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純熙的臉難看了幾分。
廢除寧馨兒隻是為了自保,況且對的確沒有半分意,但卻並沒打算就這樣輕易放過這顆棋子……
“容晝,你還想怎樣?”
衛純熙眸沉地看著他,拿出太後的威儀來,“你別得寸進尺!”
容晝微瞇的眼瞳寒氣人。
他掃了眼跌坐在地上的寧馨兒,忽然低聲命令道,“溫南。”
“屬下在!”溫南旋即拱手。
容晝並未說些什麽,隻一抬眼眸,溫南立刻便會了他意,然後穩健闊步地走到寧馨兒麵前。
寧馨兒慌了神,“你、你要幹……啊!”
然而還未等話音落下,隻覺得整個人都驀然騰空,溫南手攥住的領,將提起來扔到了的馬上。
寧馨兒狼狽地趴在馬背上。
還未回過神,就聽見一道銳利的箭劃破空氣的聲音,“咻——”
容晝眼眸微瞇。
展開手臂拉躬箭,一支箭,驀然紮在了寧馨兒下那匹馬的馬匹上。
“嘶——”
紅馬的嘶鳴聲陡然響了起來。
寧馨兒眼瞳一,接著,那了驚的馬便突然發了瘋似的抬起前蹄。
“啊——”寧馨兒驚慌地一。
生怕被甩下去摔死,立刻手攥韁繩,而那匹馬直接橫衝直撞了出去。
“嘶——”
“啊——”
馬的嘶鳴伴隨著的尖疊而起。
因驚而發瘋了的馬,帶著驚四起的寧馨兒向圍場中衝去。
容晝慢條斯理地起眼簾。
他抬手扔掉手裏的弓箭,“寧小姐是如何對王妃的,本王就照著還個一樣的!”
“隻是……”容晝冷眸看向寧伯毅,“寧小姐是否有王妃的膽識能護住命,武安侯就自行祈禱,好好上柱香吧!”
“你……”寧伯毅被氣得火冒三丈。
但礙於容晝的份地位,這裏又有諸多王公大臣看著,他實在也不敢發怒。
容曦微抬,“怎麽?武安侯是不滿攝政王殿下對令千金的分嗎?”
“臣……不敢。”寧伯毅咬牙切齒。
他忍著屈辱躬行禮道,“微臣替家,謝過攝政王殿下。”
容晝又凜哞掃了衛純熙一眼。
然後握住側雲梨的手,低沉的嗓音極有安全,“回王府。”
攝政王府一行三人轉。
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圍場大營。
容煜站在衛純熙邊,眸盈盈,有些不舍地看著離開的人嬸嬸……
然後委屈地垂下眼簾。
他揪著自己的龍袍,突然有些懊惱自己的年紀,如果他再長大一些些更有權勢,是不是就能保護好人嬸嬸了呀?
而不是像現在這樣。
母後站在旁發號施令,他作為一個皇帝卻什麽都不敢說,不過幸好皇叔給人嬸嬸撐了腰。
氣氣!
壞人真是該死!
……
回到攝政王府後。
雲梨就將容曦給趕走,然後三下五除二地剝容晝的服。
前一秒還極有威儀的攝政王殿下。
此時上半不著寸縷,玄蟒袍鬆鬆垮垮地掛在腰間,出實的膛、小腹、手臂……
一副被占盡便宜的模樣。
偏偏他並不抗拒,反倒饒有興致地挑眉看著雲梨,“小阿梨這是要做什麽?”
雲梨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。
仔細地檢查著容晝的,“你看,手臂上劃破辣麽大一道口子!”
雲梨心疼得不行。
看著他手臂皮開綻的模樣,心尖也被地揪了起來,針紮似的疼。
瑩白的指尖在他的傷口附近輕輕過,“以後不準再這樣冒險了……”
小梨花小聲嘟囔著。
前世容晝死掉的畫麵實在太目驚心,即便現在重生改變了很多東西,再回想起來也還是覺得心底發。
像是被堵住了一般難至極。
容晝抬起沒傷的那隻手臂,長指輕輕過的臉,“其他的事本王都能答應你,唯獨這件,恕本王不能從命。”
因為他的小阿梨不知道啊……
重生的不止是。
想要保護前世為而死的容晝,容晝也懊悔於前世未曾將護好,因而今生想要盡力彌補所有。
因而在見到雲梨麵臨險境時,他又怎麽可能坐視不理,又或說怎麽舍得?
“你這是苦計。”
雲梨白的雪腮微微鼓了下,取藥來小心翼翼地塗抹著容晝的傷口,“你就偏要我心疼了才開心。”
容晝低眸著麵前的小王妃。
低垂著眼眸,翩躚的長睫在眸底落下漂亮的影,塗藥的模樣甚是認真,偶爾還湊近輕輕地吹兩下……
溫的氣息在他手臂上蔓開。
似羽一般。
撓得他的心都跟著一起。
“嗯?”容晝語調微揚。
他手住雲梨的下,將的臉蛋抬起來,“王妃這是在懷疑……本王方才舍命救你並非出於真心?”
“才不是!”雲梨立刻反駁道。
抬起俏的小臉極為不滿,“我是不想讓你為我傷而已,像今日的那種況,分明就算是我自己也可以解決。”
“那要讓本王看著小阿梨傷嗎?”
容晝幹脆直接攬在雲梨腰間,霸道地將錮進懷裏,“本王可舍不得。”
雲梨地扭了兩下子,“別鬧,還沒給你塗完藥呢。”
“不塗了。”容晝突然任。
他幹脆將兩隻手臂都圈在雲梨腰上,“本王覺得,隻要能抱著王妃便甚好。”
雲梨:“……”
起眼皮看了容晝一眼,那漂亮的眸裏流轉著波,沒什麽冷意和怒意,隻是平靜地看著,“你塗不塗?”
容晝的神果然微愣了一下。
雲梨眼尾輕挑。
容晝的表逐漸變得鬆。
雲梨又抬了抬下頜。
容晝遲疑了。
就在這時雲梨準備甩袖起,但還未有作便被容晝揪住角。
他撒似的將下頜抵在的頸窩,輕輕地蹭了兩下,“錯了。”
“嗯?”
容晝無奈地低笑一聲,“本王不該任,不該讓王妃擔心,乖乖塗藥便是了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雲梨瓣輕彎。
已經準拿到了容晝的肋,本不需發火撒潑,就瞅他兩眼,就能讓攝政王殿下乖乖在麵前屈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