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遇見程帆時，是后者。

如果是前者，倒不是自到他有多才不會出軌，換一個人，他也一樣。格與生活理念，決定了他大概率不會干這種事。

還記得時與他去東京玩，他一個移居日本、好幾年未見的朋友招待了他們，請他們吃了河豚料理。

一頓飯功夫，對方除了發牢說依舊無法適應異國生活，又吹噓了下自己的事業。自己和老婆在日本做生意，孩子在香港讀書。已經在東京港區買了兩套房，還想在香港買套更大的房子。兩人為了孩子與家庭都很拼，是事業和婚姻上最好的合伙人。

聽到這，林夏還以為這是在曬家庭和睦，還難得的。結果人下一句就是，但已經對彼此失去了興趣。更是晦地提了是各玩各的，在外面才有新鮮和刺激。

林夏克制著自己才能不出震驚的表，借口說喝不慣鰭酒的味道。

回酒店后，程帆說我也是好久不見他，這兩年行好，他賺的多，想不到就變得這麼張狂。

他甚評價他人私事，但站在窗前看了許久的夜景，說了句，頭腦被下半主宰，尋求刺激毫不節制。這個年紀，這樣的狀態在做生意上，危險。

是他的朋友，林夏并不評價，只是隨口說，新聞上哪個富豪不搞。

他沒否認，說我們這種普通人，跟他們家不知差了多個零，還要學人家搞，大概率畫虎不反類犬。他們可以輸很多次，普通人輸完一兩次，就再也沒翻的機會。

比起尋常打工者，他算是有錢；比起頂點的大富大貴者，就是普通人。并非謙虛，只是太過清楚自己的位置，有些事能干，有些雷點不能。人的工作與生活沒有清晰的界限，當私生活上潰時，氣神會被急劇消耗。世人只羨慕贏者，尸骨堆山的輸家并不被人看到。

笑回了句，你可不普通。

他說哪里不普通，做企業的，最大樂趣也就是看著錢進進出出、越來越多，再把錢投到更多給自己賺錢的地方。再經營個家庭，能讓這兩個不出問題就已經很不容易了。

看著他的背影，平日里他不會聊這些，連所謂承諾都說的，這只是他的隨口嘆，絕不是對借機表達。

當時的林夏就約知道，如果要結婚，他是個不會錯的對象。

不想看到他，林夏端著杯子邊喝邊去了帽間找睡。

夏天即使大部分時間都在有冷氣的室與車上，也不免在穿行間隙曬到太。不用他說，回家都要先去洗個澡。

果昔喝了半杯就被放下，拿著服去浴室洗澡。看到里邊地上有水，是他剛剛洗過的痕跡，也懶得再去另一個浴室，直接了服，扔在了臟筐里他的之上。

微熱的水沖去了外頭的灰塵與汗意，指腹在頭皮按著，再仰著頭將頭發沖干凈，舒服到每一個孔都舒展開來。

里邊擺了好幾種香味的沐浴，最近用喜歡用果香，梨子味，覺很適合夏天。

將頭發捋到腦后，睜開了眼要拿沐浴，卻看到了他的手表被扔在了旁邊，估計是他忘了，隨手放在了這也沒拿出去。

他對件不惜，摘了就隨手扔，家里各個角落都有過他的手表。

偶爾一次，他開完會回家，了西裝外套，進臥室時將手表從手腕摘下，放在了的首飾臺上。他估計在想事，摘個手表都慢條斯理。躺在床上的說了句，你這樣像電視劇里殺人前把手表取下的。他走近了，說是嗎？

他有潔癖，斷然不會穿著外邊的服坐到床上。那次他也沒有服，讓跪在了床邊。臥室的燈被關掉，不知是不是會議推進不順，他的心不太好，連帶著作都有些暴，一片漆黑之中，只能握著掐在腰上的手。

林夏的手忽然移到他用的青檸味沐浴上，了兩泵抹在上。比起要用很多護品的臉，什麼都不用涂，皮就足夠細膩而。手掌過留下一層泡沫時，忽覺異常敏。

兩人夫妻生活一向和諧，除了各自出差時間多。就算作息不一致要分房睡，但也不影響打炮，甚至新鮮依舊。

唯一的區別可能是，結婚后能偶爾貪歡。大膽，有時會在月經前后一兩天讓他不做措施。

這次月經遲來了兩天，他們也快近一周沒做。

干的林夏看著鏡子里著的自己，怎麼還跟婚前一個德行。

林夏出來時，客廳的茶幾上已經擺了半桌的食，是最喜歡的店之一。一大盒新鮮海膽，澤鮮艷的壽司被裝在致的木盒里，怕是不夠的樣子，還有一盒海鮮飯。角落里還有盒豆下酒，兩個人吃綽綽有余。

程帆拿了兩個杯子過來，看坐在地毯上，洗完澡穿了條寬松的襯衫，捧著剩了一半的果昔，筷子都沒。

他坐下倒了杯酒，拿了片海苔，鋪了點米飯，再放了滿滿一層海膽包起，本想給自己吃的，但還是塞到了邊。

也沒端著拒絕，就著他的手，兩三口就吃完了鮮膩的海膽，吃完還說句謝謝。

看連著吃了好幾個壽司、一副狼吞虎咽的樣子，他問：“這麼，下午沒吃點東西嗎？”

愣了下，在憤怒所剩無幾、心足夠平復后，聽到他提起下午時，忽然覺得有點委屈。當時那一瞬的慌無措、事后惱怒自己不夠反應及時的懊悔，并沒有被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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