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梨和連翹皆是心裏一驚。
意識到有人闖,連翹連忙扯過浴帕將雲梨裹,“大膽!誰人膽敢擅闖浴殿!”
雲梨此刻上未著寸縷。
連翹還在慌忙扯著浴帕,想要盡量幫包裹得嚴實,但仍還著半邊香肩,沾著水珠的雪在霧氣中若若現……
容晝“無意”窺雲梨洗澡。
他隻是聽到裏麵傳來不同尋常的靜,張之餘便忘了分寸,直接毫無顧忌地闖了進來,雖然連翹及時將雲梨裹住,但他還是看到了半的背……
嘖,要是沒有墨發遮擋就好了。
連翹慌地向外去,正想喊婢進來驅人,抬眸卻見一道尊貴頎長的影,那蟒袍紋路明顯不是普通之輩。
哽住,“王、王爺。”
雲梨的眸微微地閃了一下,稍許側眸,餘瞥見那抹影,旋即撲騰著水生氣地旋過來,“你進來幹嘛!”
容晝拔的軀微微僵了一下。
他薄抿一條線,目不經意落在雲梨的半邊香肩上,又回想起剛才所見的畫麵,結不由上下滾了兩下。
“我……”攝政王殿下的聲線有些發,“本王隻是聽到裏麵有不尋常的靜,擔心王妃出事,這才進來看看。”
雲梨:“……”
打個噴嚏能是什麽不尋常的靜!
無語地提了下從肩膀落的浴帕,心想這小鬼肯定就是想窺洗澡。
“但既然看到王妃無事……”
容晝沉片刻,然後湊表臉地道,“連翹,你先下去吧。”
連翹:?
雲梨:?
小梨花不滿地輕撇瓣,“我沒事你讓連翹下去幹嘛?該出去的難道不是你?”
但容晝進來了又怎麽可能願意出去。
他嗓音低迷喑啞,“本王偶爾也會伺候人,況且伺候妻子是理所應當的事,如何就不能侍奉小阿梨沐浴了?”
雲梨的雪腮輕鼓了下。
不愧是容小鬼,想耍流氓還給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。
連翹都忍不住掩輕笑出聲,“是,那奴婢先告退了。”
欠了個後轉就溜。
但剛溜到殿門口,又忽地旋回來,趴在屏風後探出一顆小腦袋,“不過王爺您千萬悠著點噢,娘娘今天已經好累了,可不太能經得起您的折騰。”
雲梨:“……”
“連翹!”臉蛋泛起一抹紅意。
連翹俏皮地吐了吐舌,連忙將屏風推過來幫兩人擋住,不過……除了攝政王殿下外,應當也不會再有人敢擅闖王妃娘娘所在的浴殿了。
浴殿恢複方才的寧靜。
白的霧氣仍然氤氳在雲梨周,裹挾著清淡的花香,像雲似的飄進容晝的鼻息之中。
款款的腳步聲在後響起。
容晝一步步走近浴桶,雲梨輕咬著瓣收回目,雖然看不見男人的影,卻能察覺他逐漸靠近的氣息……
直到微涼的指尖落在肩上。
容晝手,白皙修長的手指挑住的浴帕,連翹方才好不容易裹住的浴帕,這會兒又被攝政王殿下緩緩剝落……
大片雪白的瞬間撞眼簾!
雲梨也覺得肩上一輕,垂下眼眸撥弄著水麵上浮著的沐浴用的花瓣,小聲嘟囔道,“你就是想耍流氓……”
低迷的笑聲在耳畔響起,
容晝微微躬,涼薄的瓣輕在的耳畔,“嗯,本王就是想耍流氓?”
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雲梨的頸上。
這會兒本就未著寸縷,浴殿氤氳的霧氣稍有些熱,擾得臉蛋與耳尖微紅,偏偏這時又清晰察覺到他的氣息……
“王妃不從?”他嗓音低沉地問。
雲梨驕傲地揚起小臉蛋,“攝政王殿下都親自開口了,還有本王妃不從的道理?”
說罷,慵懶地抬起手臂。
語調俏可,“小容子,還不快給本王妃沐浴?”
聞言,容晝狹長的桃花眸倏瞇。
他低首在雲梨耳畔,廝磨般的輕咬著的耳垂,“小容子?”
這對男人而言可是另外一種概念。
雲梨巧笑嫣然地著他,“怎麽?攝政王殿下對新份不滿?那……麵首大人?”
眼眸裏漾著明又嗔的笑意。
如蔥般的纖細手指,忽而在容晝冷的下頜線條挑過,手從浴桶裏抬出時,伴隨著些許水花隨之濺落。
雲梨住容晝的下頜,然後微微抬起子仰臉靠近,“麵首大人這個份如何?本王妃可就隻養你這麽一個麵首。”
聞言,容晝嗓音低迷地哼笑一聲。
一雙深邃的桃花眸裏,逐漸泛著幽然又危險的,“又是伺候王妃的小太監,又是要屈居於王妃下的麵首……王妃娘娘就這般覺得本王能力不行?”
雲梨眸微閃:……?
旋即明白容晝的意思,這小批竟然又想歪,覺得在質疑他不行!
“本王行不行……王妃不清楚?”容晝的嗓音得格外低沉,像古琴低音區撥出來的弦音,伴隨著些許震。
那蠱人心般的嗓音縈繞在雲梨耳畔,緩緩從的耳鑽心裏……
雲梨的心尖都不由得跟著了一瞬。
忽然覺自己的小腰有些危險,扯過浴帕便準備裹住自己出浴,但容晝的大掌卻驀然覆在的肩膀上。
“王妃張什麽?”容晝眼尾挑,“不是要養個麵首大人給你沐浴嗎?”
說著,他的大掌緩緩落……
輕過的,似在學著下人們伺候人的模樣為拭著一般,可他掌心帶著薄繭,引得雲梨的震震栗。
“我……我覺得我已經喜好了!”雲梨尾翹得高,慫認得也快。
生怕呆久了容晝要再做些別的,慌忙就想結束這場沐浴回床榻上裹著。
但容晝卻慢條斯理,他不疾不徐地用手掌掬一捧水,緩緩地澆到雲梨上,時而還飄落幾朵沐浴用的花瓣……
墜在好看又的鎖骨彎。
鮮紅的花瓣,將雲梨的襯得愈發瑩白,如墨錦似的發披在肩後,水波在的前起伏漾著,卻又朦朧曖昧得看不清景,可恰是這般……
又偏偏引得容晝愈發著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