養不教父之過,教養聽荷的事還是我這個做父親的親力親為的好。”
小荷花一聽,裏的直接掉在了桌上。
天啦!
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。
與其被花孔雀折磨還不如判呢!
嗚嗚嗚······
從此以後,每天兩個時辰練功,兩個時辰念書,雷打不。
崔嵬很盡職,一直都耐心陪著兒。
隻是兒不紅裝武裝,仙法是一日千裏,可那字就比爪印好一點。
司街的建設也很順利,畢竟用了十萬勞工,隻花了三個月時間就提前完工。
地府也變得比往常更加忙碌,崔嵬更是忙得不開。
這可把小荷花高興壞了。
現在可沒人天天盯著功課了!
“公主,司街建了,咱們去看看吧!”
丫鬟們央求道。
小荷花也很好奇,就在丫鬟的簇擁下來到了奈河橋。
奈河橋與司街不過五百米,能把司街盡收眼底。
忽然,小荷花發現橋下忘川河裏的怨鬼都不見了。
問孟婆神:“孟姐姐,橋下那些幽魂怎麽都不見了?”
孟婆神恭敬回答:“他們都去了司街居住,這都是帝尊的恩典。”
幽魂們不願投胎,那就要承千年忘川河水的冰冷。
如今,他們統統去了司街,可以做自己喜歡的工作,都是帝尊的庇佑。
小荷花扭頭著不遠的司街。
城郭已經建,裏麵人來人往,都在忙著布置。
如今地府還忙著製定律法規範裏麵的幽魂。
所以最近都沒見著崔嵬的人影。
“哇,你們看,司街好壯觀啊!”
“是啊!是啊!還有那九層塔呢!”
丫鬟們在旁邊驚歎著,小荷花卻異常的嚴肅。
判說,司街是崔嵬為了而建。
卻沒有半點高興,反而覺得心沉甸甸的,好像了一塊大石頭。
活了幾萬年,從未有過這樣的覺,說不上高興,也說不上不高興。
這到底是為什麽?
就連小荷花自己都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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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街就要開街,整個地府都變得很忙碌,隻有公主府最清閑。
尤其是小荷花,沒人管,沒人在耳邊嘮叨,每天閑得腦袋上都快長草了。
忽的腦海裏冒出一個念頭:崔嵬的管教好像也不是那麽令人討厭。
這個念頭一冒出,小荷花自己都嚇了一跳,埋汰自己,真是沒骨氣,怎麽能因為一點小恩小惠就被收編了呢?
想當初,花孔雀在天庭的朝會上故意寫了一個“蠹”字讓認,念了“蟲”。
滿殿大羅神仙誰也不敢多言,隻有花孔雀捧腹大笑,說三界戰神竟然是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文盲。
眾仙不敢大笑,但盡量忍住笑意的樣子還是被虞紫薇盡收眼底。
登時戰神火冒三丈,擼起袖子要和崔嵬打一架。
要不是玉帝和眾仙中間勸和,淩霄寶殿估計都要被打蜂窩眼。
回想起從前和花孔雀的過節,小荷花心裏就堵得慌。
“公主殿下,帝尊給您的賞賜到了!”
紅雲從屋外走進來,後還帶著幾個幽冥神宮的宮。
小荷花怏怏的,對什麽賞賜都不興趣。
反倒是紅雲很興:“公主殿下,這些都是帝尊派人送來的新裳、頭飾和珠翠。您看看您喜不喜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