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開心, 但是, 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。
從進到那棟小別墅開始, 從施鑫無意李姝韻的阻攔開始,從沈聽云對三百多塊的服表示驚訝開始。
并不為此到低人一等。
只是擔心許多沒有邊際的事, 普通夫妻尚且難以磨合, 何況門不當戶不對。
似乎不該計較得失,然而對來說, 必須要慎重。
杭敬承這段時間讓覺到一的躁的不安, 可現在還抓不住這點小尾。
他像只狡黠的豹子, 背靠大樹,懶洋洋乘涼,偶爾一爪子——總懷疑他在朝自己亮爪。
不過,也許是多想了。
畢竟什麼都做過了,現在只是接個吻而已,人家不是什麼都沒說麼。
陸敏如此寬自己。
/
歷城向來雨,這幾天卻仿佛誤雨季。
周一下午,秦典躺在并排幾個椅子上玩手機,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,偶爾看一眼灰蒙蒙的黃昏,按住語音發消息:
“人呢——人呢——是不是被我八面威風的德牧大王嚇到不敢來了?”
咻。
消息發出去半天,群里沒收到一條消息。
“沒良心的,都說了電影做完了,還遲到遲到遲到。”秦典罵罵咧咧,把手機放到臥在一側的大王臉上,“看見沒,等會兒咬他倆。”
手進腦袋旁邊的糕點袋子,出塊栗子餅。
半小時后,施鑫和杭敬承姍姍來遲。
秦典從座椅上彈起來,“大王,咬!!”
大王頂著德牧威風凜凜的腦袋站起,很給面子地吠起來,“嗚汪汪汪!汪汪汪!”
“得了吧你。”施鑫外套,懶得掀眼皮,“還沒我膝蓋高,好意思德牧?”
“就它把老爺子獅子頭吞了?”杭敬承用腳背蹭了下大王的肚皮,回頭問施鑫,“這是德牧跟柯基的串兒吧。”
施鑫點頭,“我覺得是,白瞎了這麼威風的臉。”
秦典:“是啊,花了我八千手費——你倆別打岔,怎麼又遲到了?我不管今天十三斤付賬。”
“我付我付我付。”施鑫爽快應下,選了個桿放手里掂了掂。
“晚上喝酒也你付!”上回生日秦典被他宰得不輕,怎麼著都想找回來一點,“承哥,你也喝,什麼貴開什麼。”
“我不去了。”杭敬承拿巧克桿頭,抬下頜示意施鑫開球。
秦典好奇:“為什麼?”
杭敬承懶得搭理他,“不為什麼。”
施鑫開球,連續兩桿,第二桿沒進。
“切。”秦典架桿,一擊進了兩個球,第三個球晃晃悠悠,也滾口。
“耶!”他捧起大王的腦袋猛親兩口。
第二桿離進球遠得很,秦典嘖嘖,說怕一局結束比賽,沒什麼意思。
杭敬承俯找角度,施鑫將球桿杵地上撐著手,問他:“聽說你那天找人要了個小蛋糕?想吃告訴我唄,哥們不至于一塊蛋糕給不起。”
球桿擊白球。
清脆一聲。
十二號袋,順便把十三號到口。
“給人過生日,總不能連蛋糕都要蹭吧。”杭敬承起走向球桌另一側。
“給誰過生日?”秦典好奇,“嫂子?”
施鑫說:“敏敏,我可以這麼吧,陸小姐也太怪了......”
杭敬承瞄他一眼,“你陸老師。”
施鑫接收信號,“好嘞。陸老師生日不是過完了嗎?”
“農歷公歷兩個日子。”
“嗷~”秦典懂了,“哥那你怎麼不告訴我們,也沒準備禮什麼的。”
杭敬承沒說什麼,俯推桿一擊,十三號進,十四號晃了晃,沒進。
第二桿,十四號也進。
第三桿沒進,不過打散了球局。
球權到施鑫手里,他擊球前問:“典子,你跟陸老師之前認識?”
“啊,對,一點點誤會。”秦典鼻子,順便控訴杭敬承,“承哥你是一點風聲都不啊,誰家好哥們結了婚都不告訴一聲的,你是不是打算到時候直接抱個孩子過來管我叔叔啊。”
杭敬承觀察球局,順便敷衍他:“哥哥也行。”
秦典:.......
施鑫解釋:“他沒辦酒席,前段時間還去外地了,你不是也忙著游戲人間嘛秦公子,你不知道正常。”
他沒進,讓開子秦典。
“耶斯!”又進一球,秦典起換位置,“所以你比我早知道唄?你也不告訴我?”
施鑫不理他,他轉頭問杭敬承,“你跟嫂子怎麼認識的?這也太急了吧,我上次沒好意思直接問你,你倆真扯證了?”
杭敬承點頭,“相親認識。”
施鑫接話:“其實是高中同學。”
“高中同學?哪個?我認不認識?”秦典來了興趣,“認識你當初舍不得那姑娘嗎?”
施鑫敲他,“看熱鬧不嫌事大,打你的球。”
好吧,是過分了。秦典鬼臉,換了個話題,“不過為什麼是啊,因為叔叔阿姨喜歡?姑媽也喜歡?”
這一球終于是沒進,秦典懊悔地拍大,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,“我看嫂子像長輩喜歡的那種長相,跟上世紀演紅燈籠那個明星似的......”他腦袋,半天憋出一個形容詞,“慈眉善目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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