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北的耳尖堪比夕紅霞。
他烏的眼瞳裏,仍然是冰冷平靜,“我問過公主,公主讓我說的。”
容曦:“……”
“哎呀煩死了!”氣得甩袖起來。
行房事……
大白天的行什麽房事,這不是白日宣嘛,簡直死了,雲梨果然是小狐貍!
鸞殿的曖昧氛圍被打破。
容晝著雲梨親了會兒,帷幕的溫度逐漸升高,但他家小王妃的嗓音就像鬧鍾一般,“該……該上朝了。”
攝政王殿下緩緩鬆開的。
他闔著眼眸,鼻尖輕抵著的鼻尖,慢條斯理地挲了一小下,呼吸難抑。
“嗯。”最終結輕滾著應了聲。
在小王妃的催促下,攝政王殿下終於翻起來淨麵更,並傳了些早膳。
容晝摟著雲梨的小腰,“若是明鳶敢趁我不在時欺負你,隻管跟溫北告狀便好,本王自有法子讓安分。”
“好。”雲梨輕彎了下。
聽聞容晝離府上朝後,容曦果然又來了鸞殿,隻是比起清晨時的囂張,這會兒的行為鬼鬼祟祟的……
好像生怕會撞破什麽事似的。
“公主在這兒瞧什麽呢?”這時,一道悠懶的嗓音忽然響起。
本就心虛的容曦登時嚇了一跳。
旋即直腰桿,靠音量來填補自己的底氣,“這……這是我皇兄的寢宮,本公主就隨便看看還不行嗎?”
“哦——”雲梨尾音綿長。
懶散地坐在鸞殿的花園石桌前,低眸隨意擺弄著花瓣。
容曦拎起擺坐了過去,“誒,你到底什麽時候給本公主彈《有來儀》?”
“唔……”雲梨懶洋洋地杵著腮。
佯裝困倦地打了個哈欠,“今天早晨睡覺時被人叨擾,這會兒好像有些不清醒,許是要明日才能彈了。”
容曦:“……”
這不變著法怪氣嘛!
早晨除了跑去鸞殿之外,誰敢隨便闖王爺和王妃的寢宮?
想起早晨溫北跟說的事……
容曦又耳紅紅,小聲嗡嗡地問,“你跟我皇兄早晨該不會真的在……在……在那個什麽吧?”
最後半句話飛速地帶過。
“嗯?”雲梨佯裝沒聽懂。
慵懶地朝容曦那邊傾了傾,還將耳朵側過來,示意再說一遍。
“你肯定聽見了。”容曦不願重複。
雲梨的眸裏漾著清澈茫然的,“是聽見了,但你說那麽快,聲音又那麽小誰能聽清。”
容曦:“……”
雲梨:“不問了?”
容曦:“……”
雲梨:“不問就算了。”
容曦:“……”
雲梨:“反正好奇的不是我。”
容曦簡直要被給氣死,咬著瓣重複道,“就是那個,就是……溫北說你跟我皇兄大清早在白日宣!”
忽然朝雲梨的耳朵吼道。
雲梨最討厭大聲了,不高興地了耳朵,輕蹙眉梢,“你一個沒出閣的姑娘家問這種事問那麽大聲做什麽?”
“那不是你說我聲音小的嘛?”容曦理直氣壯地反駁道。
雲梨斜眸睨一眼,“想什麽呢,我們大清早才不會做那種事。”
“哦——”
“我們都晚上或者等你皇兄下朝回來之後再做,畢竟早晨時間不太夠。”
“雲攬月!”容曦氣得跳腳腳。
原本就紅彤彤的臉蛋脹得更紅了,“你、你簡直就是不知廉恥!”
雲梨單手杵腮,巧笑嫣然。
看著容曦的臉鼓得像河豚一樣,沒忍住上手了,“等你出嫁後,肯定也會像我們這樣的,主要是你皇兄太疼我了,這種事我想拒絕也沒辦法!”
“你不要臉臉!”
“有人說過你臉蛋很嗎?”
容曦的嗔怒瞬即轉為,著自己的臉蛋,“真、真的嗎?”
雲梨隨即翹起一抹狡黠的笑容。
容曦這才回過神來,居然又被這個狐貍給戲耍了,這狐貍不僅勾引皇兄,居然還試圖勾引!
絕對不可能輕易上的當。
“哼。”容曦不高興地輕哼一聲,又不安分地了的手臂,“誒,你知不知道過幾日有場皇家圍獵,要不要比一場?”
雲梨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尾。
打量著這位貴的小公主,“你要跟我比?到時別說皇嫂欺負人。”
“你別小瞧我!”容曦直腰板,“雖、雖然我是在皇宮裏麵長大的,但我也有習過騎的好嗎?我騎很厲害的!”
“行啊。”雲梨紅輕彎,“陪你比,隻是輸了不要哭鼻子就行。”
“我才不會哭鼻子!”容曦自信道。
不是自信不會輸,而是自信不會哭,為尊貴的公主殿下是有尊嚴的,怎麽可以隨隨便便就哭鼻子。
雲梨彎著瓣輕笑了聲。
隻覺得這小公主還是那麽傲又可,同時也有些羨慕的天真。
見雲梨答應,容曦也有些雀躍。
約雲梨去圍場狩獵自然不隻是為了比試,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……
於是容曦興地湊過去,“寧馨兒那個蓮花的騎應當不如你吧?”
雲梨:?
斜眸神複雜地睨了一眼。
容曦的眼睛裏仿佛燃燒著小火苗,產生了強烈的勝負,“你肯定能比得過那個蓮花,不會給攝政王府丟臉的對吧?”
雲梨恍然大悟。
用指尖輕輕敲著石桌,“所以你不是想跟我比試,隻是想用激將法把我忽悠去圍獵現場,然後看我捶腸炎寧?”
“什麽是腸炎寧?”
“就是……反正就是鬧肚子吧差不多,蓮花的外號。”
“還是蓮花吧這個我聽得懂。”
“行,蓮花。”
“對!”容曦信誓旦旦地點頭,“本公主已經看不爽很久了!一隻還以為自己是凰,擱那天上揮著嘎嘎飛,居然還覬覦我皇兄,你看配嗎!這世界上本就不可能有人配得上我皇兄!”
雲梨:???
我怎麽覺得你在無差別攻擊,並且傷害到了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