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阿梨若真想送我禮,便送樣能留下阿梨香的件吧。”
容晝墨瞳微深,癡纏迷地著的臉蛋,“畢竟……我眷小阿梨上的味道,眷到一分一秒都離不開。”
聞言,雲梨瞳孔忽地一震。
臉頰瞬間生出了兩抹漂亮的胭脂,忙扯過被子蒙住小腦袋。
然後氣急敗壞道,“你……你下作!”
原以為,穿越去現代經新思想的洗禮後,已經足夠大方地接這種事了,沒想到阿晝竟然比想得還……
還!
低沉蠱的笑聲緩緩地響起。
容晝攥起手掌,像是將他掌心餘留的梨花香藏了起來似的。
“這要怪娘娘。”他嗓音漾笑,“畢竟是娘娘過於香甜,勾得本王連朝都不想上了,如何能是本王的錯?”
雲梨:“……”歪理!
再也不要理這個小鬼了!
小梨花哼唧一聲,卷著被子便到床榻的角落,甚至還手捂住耳朵。
偏偏容晝卻沒臉沒皮地纏了上來,指尖輕挑著雲梨散落的青,然後順著若削若雪的肩頭緩緩地落……
雲梨的腳趾不由蜷。
小聲嘟囔著,“不要了……真的好酸好痛,你就不能克製一下嘛!”
然而換來的卻是容晝低迷地笑。
他難得應允地低嗯一聲,“不做,本王隻是幫娘娘腰。”
音落,大掌便又落到的腰間。
後麵的一段時間,雲梨也不知這位攝政王殿下當真是在用心伺候,還是趁機耍流氓玩弄的小腰……
總歸無可逃便也隻能由他。
所幸接下來的小段時間,雲梨借著腰離家出走的借口避了好幾次禍。
直到京城雨季。
攝政王府的紅牆被春雨洇。
雨滴打落了梨花瓣,似雪般凋落在深紅的牆瓦間,休了一半的春。
雲梨坐在府中庭院的朱欄旁欣賞著雨後春景,一道頎長影悄無聲息覆來,容晝從後將抱住,“在想什麽?”
“嗯?”俏地轉眸,“在想殿下是不是昧了我的家書,不準我聯係爹爹,否則怎麽現在都不見回信?”
聞言,容晝斂眸低低地笑了聲。
他躬下威武筆直的姿,將下頜抵在雲梨的頸窩,眷著輕蹭了下,“寄給嶽父大人的書信本王如何敢昧?”
一封未啟的書信被遞到雲梨麵前。
小梨花低眸,旋即便看到悉的梨花封印,上麵寫著阿梨親啟。
雲梨眼眸倏亮,忙將書信奪過。
容晝慢條斯理地直起,坐在旁陪小王妃看著家書,“是雲家軍的人騎馬隨捷報送來的,還有些糕點。”
他又將另外一個包裹拎到雲梨麵前。
因為等著捷報,又不是飛鴿傳書,所以這封家書才來得稍晚一些。
雲梨巧笑嫣然地將信展開,“讓我瞧瞧寫了什麽,爹爹肯定在信中罵你!”
但容晝眉眼間並未有毫怒意。
他甚至還平靜地探著目去,果然看到雲淩蒼在信中震怒,洋洋灑灑地將攝政王殿下罵了一通——
“這個崽種!我將他當親兒子,沒想到他竟敢吃窩邊草搞我閨!簡直不要臉臉!看老子回去不剝了他的皮!”
雲梨忍俊不地輕笑出聲。
年時在北疆的那段日子,溪雲皇後和衡帝都待極好,父親母親也待阿晝極好,確實將他當親兒子一般。
“我就說嘛。”雲梨晃著小。
即便隻是落於紙上的文字,父親那氣急敗壞的口吻也仿佛縈繞在耳畔。
“無妨。”容晝稍一斂袖摟住的腰,“你大哥也特意給本王修書一封,揚言回京便要與本王割袍斷義。”
雲梨的大哥雲胤與他關係極好。
畢竟都自一起長大,後來容晝年領兵時,雲胤還是他麾下的將領。
“真的呀?”雲梨眼眸彎月牙,甚至有幾許驕傲,“大哥果然疼我。”
容晝不著痕跡地輕抬了下眉尾。
隨後低眉斂目,纖長濃的睫耷落下來,像是被棄的大狗狗般挫敗,“被拋棄的終究隻有本王一人罷了。”
“才不是!”雲梨忙抱住他的胳膊。
小王妃撒似的近,甜乖巧地哄著家三歲小寶寶,“阿梨疼你呀。”
容晝眸底迅速斂過一抹笑意。
雲梨忙將包裹拎過來,“嚐嚐糕點!爹爹每年這時候都會寄些北疆梨呢,味道比京城的梨還要……”
然而的誇讚還未說出口。
在解開包裹後,指尖便忽然頓住,看著碎掉的糕點茫然地眨了眨眼睛。
“碎掉惹……”不高興地噘。
隨後超級憤慨地罵道,“莽夫爹爹!他定是又沒包裹好便讓人送了!”
從北疆到京城的路遠途顛簸。
將士趕路定然不會小心著糕點會碎,雲梨當然隻能怪雲淩蒼沒裹。
“好可惜……”雲梨嚶嚶。
憐惜地看著那些碎掉的糕點,用指尖蘸了些碎末,然後輕輕地嘬著,瑩白的指尖被嘬得泛著潤。
容晝眸底斂過一無奈。
他摟過小王妃的腰,“以後每逢梨花盛開的季節,本王命人替阿梨去取,定不會碎。”
雲梨的心這才終於好了些。
邊嘬著碎掉的梨,邊一遍遍讀著家書,倒忽然憑前世記憶想起件事——
“啪!”忽然放下家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