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明在煙霧彌漫中漸漸消退、微弱，裂的聲音也幾乎聽不見。

整個晚上，陸敏在這一刻第一次真正放松下來。

“記得嗎.......”杭敬承忽然偏頭靠近這一側。

眨了眨眼睛。

“高中那會兒，有天歷史老師忽然讓我們停下來，看窗外的煙花。”

轉頭看向他，眼底有些不可思議，只片刻，平靜下來，“嗯。那天數學老師拖堂，第二節 歷史課又遇上消防演練，試卷沒講完，歷史老師找班主任要了第二節晚自習的最后十分鐘。”

煙花就發生在那十分鐘里。藍窗簾擺，教室外是遙遠的燈火和模糊的地平線。

砰砰幾聲，大簇火劃破天際，綺麗繽紛的焰火炸裂開來。

很奇怪，過去那麼久了，清晰地記得許多細節。

杭敬承陷同樣的回憶，不自覺勾起角，“然后歷史老師停下來，我們看窗外，不知道誰說了句趕許愿，好多人立馬閉上眼睛......你許了什麼愿？”

提到過去的事，他眼神里有種不可思議的和，仿佛要過，看到另一張稚的面孔。

睫了，挪開視線。

“我沒許愿。”

杭敬承說了聲哦，又似乎沒說，秦典過來他，“進去啦，外邊冷。”看見陸敏后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，“嫂子。”

“走了。”杭敬承走在前面。

陸敏頓了頓，攏披肩，跟上他的腳步。

煙花秀后陸續有人退場，最后回到屋里只剩下七八個人。

主燈關掉，只留幾盞五彩燈，沙發推進客廳中央十幾平米的凹陷里，圈出一小塊地盤，巨幕電視落下來，點歌臺立在一側。

儼然純K的模樣。

杭敬承找了個角落，陸敏理所當然跟著坐過去。

施鑫跳到放在中間的沙發腳蹬上，手握麥克風，“剛才走了一波啊，不要，留下來的都是比較親近的親朋好友，今晚敞開唱，咱們百萬聲卡，什麼音都給你調回來......尼瑪秦典別搶我麥，那邊有多的搶我的干嘛。”

秦典竄上去又竄下來，路過杭敬承，眉弄眼，“杭老板來一首？”

杭敬承他滾蛋。

“嫂子......來一首？”陸敏在旁邊坐著，秦典不好冷落，但是每次看見都覺得怪怪的。

冷面的人說謊不變臉，他總怕自己再栽一次。

“不了，謝謝。”陸敏搖頭。

秦典松了口氣，走到一邊。

電視上開始放MV，他扯著嗓子嚎起來。

有個電視上經常見的演員過來，陸敏玩游戲。

陸敏下意識拒絕，“我不會。”

“沒事，杭老板教你。”演員自來，牽起的手就往另一走。

陸敏回頭，杭敬承對抬了下下頜，“去玩玩。”說完跟著起。

陸敏只好著頭皮往前走。

桌邊圍著幾個相貌各異的年輕人，見陸敏跟杭敬承前后腳，打趣道：“真稀奇，杭老板什麼時候開始帶伴了。”

音樂聲很大，杭敬承說什麼陸敏沒聽清，只看到桌上幾個人都開始笑，招手坐過去。

他們在玩十五二十的游戲，陸敏雖然從不出酒吧，大學時有個混跡酒吧的好友池嬈，多聽過些規則。

陸敏知道個小竅門，加上心淡定和運氣好，一次都沒失過手。

“哇，杭老板，你這......也太過分了，怎麼每次都能猜對。”有人跟杭敬承告狀。

杭敬承舉杯攤手。

他自己都喝了好幾杯了。

舉起酒杯，手肘服被拽了拽。

他偏頭，看到一雙亮晶晶的眼睛。

“我幫你喝？”陸敏問。

沒喝酒，臉也酡紅，大約是游戲帶有競技，所以整個人顯得有些興。

杭敬承把酒遞給，笑仿佛隨口一問：“我這杯好喝？”

即將到的手停頓，陸敏抿了下，把杯子還他，“忘記是開車來的了。”

杭敬承笑意輕黯，沒手接，“不礙事，這邊會安排人。”

“算了。我酒量不好。”的胳膊固執地懸在半空，停久了有點晃。

玻璃杯里的澄黃輕搖。

他沒再說話，也沒再看，接過酒杯一飲而盡。

換了一波人，開始別的游戲，杭敬承不再陪著玩，坐到一邊看手機回消息去了。

這結束，陸敏意興闌珊，讓出了他們游戲的位置，去另一邊坐下。

“陸小姐。”剛才邀過來的演員也走過來，坐邊，“不打擾吧？”

陸敏搖頭，手里了個橘子，還是剛才杭敬承給的，只吃了一個，剩下一個一直放在手里。

看過沈聽云幾部劇，沈總演壞人，今天相下來，并不算討厭。

“杭老板真是的，這會兒還忙工作......”沈聽云一邊說一邊留意的神，“累了？”

“沒有。”意識到自己表不大和善，強行勾了勾角。

沈聽云過來是想打聽打聽陸敏的來頭，怎麼跟杭敬承出雙對的，剛才還聽見秦典嫂子，見興致不高，也就作罷。

“哎你這服什麼牌子的？襯人的。”

陸敏正看向另一側，杭敬承招手個服務生，代幾句，服務生隨即離開，他仿佛要看過來，立即收回目，拿手機翻購買記錄，報出一個小眾品牌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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