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軍自是更聽攝政王的話。
見容晝下令,他們立刻止步遲疑,沒再敢靠近攝政王殿下和王妃分毫。
“你們連哀家的話都敢不從了嗎!”衛純熙在旁氣急敗壞地道。
容晝冷眸掃去,“那麽,太後沒有證據就如此急迫想要置本王的王妃,難道是做賊心虛想毀滅跡不?”
“誰說哀家沒有證據?”衛純熙冷笑,“長寧方才的話就是證據!”
雲梨眸裏瀲灩著清傲的,“那本王妃方才說的話便不算證據?”
“你……”衛純熙蹙雙眉,“在哀家麵前你也敢自稱本王妃?”
雲梨未應。
忽而單手撐著容晝的黑戰馬,紅翩躚起一抹弧度,翻下馬,“太後娘娘想要證據是嗎?好。”
聞言,寧馨兒的心了一下。
下意識抬眸看向雲梨,不由慌,“你能有什麽證據?”
雲梨翩然轉向王公大臣。
眸微瞇,“有一件事,長寧郡主也許不知,本次圍場狩獵為更清楚地記錄戰績,每個人的箭尾都刻有自己的名字。”
寧馨兒眼波微漾。
雲梨紅輕翹,“在場的諸位王公大臣如若不信,也可以檢查一下自己的箭尾,是否的確刻有自己的名字!”
聞言,眾人都拿起自己的箭簍,取出一支箭來仔仔細細地檢查著。
“真的誒……真的有刻名字!”
“刻得這麽蔽,若不是王妃說,我還都沒有發現呢……”
寧馨兒心中有種不祥的預。
果然見雲梨的目掃向,“郡主手臂上的箭,究竟是不是本王妃出去的,拔出箭來一看便知。”
“我……”寧馨兒慌中急於分辨,“你當然沒那麽傻會用自己的箭!許是什麽時候了我的箭才行刺的呢!”
“連看都沒看,長寧郡主便這麽確認是你的箭了嗎?”雲梨眼尾輕挑。
寧馨兒的臉又白了幾分。
雲梨彎冷豔輕笑,緩步走近,嚇得寧馨兒不由得慌地向後一跌,蹭著地麵試圖向後躲,“你……你要幹……啊!”
話音未落便驀然轉為淒慘的哀嚎。
雲梨忽然彎攥住手臂上的那支箭,直接毫不猶豫地拔了出來!
“呲——”
霎時間鮮飛濺。
寧馨兒痛得尖了一聲,“啊!”
雲梨斂眸睨了眼那箭尾上的字,果不其然,隨後丟到容曦麵前,“諸位好好看看上麵刻的字是什麽!”
容曦立刻彎腰將箭撿了起來。
看了一眼便恍然大悟,立刻拿著箭跑到王公大臣麵前,挨個向大家展示,“大家看清楚了,這上麵寫的是什麽!”
“長寧……”
“箭尾上刻的字是長寧誒!”
“還真是郡主的封號!所以這是郡主的箭咯?那為何會出現在的手臂上?”
寧馨兒慌不已。
的確未曾料到這件事,往年圍場狩獵時,箭尾也不曾刻過什麽名字的呀,“我說了那是你我的箭!”
“那本王妃再問一件事。”雲梨懶得與辯駁,“一個箭簍總共可裝十支箭,長寧郡主要了幾個箭簍?又獵了多獵?”
圍場中是有侍衛負責這件事的。
獵到的獵會收集起來做最後盤點,出去的箭也會及時收回來。
負責收集寧馨兒獵的人稟道,“回王妃娘娘,郡主總計要過三次箭簍,獵得獵八隻,有十四支空箭均被拾回,箭簍中現在餘箭六支。”
雲梨紅輕翹。
睥睨般的掃向寧馨兒,“獵八隻,空箭十四支,箭簍中餘箭六支,總計二十八支箭,餘下的兩支,一支在長寧郡主手臂上,那另外一支去了哪裏?”
寧馨兒徹底慌了神。
因為清楚,那另外一支正是到了雲梨所騎的白馬的上!
“長寧郡主不如自己說說,餘下那支箭究竟去了哪裏?”雲梨輕輕歪了下頭。
寧馨兒咬著瓣。
仍然著頭皮不肯承認,“即便這樣,那也無法證明我曾拿自己的箭刺殺你,若是那人撿了我的箭呢?”
“好。”容晝也翻下馬,“那本王便命人好好搜遍整個圍場,看看是否有被撿的那支箭,也順便檢查一下在場其他人,看除長寧郡主外是否有人箭!”
“溫南。”
“屬下在。”
“搜!”
“是!”
溫南旋即轉帶人分頭行,或搜尋叢林箭,或核對其他人的箭的數量。
最終來報,“回稟王爺,隻有長寧郡主箭,並未發現任何被失的箭。”
其實,應當還有兩支不屬於進圍場中比試狩獵的人的箭。
一支來自於不明份的真刺客,一支則是當時容晝出去的箭,但在趕回來前,容晝將那兩支箭給拾走了。
他料定。
那個刺客與衛純熙關係不淺,這種時候衛純熙自然不會穿,那麽所有的聚焦點就隻會放在長寧郡主的上。
“長寧郡主還有何解釋?”容晝旋看向,眸凜凜。
“不是我……不是我……”
寧馨兒搖頭,跪著蹭到衛純熙麵前,“母後,您替長寧解釋一下啊,真的不是長寧做的……長寧沒做過那件事!”
可衛純熙也已經看清局勢。
目前的證據對寧馨兒的確不利,容晝又勢必要將雲梨護到底,若是不順著這個臺階走下去,容晝要再細查,很可能會查到親自派過去的那個細……
衛純熙目平靜地看著寧馨兒,“馨兒,你真是太讓哀家失了!”
“母後……”寧馨兒向後跌坐。
衛純熙不由得咬了咬牙,“來人擬旨,即日起廢除寧馨兒長寧郡主的封號,哀家再也沒有此等心狠手辣的義!”
“太後!”就連寧伯毅都震驚。
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,衛純熙竟會因此不要寧馨兒這個義了……
但寧馨兒卻清楚,衛純熙早就警告過了,早就警告過如果再不得逞,就不會認這個義了!
雲、攬、月……!
可容晝卻嗓音冷沉地道,“太後以為,僅僅是這樣懲罰便夠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