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厲霆深不解,“可是你之前明明說過你我,你也不介意我有問題。”
“那個時候你救了我,我非常,所以一時衝答應跟你和好。”顧眠強著眼底的淚意,不讓自己落淚,“可是等我冷靜下來後,發現我本接不了這樣的生活。”
“我你,但我更我自己,沒有孩子的話,我這輩子都會有憾,我不想有憾。所以霆深,對不起,我要跟你離婚,我會用其他方式報答你,就像你報答尹落雪一樣。你不能用婚姻報答尹落雪,我也不能用婚姻報答你。”
厲霆深死死地盯著的臉,“你說的是真心話嗎?”
顧眠沒有否認,“我糾結過,但理智終究還是戰勝了。對不起......”
厲霆深後退兩步,跌坐在床上。
他垂眸看著手裏的離婚協議書,沉聲開口道,“所以你我不是假的,但你更你自己,比起跟殘廢的我在一起,你更想要跟別的男人一起組建家庭生孩子。”
顧眠痛苦地閉上了眼睛,“是。”
“我懂了。”厲霆深不怒反笑,“夫妻本是同林鳥,大難臨頭各自飛......在我看來,沒有孩子本算不上什麽難,可你卻要飛走了。”
“顧眠,其實想要孩子可以有很多辦法,比如領養,比如人工孕,可是你沒有任何猶豫,直接選擇了離婚,證明在你心裏,我一點都不重要。”
聽見他說。
“顧眠,你的真廉價。”
顧眠的雙手攥拳,指甲刺痛掌心,提醒著要冷靜。
“是。”顧眠看著他,“我們原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我本配不上你,離婚吧。”
“你是不是以為,我還會著臉求你?”厲霆深緩緩抬頭,俊的臉上寒意遍布,漆黑深邃的眼底更是醞釀著狂風驟雨,“想離婚是嗎?我全你!這些年你給落雪輸的,我用那一刀還清了,從今往後,我們兩不相欠!”
......
這一晚,顧眠睡在一樓的客房。
原本想回中醫堂,但厲霆深說第二天一早就要去民政局離婚,不希耽誤時間。
顧眠知道,這一次厲霆深是鐵了心了。
換任何一個人,都承不住那些傷人的話語。
窗外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起了暴雨,豆大的雨點拍打在窗戶上,掩蓋了顧眠的哭聲。
在被子裏,覺自己如置冰窖,渾上下沒有半分暖意。
顧眠一夜沒睡,第二天一早,聽見楊媽的聲音後才起床。
厲霆深也起得很早,兩個人坐在餐桌上吃早餐時,楊媽明顯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對,但又不敢多。
早餐過後,兩個人一起出了門。
一路上,誰都沒有開口說話。
直到從民政局出來,厲霆深才開口,說了今天跟的第一句話,“一個月後,準時來領離婚證。”
他們今天隻是登記,需要度過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才能來正式離婚。
顧眠看著厲霆深上車,等勞斯萊斯揚長而去,立刻拿出手機給厲宏宣打電話。
“我和霆深已經登記離婚了。”
“很好。”厲宏宣的心十分不錯,“看樣子,我可以著手準備他和落雪的婚禮了。”
顧眠掛斷電話,渾的力氣像是被空,在馬路邊蹲了許久,才撐著子回到中醫堂。
......
午後,門鈴突然響起。
楊媽去開門,看見尹落雪在門外。
“尹小姐?”楊媽蹙眉,“您怎麽來了?”
“我不能來嗎?”尹落雪瞪了一眼,“你算是什麽東西,也敢跟我這麽說話!”
楊媽疏離的道,“您有什麽事?”
尹落雪直接控椅進屋,“當然是找霆深哥了,難不找你嗎?”
楊媽急忙攔住,“先生今天不見客,請您出去。”
“給我滾開!”尹落雪氣不打一來,“我很快就是厲家大了,你也敢攔我!”
等嫁給厲霆深,第一件事就是開除這個討厭的楊媽!
楊媽不為所,堅定地攔著他,“我說了,先生今天不見客,而且您做夢也得看看時間,現在是大白天。”
“你以為我在說夢話?”尹落雪輕笑一聲,道,“看樣子你還不知道吧,霆深哥已經跟顧眠離婚了,我很快就要嫁給霆深哥,今天來就是跟他商量婚禮的事的。”
楊媽不敢置信,“怎麽可能!”
尹落雪懶得跟廢話,“滾開!”
自顧自坐電梯上樓,見主臥門開著,還有煙味從裏麵飄出,立刻進去,果然看見厲霆深坐在沙發上煙。
“咳咳咳......”尹落雪被嗆得直咳嗽,定睛一看,厲霆深麵前的煙灰缸都快滿了。
尹落雪再沒眼力也能看出,他現在心非常差。
尹落雪頓時變得小心起來,上前關切地詢問道,“霆深哥,你的傷好點了沒有啊?”
厲霆深緩緩抬眸向,“你怎麽來了?”
“我不放心你,特意過來看看你。”尹落雪化著致妝容的臉上滿是擔憂,“霆深哥,你還著傷呢,不要這麽多煙,對不好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回去吧。”
“霆深哥,是我做錯什麽了嗎?”尹落雪泫然泣,“我如果做錯什麽,你盡管告訴我,我一定會改的,我隻求你不要這樣疏遠我......”
厲霆深看著。
尹落雪的確很聽話,隻要他想,就會圍著他轉,一顆心係在他上,比顧眠聽話無數倍。
他忍不住在想,如果沒有當年的車禍,讓他和顧眠有了集,現在尹落雪應該是厲太太。
或許他今天就不會這麽難。
因為尹落雪不會像顧眠一樣一而再再而三要跟他離婚。
尹落雪見他怔神,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,“霆深哥,我知道你很難過很痛苦,我會一直陪在你邊,就算你的不行了,我也願意嫁給你,無論你變什麽樣子,我都會不離不棄地守著你一輩子。”
厲霆深淡淡一笑。
不久前,顧眠也是這樣深告白,說對他不離不棄。
還答應要教他學會去。
可是卻毫不猶豫地輕易放手了。
厲霆深好不容易下的刺痛,再次席卷了他的心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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