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侯將相們目瞪口呆地過去。
雖說早便知道攝政王殿下目無王法,準確地說他就是自己的王法,可這等宮宴場合當著皇帝和太後的麵……
沈枝意瞧著殿下和兒這般模樣,都心驚膽戰地生怕皇帝責罰。
“梨兒。”小聲地提醒著。
偏偏雲梨恃寵而驕。
啊嗚一口就咬住了那塊燒鹿筋,高興得眼眸都彎月牙,“好吃好吃!”
容晝眸底漾開寵溺縱容的笑意。
他稍斂寬大的袖,繼續為側小妃夾著菜,本不顧任何禮製尊卑。
寧馨兒坐在席間,看著這一幕嫉恨得攥茶杯,“這不要臉的小賤人……”
想起那日在王府罰跪的兩個時辰,隻覺得膝蓋還在作痛,憑什麽這沒規矩的賤人就萬般殿下寵!
太後衛純熙自然也是看不下去的。
“王妃。”目威嚴,“哀家和皇帝都尚未筷,你可真是怙恩恃寵啊!”
但容晝和雲梨卻對此充耳不聞。
好像太後在這殿中隻像明人一般,容晝繼續為雲梨夾菜,小王妃還放肆地指揮著他,“要那個要那個~”
見狀,衛純熙氣得臉都綠了。
可旁的皇帝容煜卻歪了歪腦袋,他眨著眼眸向那,乖巧的瞳仁裏亮起星星點點的芒。
皇叔娶的嬸嬸好漂亮呀……
不愧是世界上最好最棒的皇叔,娶到的妻子也是大虞最好的人。
容煜有些高興得晃了晃小短。
但他很快便意識到,這是嚴肅的場合,皇叔教他必須在臣子麵前立君威,於是他立刻收斂地直了腰板,佯裝擺出一張又冰冷又木然的小臉。
雖說大多數人不敢再招惹雲梨,可武安侯府寧家的人卻是例外。
武安侯寧伯毅大笑出聲,“早便聽聞鎮國大將軍府嫡沒有家教、不懂規矩,今日一見果然是名副其實!”
“你……”沈枝意聞言要怒。
側的雲珩將折扇輕抵在袖口,“母親莫惱,何必與魯莽小人計較。”
他慢條斯理地端起一杯酒飲下。
好不風流倜儻的模樣,似乎本不願與刻意挑事的寧家同流合汙。
倒是容晝眼尾輕抬,“本王的王妃有些饞,菜既然呈上來那便是給人吃的,在座的誰看不慣就給本王忍著,本王不改。”
攝政王殿下的囂張態度,讓殿中的臣子與眷們集哽住。
“容晝!”衛純熙正要怒。
卻不曾想小皇帝容煜先出了聲,稚聲稚氣的,“母後息怒,麵對食佳肴忍不住下筷是人之常,看到皇叔與皇嬸這樣恩,母後和朕都該欣才是。”
衛純熙:“……”
容煜又抬眸看向寧伯毅,“或是武安侯對於朕的皇叔皇嬸恩有何異議嗎?”
小家夥本就年。
長著張糯米團子似的乖小臉,雖盡力樹立君威佯裝冷漠威嚴,可心卻得意的要命,都快忍不住驕傲地晃起小。
哼唧。
居然敢欺負他家皇叔,皇叔和皇嬸有他護著,那能是被人隨意欺負的嗎?
寧伯毅麵倏變。
他們這位小皇帝依賴並寵皇叔倒的確是出了名的,可如今在此種場合公然被懟,寧伯毅到底有些下不來臺麵……
況且最近滿城風言風語。
都在說他們武安侯府的嫡寧馨兒、大虞的長寧郡主不知檢點,春日宴的琴技比試輸給王妃本是小事,卻不曾想這位郡主竟還地拿著和離書去挑事……
人家王爺王妃本恩得很。
一個毫無幹係的人非去一腳,被王妃惱得罰在府外跪兩個時辰!
而今容煜這番話一經問出……
讓寧馨兒的心都驀地向下一沉,連忙起來福,“皇上恕罪,家父隻是在疆場上呆慣了直爽,他並無此意。”
雲梨一邊品嚐著櫻桃,一邊小聲嘟囔著,“說得跟誰沒去過疆場似的……”
容晝斂眸低低地笑了聲。
寧馨兒彎,“今日是端宮宴,不如便讓長寧獻舞一支為大家助興,也全當為家父失言賠罪吧。”
這次特意為端宮宴準備了舞。
此前雲梨以琴名京城,深知自己比不過,隻會讓自己更加出醜,於是便特意換了舞蹈來重建名聲!
容煜不興趣地撇了撇。
誰要看這個覬覦皇叔的醜八怪扭來扭去啊,要是嬸嬸也跳舞就好了……
衛純熙在旁出聲,“準。”
寧馨兒連忙歡喜地福了,然後便下去更換舞做準備了。
此時的殿中仍舊清歌妙舞。
雲梨對這些看膩了的節目不興趣,品嚐著食,輕瓣,一粒白的糯米不知何時沾在了的角。
容晝側眸向側的小王妃。
一道低迷啞的嗓音,忽然像羽似的撓著的耳際,“小阿梨。”
“嗯?”雲梨端著一碗湯抬眸,隨後便察覺到瓣傳來些許涼意。
眾目睽睽之下,容晝挑起的下頜,忽地低首湊近王妃覆上的瓣,緋的薄翕著吮掉那粒小糯米。
雲梨甚至能覺察出男人的舌尖,在自己的角的地掃過。
慌忙將他推開,“你幹嘛……”
雲梨張地東張西看向周圍,果不其然,所有人都在盯著他們,看到這一幕隻覺得目瞪口呆……
小梨花瞬間臉蛋通紅,“容晝!你不準大庭廣眾之下耍流氓!”
可容晝的眉眼間卻毫無波瀾。
他憾地輕嘖一聲,依依不舍地鬆開的,指腹還輕輕過的角,“本王好心幫娘娘弄掉角的糯米,娘娘怎麽還這般忘恩負義責怪本王?”
雲梨:“……”
我看你就是趁機想占便宜!
小梨花不滿地輕哼了一聲,但還是連忙手輕蹭著角,生怕還有糯米粒沾在臉上沒撚掉,會看起來醜醜的……
諸位大臣隻覺得這一幕甚是神奇!
雖說早有耳聞,攝政王殿下與王妃青梅竹馬,當時求娶時鬧得滿城風雨,即便王妃幾次拒他也終究被他強擄過來。
但也仍然難以想象……
鷙冷戾的攝政王,對外手段如此暴戾殘忍,在王妃麵前竟這般溫似水!
這不是妥妥的寵妻狂魔嗎?
就在這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