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這麼一問，又不是傻子，有什麼異常，自己最清楚不過。

到了這個年紀，還是極偶爾有那麼一兩回，到醫生用棉簽刮蹭著，都難以啟齒，“有。”

沒聽見醫生說話，董莉不放心地問，“這個還有的治嗎？”

“取了樣要去檢測下，才能確定。”醫生看了眼心里大致有數，了手套去洗了手，“好了，起來吧。”

董莉穿了子坐起來，“醫生，不要跟我兒講這是什麼病。”

醫生見多了不肯承認被老公傳染的人，有同事多說了幾句就引起患者糾紛的先例在，也聰明地不多說，看了眼這個人，很明顯是個農村婦。

“我會寫在病歷本上。”一通敲擊鍵盤后，打印機作響，醫生拿了單子給，“去繳費吧，二十分鐘后再來。”

周倩看著媽出來，趕迎上去，“媽，什麼病啊？”

“估計是尿道炎。”董莉拿著單子往繳費走去，“上個禮拜是夜班，年紀大了吃不消，熬不住免疫力下降估計就染了。”

“媽，年初我就讓你換份工作。”周倩語氣中帶著責怪，“我都賺錢了，說每個月補你一千，你為什麼不換？你這個年紀，哪里還能吃得消上夜班的工作。”

“好了好了，我知道了。我這麼辛苦不還都是為了你嗎？我回去就出去看看，有沒有什麼清閑的差事。”

上這麼說著，但也沒想換一份。將近五十的人，哪里那麼容易找工作？

董莉完了錢，“在這呆了都快三個鐘頭了，一口水都沒喝上，你去幫我買瓶水。”

“好，你馬上去拿藥嗎？”

“對，拿了藥再去找下醫生，人這麼多，估計還要排隊等一下，你先去給我買水吧。”

看了兒下去后，董莉去找了醫生，醫生說要掛水，看不懂那個藥，估計是抗生素，回去還要再吃藥。

看到確診病名時，事已至此，沒什麼緒。

當完藥錢，再拿著好幾張結賬單，把掛號費、檢查費、作費和藥費等加起來算了下，董莉心痛到不行，比下邊都要疼。恨不得回家捅了在外面不三不四的老頭子，讓花了這麼多錢。

但董莉沒有在這里的醫院掛水，把藥和病歷單都嚴嚴實實地藏在了包里，準備帶回去掛。鎮上有個赤腳醫生，平日里傷風作痛了，都跑去那來一針，見效非常快。鄉下醫院現在都不怎麼讓打針掛水了，跑到城里又無比麻煩，要不是兒陪著來，大醫院這麼多道彎彎繞繞的規矩，都要頭暈。

周倩在一樓的便利店買水時，接到了林洲的電話。他問在哪，知道和媽在醫院，一會就準備回家時，他說來送們回去，他知道一向舍不得打車。

他說完就掛了電話，周倩找到了媽，也不知道如何開口，先是說了有朋友順路帶們回家，就迅速換了話題，問了尿路染，是吃藥就能好了嗎？還需要來復查嗎？

在學校的生理學課上知道了在生類細菌上暴的風險比男大，但周倩沒有這方面的經驗，連一次婦科檢查都沒有做過。也沒多想，媽突然的尿道染，可能就是自己說的，太累了，免疫力不行，各種病就來了。

心不在焉的董莉沒察覺到兒的異常，喝著水敷衍了句，吃了藥，多休息休息就好了，沒什麼大問題。

直到上了車，才反應過來，兒說的朋友，是什麼意思。

董莉上車，跟林洲打了聲招呼，暗自瞪了眼兒，等我回家收拾你。

討厭王秀萍，連帶著人兒子都看不慣。

真沒見過離了婚還賴在前夫家不走的，王秀萍住著鄉下的別墅，之前工作也不辛苦，養孩子和家用不用自己花一分錢。老太太在的時候，經常跟著出去旅游，國外都玩過了。去日本旅游回來時還染了一頭紫發，在村里到溜達著炫耀。

被出軌了一次，就能一輩子理直氣壯地靠著前夫養。

孫玉敏這人真有氣度，自己辛苦賺的錢，不介意被人這麼花。但凡換個平常人，遲早把前妻給趕出去。

到家時，董莉都睡著了，車開到了家門口，被兒推搡著才醒來。

下車時周旺財正拿著釣魚竿回家，手里還提了桶龍蝦。看到兒和林洲同時從車里下來時愣了下，但隨之喜笑開，熱地跟林洲打了招呼，“洲洲回來了啊。”

“周叔。”

“最近忙嗎？”

“還行。”

董莉下了車，看到門口另一個桶里還有幾條魚，“你去人林建業池塘里釣魚干什麼？別人回頭找上門，他這人小氣的要死。”

周旺財煩死講話不分場合，人侄子在這，你就不能等人走了說嗎？

他做出一副尷尬的樣子笑了笑，看到林洲要走時，連忙送了兩步，說你媽在家呢，正在做飯，我路過時都聞到香氣了。

董莉看著丈夫諂地送走了林洲，冷笑了聲，“你可別做夢人家能當你婿。”

周旺財沒理的怪氣，拿著龍蝦進了院子，“倩倩，我今天給你做麻辣小龍蝦。”

董莉將包藏進了柜子里，扯過兒開始盤問，什麼時候跟他在一起的，多長時間了，有沒有越界，你怎麼想的。

周倩很煩媽這樣，但都被看到了，干脆一次全部承認了，最后說了句，這是我的事，你們別給我心，說完就跑上了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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