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晝立即抿了瓣。
他藏住笑容,低眸看著雲梨,夫妻倆不約而同地對視著換了眼神。
沈枝意將醫們送走。
為避免打擾葉願歡休息,雲家人也離開了鸞殿,隻留下連翹在裏麵照顧,容晝也被雲胤給拖了出來。
雲胤嗓音微沉,“你到底給我們阿梨灌了什麽迷魂湯?”
容晝勾著意味不明地低笑了聲。
他抬眸看著雲胤,“你當真看不出來,我跟阿梨彼此之間都是真心的?”
雲胤蹙雙眉。
說實話,他在回京以前,的確斷定了雲梨在容晝那裏了委屈。
雖然他與容晝是好兄弟,也知曉他的人品,但的事畢竟是另外一碼,沒有辦法相提並論,畢竟他又沒跟容晝談過,怎麽知道他談是什麽樣。
他隻覺得雲梨不喜歡容晝,那麽容晝將強擄強娶就是錯的。
可如今看來……
雲胤的眸微深幾許,“你真的不曾強迫過阿梨?這都是自願的?”
“如有瞞,天打雷劈。”容晝篤定的口吻裏著不容置疑的意味。
雲胤的眸深邃了幾許。
他現在確定了,容晝的確待阿梨真心,看阿梨方才的模樣似是也將真心付,可能他的阻攔當真是錯的……
“早跟你說過了,小梨花已經不是以前的小梨花了,你跟阿煊在北疆待得太久,恐怕本不了解現在的你妹妹。”
這時雲珩懶散恣意地走了過來。
他手持折扇,輕拍了兩下雲胤的膛,“所以的事你還是別手了。”
聞言,雲胤蹙起了雙眉。
這時的他尚不能理解雲珩的話,那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親妹妹,怎麽能說不是以前的小梨花便不是了?
……
雲梨本就沒事。
假裝在床上躺了兩天,便又重新活蹦跳了起來,但這些天裏雲家頻繁來往,總帶著很多雲梨吃的東西,以及有助於孕婦的補品前來看。
雲淩蒼和雲胤雖然還有些不願,但每每來時都見容晝待雲梨極好,便逐漸被迫接了這件事……
他們的小梨花當真被容晝拱了。
還拱出一顆小白菜來。
……
風聲很快便傳到了武安侯府。
寧馨兒自摔瘸後,脾氣比之前更加暴躁,每見到人就覺得大家都在嘲笑。
嘲笑這個曾經的京城第一才,如今比不上雲梨;嘲笑得罪了攝政王殿下導致了如今這個摔斷的下場;嘲笑被太後親自削了郡主的頭銜……
曾經有多風無限。
現在就有多落魄可憐。
而攝政王府和鎮國大將軍府卻是門庭若市、賓客盈門。
鎮國大將軍雲淩蒼勞苦功高,歸京後自是有許多人仰慕前來拜訪,更有不前來籠絡關係的人。
偏偏雲家又頻繁往攝政王府跑,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有多疼雲梨似的。
“賤人!”寧馨兒氣得渾發抖。
驀然將手邊的糕點全都掃到地上,“雲攬月就是個賤人!”
都是……
都是害變這副模樣!如今無法下地行走也全都怪!
“小姐息怒。”玉瑤慌忙跪地。
本就最怕寧馨兒發怒的樣子,如今脾氣更大,更讓人膽寒。
寧馨兒的眼瞳裏盡是憤怒與嫉妒,“雲攬月那邊最近還有什麽靜!”
“回小姐。”玉瑤伏地如實相告,“奴婢聽聞,前段時間攝政王殿下前後召了醫院兩回,回回都是讓整個醫院去了王府,不知曉究竟是發生了什麽。”
“醫院?”寧馨兒眼眸微瞇。
以對容晝的了解,若是他自己有什麽事,絕不可能如此興師眾。
除非是雲梨……
可沒聽聞雲梨最近抱恙,更是沒出什麽能讓傷的事。
那攝政王為何要請醫院?
而且還將整個醫院全都請了去。
“將軍府呢?”寧馨兒繼續冷聲問道。
玉瑤仔細思量了片刻,“將軍府的人跑攝政王府倒是跑得勤,每次都大包小包拎去好多東西,但奴婢不知是什麽。”
拎東西……
寧馨兒斂眸思忖。
能理解將軍府、寵妹的心,但究竟是什麽事能讓他們頻繁上門,竟連規矩都不顧了……
畢竟不管再怎麽疼,也隻是個出嫁了的兒,便已經不再算是將軍府的人。
“給我盯將軍府。”
寧馨兒攥了下的床單,“查清楚,他們究竟給攝政王府送了些什麽東西過去。”
“是。”玉瑤叩首。
然後便轉出去辦事了。
……
雲梨懷孕之事仍然並未對外公開。
除了那兩次興師眾地醫院,平素都是自己診脈調安胎藥,容晝原本執意要請醫來幫安胎,但見雲梨的確將自己照顧得很好,便也遂了的願。
容曦著秋千,“小皇嫂,你阿父阿母阿兄真的待你好好哦。”
有些失落地垂下了眼眸,“我也有點想我的阿父阿母和阿兄了……”
雖然如今也有容晝這個皇兄,但自跟長兄容秉更親一些,如今長兄不在了,容晝那個臭皇兄又滿心滿眼隻有媳婦,容曦難免覺得有些委屈和寂寞。
雲梨彎了下瓣,“是啊,他們很好。”
隻是前世……
但雲梨隻是剛開始回憶,便立即搖了下頭甩掉那些記憶,前世的事再也不會發生了,絕也決不允許那些事發生。
隻是……
如今父兄已經順利歸京,而也改變了不前世的軌跡,寧悅薇已經死了,寧馨兒如今被削了郡主的頭銜尚不能下地走路。
掐了太後衛純熙的羽翼,跟寧馨兒都不可能輕易放過自己……
還是要小心謹慎才行。
“娘娘!”這時連翹歡快地跑進來,“宮中要舉辦拜月節宮宴,陛下親自給攝政王府和鎮國大將軍府的人都擬了帖子,邀請大家明天晚上去赴宴呢。”
聞言,雲梨抬了下眼眸。
彎起瓣輕笑,“小團下的?看來這位小皇帝沒有他的皇叔指導,也能撐起一片天了呢,給我看看。”
連翹立即將帖子遞了上去。