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南有些不耐煩地睨了一眼。
主子囑咐過,要給寧悅薇留一口氣,等著王妃娘娘親自來置,這要打二十大板偏偏還不能把人給打死了……
“嘖。”溫南不太高興,“那就先攢著,留口氣,等恢複好了再繼續打,直到把這二十大板打完為止。”
“是。”屬下頷首應聲。
溫南斜眸瞥了奄奄一息的寧悅薇,有些不怎麽高興地轉離開了。
……
與此同時,武安侯府。
素來太後娘娘倚重,滿門囂張跋扈、恃寵而驕的武安侯府此時門庭若市,雖說庶寧馨兒被押大牢,但這明顯沒有影響武安侯府的仕途和財路。
到底不過隻是區區一個庶。
如今武安侯還是輔國大將軍,嫡長又被太後收養在宮中當郡主,踏破門檻來結寧家的人仍然不。
可這時府邸卻驀然被衛軍給圍住,溫北冷著臉,“搜。”
“是!”部分衛軍隨即闖府邸。
武安侯寧伯毅聞聲連忙趕了出來。
便見整頓有序的衛軍,將他們裏三層外三層圍得嚴嚴實實,遠還有不膽大的百姓圍觀,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。
寧伯毅剛走出府門,便見一道矜貴威武的影,容晝姿筆地負手而立,玄蟒袍上織著金紋路,整個人都看起來貴氣無匹,周還散盡著冷凜的氣息。
“攝政王殿下?”寧伯毅詫異。
他連忙畢恭畢敬地作揖道,“敢問攝政王殿下此番前來是……”
容晝目寒凜地睨了寧伯毅一眼。
他聲線冷沉,“本王來此所謂何事,武安侯不清楚?”
寧伯毅皺了皺眉,他想著家裏那個庶被關在牢中,嫡又在宮中安分呆著,而他今日也沒惹出什麽禍事,攝政王實在沒道理公然把他府邸上下圍這個樣子。
他神冷肅,“臣不知。”
“嗬。”容晝冷笑出聲,“好一個不知,看來武安侯的確是治家不嚴,也該帶走好好審審教育一下了!”
音落,旁邊冷著臉的溫北驀然上前,拔出腰間的佩劍架在寧伯毅的脖子上。
寧伯毅瞬間變了臉,“攝政王!我可是大虞忠臣!自問近日沒有犯過事也並未得罪過你!你這是要以權人嗎!”
“沒犯過事?沒得罪過本王?”容晝狹長的眼眸微瞇,深的瞳裏翻湧著暗,好似要將眼前之人吞噬般,深冷鷙。
他忽地冷笑了一聲,“武安侯真是好大的口氣,家養的畜生沒管好出府犯了事,差點弄傷本王的王妃,也敢聲稱沒得罪過本王?”
寧伯毅麵不解。
什麽畜生?
但就在這時,一位衛軍抓著一隻鷹,畢恭畢敬地拎到容晝麵前,“殿下,抓到了。”
寧伯毅旋即扭過頭去。
他一眼便認出這是家裏那位庶養的老鷹,卻不知所犯何事,“這……”
容晝慢條斯理地睨了那隻鷹一眼。
他聲線慵懶散漫道,“寧二小姐養的這隻畜生不懂事,差點誤傷了本王的王妃,本王如今要將它帶回府好好管教,武安侯府應當不會有什麽意見吧?”
寧伯毅心底首先閃過一疑。
他家庶寧悅薇如今被關押在牢裏,按道理不可能控鷹傷人才對,而這隻鷹也隻聽他和兩個兒的號令……
寧伯毅當即猜到許是寧馨兒做了什麽,他本想問個究竟,可想到若是深究容易將嫡拖下水,於是便佯裝茫然不知。
“哦……畜生而已。”寧伯毅極為勉強地賠著笑臉,“攝政王殿下請便。”
“走。”容晝的聲音冷然擲地。
溫北隨即收回佩劍,屬下拎著鷹隨其後,跟隨攝政王翻上馬回府。
……
雲梨正在攝政王府研究著的秋千。
前幾天下了場暴雨,徹底秋,搭建在府邸花園裏的秋千被打得七零八落。
撅著小將秋千重新安裝好,正扯著繩試試看夠不夠結實,剛要轉坐在秋千上,腰卻忽然被人攬住。
雲梨驚覺地一旋。
耳邊卻傳來些許麻的意。
一襲黑金蟒袍攬過的梨白,容晝低首將瓣在耳邊,伴隨著低迷寵溺的輕笑,“阿梨要秋千?”
“阿晝!”雲梨的眼睛倏然亮起。
立即轉撲進容晝懷裏,像小樹袋熊似的往他上掛,“你回來啦!秋千都快被前幾天的雨給打壞了……”
小梨花委屈地撅著。
那雙清澈水靈的眸裏漾著。
揪住容晝的角,撒似的將他往秋千那邊扯,“你快幫我再看看秋千,我修了一下,但不知道還能不能……”
“好。”容晝低迷輕笑。
他依依不舍地暫時將雲梨鬆開,穩健闊步地走到秋千前,懸掛的繩子稍有些鬆了,他抬手旋後將秋千椅抻平。
寬大的手掌握住繩子拽了兩下,結實了許多,“可以了。”
雲梨整個人都雀躍了起來。
拎著擺跑到秋千麵前,仰臉充滿期待地著容晝,“我要。”
“好。”容晝彎腰將抱了起來,“但是隻能一會兒,我明天命人來將換了更結實的繩子,阿梨再盡好不好?”
雲梨毫不猶豫地點頭。
就知道家攝政王最疼啦!即便弄結實了秋千也生怕摔著!
容晝彎腰將雲梨抱到了秋千上。
梨白的翩躚影悠然地著,容晝一襲黑金蟒袍站在後,輕輕地推著。
笑著,他看著他。
雲梨晃著腳丫歡欣雀躍,儼然已經忘了此前因鷹而到的驚嚇。
可就當剛從高空中回來,還想再出去的時候,卻猝不及防落一個堅炙熱的懷裏——
容晝將從秋千上撈了下來,“好了,阿梨乖,再繩子就不結實了。”
“好叭。”雲梨癟了癟小。
從容晝懷裏蹦下來,轉往鸞殿的方向走去,忽然聽到一陣悉的聲音。
“桀桀桀——”
是鷹!
寧悅薇養的那隻鷹!
方才還歡欣雀躍的小梨花,此時瞬間頭皮發麻地僵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