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攝政王府。
雖然容煜的已經在逐漸恢複,但開刀畢竟不是什麽小事,大虞的醫療水平又遠不及現代,因此更是要多休養為宜。
這段時間的所有政務,便全部都由容晝親力親為。
雲梨也是諒他最近太過辛苦,幾乎沒怎麽見他睡覺,便又要晨起去上朝,下朝後又要練兵,因此醫館開張之日,便沒有纏著容晝相伴。
但由於此前發生了如意廟的事……
容晝擔心雲梨的安危,還是派了不暗衛護在邊,而今暗衛來報——
“主子!王妃娘娘回府路上出事了!”
容晝此時正在批閱奏折,聽到暗衛的送來的信,他持有筆的手驀然一抖,墨跡在奏折上瞬間散開,“你說什麽?”
他幾乎毫不猶豫地放下筆起。
握起劍就匆匆往外趕。
路上暗衛才跟他方才說了發生的事,大抵便是娘娘在回府的路上,突然遭到一群黑殺手,對方來勢洶洶且手極好,他回王府報信之時兩方還在對抗,娘娘暫時沒有傷,但現在不知道況如何了……
容晝狹長的眼眸倏然瞇起。
他將劍掛在腰間,翻上馬,“先封鎖京城,帶人跟本王走!”
“是!”他的屬下拱手應聲道。
容晝旋即攥韁繩,“駕——”
……
無數鋒銳的箭向雲梨的車廂來。
對方的目的顯而易見,本不是為了劫財劫,且能準捕捉到攝政王府的馬車,也絕不是衝神醫九天來的……
他們想要的是雲梨的命!
“娘娘,怎麽辦……”連翹張地攥了角,還從未見過這種場麵。
雲梨神微冷,“別怕。”
“嚓——”
這時一支箭又驀然朝了過來。
連翹怕得差點尖出聲,雲梨忙護著的後腦將摁倒,又堪堪躲過一箭。
雲梨思維敏銳地判斷道,“這樣下去行不通,對方是衝我來的,們想要我的命,若是一直坐在車廂裏隻會讓他們有機可乘。”
畢竟馬車車廂的目標比較小。
也沒有活範圍。
雖然暫時堪堪能避過這些箭,可一旦他們齊心協力,早晚有躲不過的時候!
“我得出去。”雲梨涼聲道。
說著便準備要起,連翹忙慌地扯住,“不行啊娘娘!外麵很危險!若是您不小心有個什麽好歹……”
“連翹,你相信我嗎?”轉眸。
連翹仰起臉蛋看著自家主子,然後便對上了那雙澄澈清傲的眼眸。
雲梨的眼睛好像有種神的吸附力。
連翹隻是這樣抬眸著,便覺到了極強的安全,愣愣地點頭,“相信。”
雲梨瓣輕彎。
自信地向連翹拋了個眼,然後手了的腦袋,“那就乖乖坐在車廂裏麵等我,不管聽見什麽靜都不準出來。”
這些人隻是想要的命。
他們是知道就在車廂裏坐著,所以才會把箭進來,可一旦離開車廂後,對方的注意力就會被轉移,隻要連翹不擅自離開馬車,就應當不會有什麽危險。
“可是……”
連翹的話還未說完,一支箭又驀地了過來,所幸再次被主仆倆躲過。
雲梨冷靜地道,“沒有可是,你留在車廂裏才是最安全的,若是跟我一起下馬車,我還要分心保護你。”
好在連翹的小腦袋瓜也是清醒的。
聽見這話忙點頭道,“好,那娘娘您千萬要小心,如果需要奴婢幫忙您就喊!”
雲梨不輕笑出聲。
這小丫頭連點三腳貓的功夫都不會,就算喊,能幫到些什麽?
“放心。”雲梨輕彎了下。
話音落下後,旋即掀開車廂簾子,一道清冷傲然的嗓音響起,“不是想要本王妃的命嗎?那就衝本王妃來!”
這幫黑殺手本來以為,這種貴人應該是弱怕死的,躲在馬車車廂裏本就不敢出來,卻沒想到竟還很有膽……
但再有膽量又能如何?
今天必然隻會死在他們的刀劍之下!
於是兩勢力纏鬥起來,寧馨兒命玉瑤雇的人不,容晝派在雲梨邊的暗衛自然也不可能是吃素的!
雲梨功夫不差,那道白的影,清冷又翩然地纏鬥在那幾抹黑影間,構了一道冷颯又靚麗的風景線。
寧馨兒在暗觀察著這一切。
沒想到……
這件事浪費的時間竟比想象中要久一些,原以為雲梨在車廂中始終未出,是早就被那些箭給傷了。
卻沒想到上竟沒有一點跡!
手竟還……
這樣好!
雇的可是極有經驗的殺手,雲梨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也能撐這麽久?
“真是廢。”寧馨兒不惱恨。
但還安自己坦然,就算如今看著局勢不算明朗,雲梨也隻不過是個丫頭,本不可能跟殺手爭纏太久……
可寧馨兒想錯了。
雲梨到底是隨父兄征戰過沙場,父兄怕哪日護不好,讓被歹人所害……因此自便著學了不功夫!
橫踢,側翻,奪弓殺。
弓箭一旦被握在的手裏,便穩準狠地誰也逃不過的眼!
眨眼間許多殺手被擊中倒地……
雲梨冷然彎,拽起一個奄奄一息的人涼聲問,“誰派你們來的?”
然而沒得到對方的任何回答。
那殺手便咬舌自盡,死在了當場!
雲梨也不會與他們做無謂供,繼續旋加戰鬥,殺手們實在沒想到,這人的戰鬥力竟令人如此膽寒……
偏眸,“怎麽?不敢了嗎?”
殺手們猶豫了片刻,雲梨也不是隻一人戰鬥,後還有無數容晝的人護著。
雲梨彎起瓣,目清傲。
可就在這時——
許是滿地的腥味兒吸引了鷹的注意,一隻鷹驀然朝雲梨腳邊的俯衝而來,尖銳的蹭過雲梨的擺!
原本本不懼這些黑殺手的雲梨,在看到鷹的時候,眼瞳卻忽然一,像是有什麽心理影般驚恐地閃躲開來!
寧馨兒凝眸,“怕鷹?”
即便是個很細微的舉,在場的人也許沒有發現,可寧馨兒卻捕捉到了!
眼見著現在已經沒了優勢……
想起那蠢笨的庶妹倒是喜歡鷹,於是立刻指吹了聲口哨。
一隻老鷹驀然向雲梨衝了過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